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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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豬?

在驚嚇之餘，她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大衞，聲音來自前方的樹林間。她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

當她跑到他面前時，立刻死命地摟住他的脖子。

“大衞，我好害怕，你怎麼會在這?”

“馬利亞打手機給我，説你出去散步還沒回來，她很擔心你，叫我趕快來找你。

我已經找你好久了。我去布勞蒂家的山，找不到你，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溪邊。”他緊緊抱住她。

“還好，給我找到你了。”

“我知道為什麼你會找到我，因為我們有心電應。”她抬起滿是水珠的臉説。

“可能吧。現在天很黑，雨又下不停，看來只有去小木屋躲一晚了。”他擁着她的肩衝過滂沱大雨，來到小木屋前，大衞踢開了門。

屋子內好冷，兩個人都淋成落湯雞。大衞找來報紙和火種生起壁爐的火，轉身看到闕幼玲仍瑟縮在門口，頭髮貼在臉上，水滴順着髮絲滑落。

她全身濕透，衣服粘在皮膚上，門縫裏的風一吹來，就忍不住冷得牙齒打顫。

“快過來壁爐這邊取暖。”大衞把一些報紙鋪在壁爐旁的地上。

闕幼玲發着抖走向壁爐，和大衞一起坐在報紙堆上。

“我看我們兩個都得趕快換下這身濕衣服，以免冒。”大衞説。

“可是…，”她低聲説，“我會不好意思。”

“沒時間給你害羞了，冒還沒什麼，要是得了肺炎怎麼辦?何況你的身體我早就看過了。”她杏眼圓睜。

“什麼時候?”難道他在這幾天裏曾偷看她洗澡…

他咧開嘴，“以前我們一起洗過澡，你忘了?”

“那…那時我們年紀小，而且…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別説那麼多了，趕快把衣服了。”他毫不猶豫地去上衣和長褲。

那件窄小的內褲紅得像一面警告的旗子。闕幼玲眼睛瞪得大大的，到一陣血氣直往腦門衝去。

他轉過身來。

“你怎麼還不?”看到她的目光奮力往上停在他肩膀上。

他好笑地看着她。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我穿那麼少，就當我們在游泳池，我穿的是泳褲，我也會當作你穿三點式泳衣。”説完他背對着她，蹲在壁爐前，烘他的濕衣服。”她似乎太大驚小敝了。大衞看過的女人身體，一定比她還多，她只看過自己的，而她從沒看過自己的下面，他説不定看過。

她下洋裝，再褪去內衣褲。然後她解開辮子，甩了甩頭髮。

“把你的衣服給我。”她站到他斜前方，把手上的濕衣服推出去，他驚得跳了起來，很困難地了口氣。

“怎麼了?你手被火燙到了是不是?”她緊張地看着他。

“我的天！”大衞的嗓音不由得沙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