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決鬥飛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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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念及此,暗中一緊手中長劍,霹然暴飛而起,同時一招“普渡四方”全身上下緊緊裹在一片刃芒中。
不料勞愛彈起半空三丈高,卻見風雷三人仍然品字形的也同時躍起半空中——於是就在半空中一陣金鐵鳴,火花狂灑中,勞愛又落下地來。
淡雲尖聲罵道:“臭丫頭,今夜你走不了啦!”成浩也嘿嘿笑道:“先宰了你,再找上六盤山去。”勞愛聞言,冷笑一聲,道:“憑你三個老鬼?”話聲中她突的一矮身形又起,手中長劍如旋風般在她的身下盪着——風雷狂叫一聲,道:“你還想逃?”成浩便在這時奮力劈出一刀直往勞愛的劍芒中擊去,於是一聲“當”與“咚”聲中,勞愛的劍芒被成浩的刀尖上三角形阻滯而幾乎把長劍鈎
出手。
勞愛又是身在空中,她知道勝負便將在這一瞬間要出現了,因為她無法去阻止風雷與淡雲二人的夾擊。
一咬牙,勞愛的劍不再施力回了。
非但不回,而且順勢直往成浩
前送去——成浩以為自己得手,得手於替風雷、淡雲二人制造了搏殺勞愛的機會。
不料他尚未收回怪刀,便見勞愛的長劍距離前不到半尺,一驚之下拼命往左側打橫。
但勞愛一心拉姓成的墊背,是以她的劍尖光一現的便送上成浩的身上。
便在這時候,潑風砍刀斜劈如電“咻”的一聲,但見勞愛立時披頭散髮,潑風刀竟自勞愛頭皮一寸地方砍過。
那本是砍頭的一刀,只因勞愛未曾退縮的空中欺身直成浩,而鳳雷的殺招已現,是以逃過一劫。
然而勞愛卻未曾躲過淡雲的一刀,她在一刀入成浩
側時候,本能的往成浩一側閃過,躲過風雷一刀,而淡雲的雙刃尖刀卻“咻”的一聲劈向她的肩與背上。
剎時一陣刺痛穿心勞愛猝然旋身,長劍一招橫摔落葉,劍速之快無與倫比,剛把淡雲的第二刀盪開,而餘力卻掃中淡雲腹。
成浩拋刀掩着肚子,鮮血仍自他的指縫外溢,他哈着大氣,身子搖了幾搖硬是拿樁站定!
淡雲雙刃尖刀力阻剎那間,但覺腹之一陣撕裂的痛,暴退一丈低頭看,早見衣衫已破,尺長的一道傷口只差半寸便開膛剖腹,心中也是吃驚的忙着撕開衣衫去扎。風雷見勞愛肩背受傷淌血,也不顧淡雲與成浩二人傷勢,早狂叫着揮刀向勞愛砍去!
勞愛傷的實在不輕,雖左肩背處受的傷,可是連右臂也覺得不聽使喚,又見風雷狂劈而上,只得邊阻邊躲!
風雷見勞愛這般光景,忽的仰天大笑,道:“臭丫頭,你今夜認了吧!”也就在飛鼠崖的近崖邊處,勞愛還在考慮是否往水中跳呢,因為下游不遠處她尚命貝老九的小船藏在附近呢,不料突然聞得一聲清叱聲:“果真三個欺一個,越老越不要臉!”風雷已將勞愛在崖邊,他絕對相信不出十招必然得手無疑,今突聞得聲音,不由一怔回頭,只見一團灰影中一個人揮劍向自己刺來。
月光下,勞愛看的真切,不由得一陣愣然不語。
潑風砍刀橫裏擋中,風雷怒喝道:“朋友,哪條道上的,為何半途來越混水?”一連劈出三劍,那人嘿然,道:“你大概就是叫風回子的吧?”風雷沉聲道:“風家寨風雷便是老夫,朋友,看你年紀不大,江湖規矩必然不清,這兒不管你的事,一邊站着去。”年輕人收劍一站,道:“成,我可以不再出手,但卻有個不情之請。”風雷道:“只要你不出手,什麼請求風大爺必不令你失望。”年輕人道:“這話可是你説的?”風雷道:“當然。”年輕人指着勞愛,道:“我要把她帶走。”風雷一聽,怒道:“你知她是誰?”年輕人道:“我知道她已身受重傷,如此而已!”風雷沉聲道。
“她是個女魔,青龍會的當家,我們這是約鬥,雙方到死方休,年輕人,這你該知道了吧!”年輕人冷冷一笑,道:“你們這不是約鬥,是欺鬥,説句半點不假的話,你們這是以大吃小,以多為勝,老樹沒皮,死不要臉。”風雷狂叫着罵道:“好個張狂小兒,你又是什麼東西!”着大氣的淡雲戟指那年輕人喝罵道:“滾,這兒沒你小子的事,快滾!”年輕人“嘖嘖”兩聲,道:“姓淡的,你要是再喳唬不休,一旦用力過猛,肚皮崩裂,老命立刻完蛋
!”淡雲叫道:“風兄,殺了這
臭未乾不長眼睛的狂妄小兒!”潑風砍刀宛如下壓狂卷的巨
,風雷鼓起牛蛋眼厲裂的和身撲擊而上,口中且喝罵道:“哪裏會冒出你這個渾小子,老子獨劈了你!”青芒便在這一刻之間一顫猝閃,年輕人身形快得無可言喻的側閃中,暴閃的劍芒似千百絲奪目彩霞般,絲絲自下壓向巨
中連番閃耀,凌厲之勢足以令風雷收招疾退!
風雷見對方出招凌厲怪異,氣得雙目盡赤,他一口鋼牙咬挫,渾身熱血衝擊,惱恨與忿怨一時間令他難以自制的大叫一聲,揮刀二次砍去,邊罵道:“狗東西!”青芒又再揮灑中,但聞“當”
“當”聲中,年輕人長嘯一聲掄劍如麻,劍風狂飈,一輪快刺,幾乎把風雷下飛鼠崖去!
風雷雙手把刀,鼓起餘勇,直欺而前,他旋身,準備把這小子
向崖邊,不料突然一聲“嗖”中,風雷頓
右臂自上到腕一涼,驚異之下側閃一丈低頭看去,只見衣袖已被割開,一條血印已現,這才
到一陣刺痛。
雖説傷的不重,但見眼下情勢,面前這小子不知是何來路,看來今實難得逞。
青鋼劍斜指地上,年輕人冷冷道:“朋友,下一劍你絕對會躺下去,而且也必然比之他二人更慘烈,閣下可要一試?”風雷怒道:“年輕人,算是你中,可是你為何一定要救這姓勞的女子,她…”年輕人一攔,道:“我最是不喜多説話的人,兩條路,一是我帶她走,二是你再揮刀重上,如此而已!”望望斜躺在石地上直大氣的成浩,月光下成浩面
如灰,灰得如同剛自明月下飄過的一片浮雲!
再看看淡雲,只見他極力以布帶來束,雙刃尖刀拄地而立,血尚自在
…
風雷似是氣皮球般,突然沉聲道:“年輕人,我們做一次買賣如何?”年輕人望着勞愛。
勞愛正以布巾按在左肩上,似是以藥敷上,只是,自己無法包紮,但這時勞愛還冷眼望過來。
冷冷的,年輕人道:“我開出的兩個條件便也算是一樁生意,而且是任閣下選的買賣,除此,我想不出還有何可談的。”
“有!”風雷忙接道:“年輕人,從衣着上看,你不見得是個公子哥兒有錢的,這麼辦,我答應送你一千兩銀子,只買你立刻走路,你看如何?”仰天哈哈一笑,年輕人道:“我只要拍股走人便是一千兩銀子,哈…”風雷雙目一亮,道:“你答應了?”年輕人道:“拿來!”風雷一怔,道:“拿什麼?”年輕人面無表情地道:“一千兩銀子呀!”風雷跺腳怒道:“什麼?現在就要?”年輕人怒道:“原是空口白話一句呀!”風雷怒道:“年輕人,風大爺這是來拼鬥的,可不是來做生意,誰會這時候把千兩銀子帶在身邊的!你…”年輕人冷笑,道:“哼!你以為年紀老經驗辣,真把我們這些年輕人當傻蛋呀!先是騙了這位女子,然後又想欺騙我,好個不長眼睛的老狗,你休想叫我上當!”風雷咬牙舉刀,發覺右臂已痛的難以舉刀,忙將潑風刀轉向左手,早又聽得年輕人冷叱道:“老小子,你可要小心,我這第一招必挑出你的一雙牛蛋眼!”話聲中他右手青鋼劍力挽五個劍花,
盪的劍尖噴灑出窒人的劍芒,右腿一抬正
撲擊而上呢!
風雷聞得對方要挑出自己的雙目,又見對方抖劍儀態瀟灑,心中一怔間,忙沉聲道:“等等!”年輕人怒道:“你有何話説?”風雷道:“今晚風大爺認栽,小子,你總得留個名號吧!”年輕人一陣冷笑,道:“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的隨便一個名號你信不信?”風雷沉聲道:“你這下三濫——”年輕人嘿嘿笑道:“雖是下三濫,卻又比之你們這些老狐狸高尚的太多大多了。”説着,他抬手一招又道:“看來我只有帶這位姑娘走了。”勞愛本想再戰,因為她在急速的敷藥後痛苦力減,她自信必能再與風雷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