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狼山風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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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唐領着青龍會五十鐵騎狂吼尖叫着衝到小河邊,只是沿着小河一陣狂奔,就是不過河撲向風家寨。

於是二更天的時候他便率領着他的五十鐵騎消失了。

風家寨這晚幾乎是草木皆兵,人人過得心驚跳——直到二天剛破曉,突又見一彪人馬衝殺而來,那風雷在柵樓上望去,見與昨的人數差不多,正自猶豫呢,便聽得一旁的兄弟風雹狠聲道:“哥,我領一百兄弟殺出去,青龍會不就是這幾個人嘛,有什麼好顧忌的!”風雷道:“兄弟,用兵之道不能急躁,沒聽人常説:人躁有禍,天燥有雨,我們多多觀察,可不能上當。”大力士段宏拍脯吼道:“寨主放心,段宏願為前驅,準能殺得青龍會這羣狗東西抱頭鼠竄。”風雷抹着大光頭,牛蛋眼瞪得幾乎憋出眼眶外,指着河對岸的青龍會奔騰中的快馬,道:“遠從一百多里外來,青龍會不該只有這麼幾十人馬,我猜他們必有埋伏。”風雷沉聲道:“先別管他們有何埋伏,眼前先把這幾十人馬撂倒再説,哥,你別再多心了。”風雷摸摸自己的右臂傷處,思忖一下才道;“這事情我看還是等你嫂子回來了再談吧!”風雹指着河岸狂叫的人馬,道:“哥,青龍會堵在寨門口,大嫂怎的過得來?我看先解決這批傢伙再説吧!”風雷正要狠心一拼呢,不料大草坡那面突然喊殺聲傳來,風雷一驚,手搭涼棚望去,只見又是一彪青龍會鐵騎衝殺過來。

是的,這彪人馬是韓彪所率領的五十鐵騎。

這時韓彪的五十鐵騎從風家寨北面順河往南馳,那餘唐的五十鐵騎也由南往北奔馳,喊殺中,只見沙石飛揚,蹄聲雷動,看得柵樓上的風雷指着兄弟風雹與段宏二人喝叱,道:“看看,看看,我就説嘛,青龍會怎能幾十人馬來攻我的風家寨?簡直不可能的事,如今果然被我料中,還好我未叫你二人出戰,否則…”段宏怒道:“便是這眼前這百來人馬,也不放在段某眼裏。”冷哼一聲,風雷道:“有勇有謀是條龍,有勇無謀是大蟲,我看你頂多是頭虎,你也不想想,青龍會就只這些?”一旁風雹也道:“青龍會的人真可惡,只等一朝對上,準叫他們知道風家寨一樣也是不好惹的…”風雷沉聲道:“快把我們的人馬集中調派,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段宏狠狠的走下柵樓去了。

那風雷對兄弟風雹嘆了口氣,道:“我想起飛鼠崖便覺着窩囊,果真是未吃到羊倒惹了一身腥騷,偏偏就沒把她收拾了。”風雹道:“哥是説那勞愛了?”風雷道:“不是她還會是誰?你知道吧,她比她那個殺人王的老子還要狠。”風雹冷冷地道:“再厲害也是挨壓貨,哼!”風雷突的怒喝道:“你別把她看成一般女子了,單就她從不提為父尋仇之事看來,就異於一般人,你可知道她對人怎麼説的?”風雹一愣,道:“她會説説什麼?把哥唬得愣愣的!”風雷道:“那不是唬人,全表現得一個‘狠’字上。”風雷遙望着兩批青龍會鐵騎互吼叫奔馳,又道:“姓勞的女子揚言繼承父志,她把她爹的死視作正常,刀口上打滾的人總是免不了這種下場,只要把青龍會振興,就對得起被害的老父了。”風雹冷笑,道:“魔女!”也就在這時候,突見河對岸兩批人馬怎的合而為一,一窩蜂似的往北奔馳而去。

這一天,風家寨門就未打開過,連個小孩也未出寨,當然風家寨的牛羊也沒放出來。

天黑了,突然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

天空中已見半圓月,月兒依然亮!

風雷等忙登寨望去,只見南江中三面鐵騎奔騰,聲勢更見驚人。

是的,祈老八的五十鐵騎也趕來了。

如果不是勞愛一再待,只許騷擾不準進攻,祈老八三人準會殺上風家寨。

這時風雷又向兄弟風雹沉聲道:“看到沒有,青龍會的人馬愈多了吧!”風雹道:“哥,我們只守不出戰總不是辦法吧,別説風家寨六七百老少憋不住,便那上千牛羊也餓慘了。”風雷道:“把存的草料先派用場,只等你嫂子回來再商定了。”祈老八等青龍會人馬,又在風家寨前面時隱時現的直到第二天夜晚,才一路回六盤山去了。

而風家寨的寨門,卻直等到二天後才有人走出來查看,見附近已沒有青龍會人馬,才算安心的放出牛羊來。

風雷見青龍會一連出現四天,卻不見攻寨而悄悄撤走,頓納悶不解,不知勞愛在什麼鬼!

祈老八等回到六盤山,勞愛的傷已癒合,正同方敬玉二人在後寨樓附近共同研習“降魔劍法”餘唐等三人把騷擾風家寨的事向勞愛細述一遍——半晌,勞愛未開口而陷於沉思中。…

方敬玉收起青鋼劍,正要走開,不料勞愛突然叫住他:“方兄,你準備一下,我們去槐山。”方敬玉一怔,道:“當家的不是準備攻取風家寨嗎?”勞愛道:“不是時機,先去槐山。”餘唐忙上前稟道:“當家的,以屬下看,此時攻取風家寨正是時候呢!”勞愛搖頭道:“攻取風家寨雖時機不錯,但對我的最終目的並無太大作用,而風家寨我都隨時可以拿下來,又何在一時!”這時大元忙請示勞愛:“當家的要去槐山,大元帶兄弟同行護衞——”勞愛忙攔住,道:“不,有方兄陪同就可以了。”石衝忙問:“如果伍大海有了貝老九的消息呢?”勞愛道:“伍大海不會那麼快便有消息傳來,因為貝老九不定真正會是一頭老狐呢!”祈老八道:“當家的何時上路?”勞愛望望天,道:“你們剛回來,好生去歇一天,有石總管與大元二人先照顧總堂,我與方兄這就上路,順利的話,三幾便會回來。”石衝一聽,忙親自趕往前山去替當家的備馬。

方敬玉除了一把青鋼劍外也沒有好叨拾的,立刻便同勞愛離去了青龍會總堂。

石衝等一眾,送二人下得六盤山,望着馬上二人模樣,那餘唐哈哈笑道:“方敬玉這小子長的可是一表人才,他要是同我們當家的…嗯!湊成那麼一對,你們説該有多好!”祈老八捋着大鬍子也道:“唔!好像蠻適合的嘛!”韓彪雙手叉,望着遠去的勞愛與方敬玉,笑道:“有人説…説什麼來着…天…呀地的!”邊猛拍自己腦袋,又道:“嗯!我想起來了,是説天生的一對,地長的一雙…哈…是這麼説的!”石衝一邊笑道:“孃的,就這麼兩句話,看把你憋的面紅脖子,你也不嫌累!”於是山道上一陣鬨然大笑——槐山,實際是個荒原地帶,有一半的人住在帳蓬中,方敬玉本是個孤兒,後被了了大師帶在身邊,不過方敬玉也有親戚在槐山,只是親戚是遠房的。

這是勞愛第二次來槐山,第一次是她在老父慘死後曾到過槐山,當時她不敢説自己便是那奪玉而去的勞壯之女,只能側面探聽,卻都是大罵父親的人。

人已死,玉已失,勞愛未曾探聽到一點跡象來。

現在,她又來到了槐山,方敬玉把勞愛領到一家小客棧,只是這家客棧是個通鋪,而且已有三個趕駱駝的在這兒住下。

勞愛只得先要了些吃的。

方敬玉對勞愛笑道:“且等吃過飯,我帶當家的去找這遠房親戚那裏看看,也許有得住的地方。”不料勞愛搖搖頭,道:“我不習慣打擾別人,吃完我們趕往龍舌溝去,最好能儘快找到玉匠水連山。”方敬玉道:“三天馬程,我擔心當家的傷口…”勞愛一笑,道:“已經沒事了,別為我太心。”二人吃過飯,方敬玉望望天道:“只怕趕到龍舌溝天就快黑了呢!”勞愛道:“不是那鑑玉老祖最喜夜晚在龍舌溝尋玉嗎?”點點頭,方敬玉道:“水連天是這麼一個人,他與別人不同,槐山不少尋玉人,只是皆在白天,只有他老人家在夜間找玉,據他老人家説,金月玉,尋金應在白天,找玉卻非得月夜,也因此他老人家尋的玉大部分被視為寶貝。”勞愛道:“他常住在龍舌溝?”方敬玉道:“只要有月光,多一半我們會找到他的。”勞愛道:“水連天這位老人家住在哪兒?”方敬玉道:“龍舌溝有處叫玉兒坡的地方,水老人家曾在那兒結廬為屋,只是一到嚴冬,他便回槐山。”勞愛道:“龍舌溝長有三里多,那條清澈如鏡的山溪定然很美。濯足其中,必然十分令人愉快!”方敬玉笑道:“有時候屬下也在想,似水老人家的生活,堪稱世外人,一生只為尋玉而忙,從不與他人爭什麼,數十年歲月浸遊在龍舌溝的青山翠谷泉溪間而不疲,這種生活才是那人間仙人呢!

“勞愛道:“更重要的是他每當尋得一塊美玉時候,突然神情愉快而哈哈大笑,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悦,是他人所永遠無法體會出來的。”二人騎在馬上邊説着,已馳過一片荒原,遠處峯峯相連,有一條山溪淌下來,夕陽下宛似一條銀帶。

方敬玉馬上用手一指,道:“當家的,那便是龍舌溝了。”雙騎並馳,剎時已到了溝口。

勞愛馬上望過去,只見龍舌溝內盡是大小不等渾圓的石頭,竟連個山道都沒有,光景是不能再騎馬了。

方敬玉忙下得馬來,指着一處危崖下,道:“當家的,我們把馬匹拴在崖子下面,龍舌溝我來過,一條山溝全是石頭,不能騎馬的。”勞愛這才憶及自己的老父——如果當時老父坐下有馬,大概他就不會慘死於此地了。

二人把馬藏在山崖下,勞愛道:“玉兒坡在龍舌溝什麼地方?”方敬玉指向溝內,道:“就在龍舌溝底處。”於是二人緩緩踏石往龍舌溝內走去。

果然溝中盡是石頭,人便必須走在石頭上面小心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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