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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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劉方平沒有反應,楊齊天和李成梁興致也不大了。畢竟鬧了這麼長時間把他氣得也差不多了,再鬧下去真翻臉就不好了。劉方平的脾氣他們還是很瞭解的,當他像現在這樣不説話的時候,就説明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隨時可能會暴走。雖説這個傢伙也鬧不出太大的動靜,但總是有點傷和氣。這個時候就應該把彈藥儲存起來,以後有的是機會使用。

“好了,齊天,放過方平吧,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滿可憐的。”李成梁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高姿態,完全忘記了他自己就是罪魁禍首“笑得也差不多了。現在我們來談一點正經事吧。”

“你們還有正經事?真是天大的笑話,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除了泡妞,喝酒就是不務正來呢!”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劉方平抓住機會馬上開始反擊。他的原則就是有仇必報,被兩個人打壓了這麼半天,怎麼能不討回來呢?

楊齊天説:“成梁,我早就説過,對這種傢伙就不能抱有同情心!我們好心放他一馬,他自己又送上來了。照我説,我們應該把他罵得從此抬不起頭來,一見我們的面就只低頭喝酒!”李成梁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一兩句話不能跟他一般見識了。”回頭又對劉方平説:“方平,我們現在真的要談正經事。你要是覺得剛才被我們兩個人罵得不過癮,大可以重新開始,反正我們無所謂,還可以再享受一下快樂的覺。”劉方平冷哼一聲沒有説話,又低下頭開始喝悶酒。

“世事比人強”這句話他還是聽説過的,雖然很想報復一下李成梁和楊齊天,但他也明白現在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非要跟他們鬥下去的話,自己的下場只會更悲慘。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不信他們兩個人沒有落到自己手裏的時候。現在嘛,哼,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劉方平以偉大的阿q神來麻醉自己。

見劉方平不再反抗了,李成梁臉一整,開始認真地説出正經事來:“現在沈玉那方面已經解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位首長應該很快也會説話才對。厲之鈺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那我們另一方面的行動就更要加快才行。”

“你們還有另一方面的行動?我怎麼沒聽説過啊?”劉方平剛決定不理這兩個傢伙,卻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又嘴説話了。

楊齊天白了他一眼,道:“跟你説幹什麼?這件事你又幫不上忙,我們想把厲之鈺的上級推出來代替厲之鈺來當這個替罪羊。他是個男的,難不成你這美男計,還男女通吃?”

“…楊齊天,你結婚之後這膽子是變大啊?敢這麼跟我説話?”

“我從剛才就一直這麼説話,是你自欺欺人裝不見罷了。你能怎麼着啊,還想跟我動手不成?”

“我説你們兩個也夠了吧?已經説了這件事先放下來,怎麼又糾纏起來了?方平,這件事是我不想告訴你的。我覺得這種事和你的格不和,最好還是不要讓你知道,免得你又揹包袱。”李成梁可不想讓他們兩個人一直這麼鬥下去,這樣的話,鬥上一天也不一定能説上一句正經事。

劉方平冷笑道:“和我的格不和,你讓我乾的哪件事是和我格相和的啊?我看你是覺得我沒什麼本事,在大事上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懶得告訴我,全當省點事吧?”李成梁有點不高興,心想:大家在一起開開玩笑,不過是為了促進一下情,每一次你都當真。心眼也太小了!當然了,每一次都是我們拿你開涮,也的確有點過分。他説:“方平,你這話就有點過了吧?咱們三個認識這麼長時間,每個人有什麼長處有什麼短處,各自都心知肚明。散打搏擊,動手動腳是齊天的拿手好戲,制定計劃,結人物是我的專長。至於方平你嘛,坐而論道,無人可及。這是大家都承認的事,我又怎麼會覺得你沒用呢?”

“坐而論道,無人可及?只怕後面還有一句是,隨機應變,百無一能吧!”劉方平連聲冷筆,這種皮裏陽秋,話裏有話的把戲只能去騙騙楊齊天,想騙我劉方平,作夢吧!

李成梁還就是這個意思,被劉方平當面説破他也不生氣,説:“你非要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一句話聽在不同人的耳朵裏就會有不同的含義,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不過我們現在不是討論誰有能耐,誰沒本事,要説的是下一步的計劃。我們的目標是對付s市的市長施顯德,齊天,你這些天查出些東西沒有?有哪些是可以把他拖下台的?”

“難,難。”楊齊天連連搖頭,説:“我這些天倒是也查到了不少東西。厲之鈺比起這個傢伙來簡直是難得的好人,萬中無一的好官了。行賄受賄,包養情人,挪用和貪污公款,勾結黑社會走私,還有幾個人被人打成殘廢的事跟他也不了關係。咱這麼説吧,除了軍火和毒品,因為太過,他不敢公然去碰之外,凡是你想得到的壞事他多多少少都幹過。就是那兩件事情,他也是坐地分贓的角。真應了那件話了,他什麼事都幹,就是不幹好事!”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困難,隨便找一件出來搞臭他不就好了?”雖然第一次聽説這個計劃,但劉方平還是很快就把握到了重心,無非是想找一個可以轉移公眾視線的人物,讓大家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厲之鈺身上。之所以會選厲之鈺的上級,應該是想趁機替厲之鈺掃清一下障礙吧?

“要有你説得那麼簡單就好了!”劉方平不是政府機關裏的人,對這裏面的彎彎繞一無所知,楊齊天有了一種對牛彈琴的覺。唉呀,還真稀奇,以前都是他們兩個對我説什麼事,我聽不懂,他們有這種覺。現在終於輪到我有這種覺了,這真是風水輪轉啊!

“是這樣的,”楊齊天進一步解釋道:“這個事情在外面可能沒幾個人知道,在政府***裏面基本是人盡皆知。這些事情對他們來説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個貓不吃腥?他這些事連我們國安局的檔案裏都有記錄,不過上面給他下過一個評語,説他‘忠誠可用’。有這一條評語護身,想動他絕不容易。而且,他的好些事情不是他一個人做的,要對他下手,難免會拔出蘿蔔帶出泥,説不定比那位首長還高的人物都會出來。以我們的實力真要是得罪了和他一起的人,那不是拿雞蛋去撞石頭嗎?”

“是啊,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有幾個股是乾淨的呢?那些高層們深知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只要忠誠,其它的事情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李成梁忽然有了一些嘆,隨後又立刻警告自己:這不是你應該有的想法,你所要做的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迅速創出自己的事業,建立自己的勢力。概人這種事情留給劉方平去想就好了。

“那依你的判斷,想讓上面把施顯德拋出來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李成梁道。

“不能説不太可能,是一定不可能!至少絕不可能逮捕和審判他,那樣會惹出大麻煩的。”楊齊天道“我們兩個人一開始沒查清楚施顯德的底細就把他作為目標,看起來是犯了大錯了。不行的話就換人吧,看看能不能找另一個人。”

“換人?”李成梁沉思半晌,還是搖頭道:“不行,這個人是必須要除掉的。原因很簡單,是他把厲之鈺推出來的,經過這件事之後,他和厲之鈺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化解了。我們幫厲之鈺不是因為我們樂於助人,是因為將來我們需要他為我們做事,有這麼一個對頭壓在上面,他將來怎麼為我們做事?所以施顯德是非除去不可的。可我沒想到他的背景會這麼深。”

“我看倒不能説這個施什麼的市長背景深,只能説上面那些人對他有些投鼠忌器。”被人説只有“坐而論道”這讓劉方平心裏有點不服氣,他一直都在認真聽楊齊天和李成梁的對話,這個時候忽然冒出了一個主意。

“哦,你對這件事有什麼別的看法嗎?”

“看法是稱不上了,倒是有點小小的意見。(這話説得真是虛偽。)照我看,上面對這位施什麼的市長也未必會多照顧,特別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不過他們又怕他一時想不開來個魚死網破,雖然這種可能很小,但總讓人有所顧慮。那麼我們也許可以從側面想一下辦法,能不能不經過政府就把這位市長大人拖下來呢?”劉方平有些自鳴得意起來。像這樣的好主意了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想得到?哼,本大爺雖然不是諸葛孔明,卻也不是張昭那種人物。

李成梁和楊齊天面面相覷,然後楊齊天用手在劉方平面前晃了幾下,説:“方平,你不是瘋了吧?你想造反啊?不經過政府把施顯德拉下來,你是想暗殺他啊,還是想搞暴動啊!這種手段是我們可以使用的嗎?”李成梁又開始搖頭嘆息:“可憐啊,可憐,沒想到劉方平失去‮男處‬之身後連神經都變得不太正常了。你要想殺官造反,我和齊天恕不奉陪!”

“胡,胡説八道!”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了?劉方平紅着臉説:“誰説我要殺官造反了,誰説我要搞暴動了?我是説,能不能想辦法讓這位市長棄官潛逃!這在他們來説不是很常見嗎?人都跑了,上面那些人總不會再護着他了吧?”

“棄官潛逃?”劉方平的話打開了李成梁思路。對啊,還有這種辦法,劉方平啊,劉方平,你有時候腦筋轉得還真快,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不過你也有一個大缺點。

“方平,你能不能説得再仔細一點?”

“仔細一點?”劉方平有點傻眼了,他這個人最喜歡説風涼話,偶爾也會冒出一兩個看似不錯的好主意。可你要讓他拿出詳盡的計劃,那就難為他了。他倒也不是拿不出來,但總要想上好半天才行,而且對於計劃的可行完全沒有把握。

果然“坐而論道,無人可及,隨機應變,百無一能”這十六個字的評語還真是貼切。你自己可能都忘了,這是你自己説的話啊!明白不能指望劉方平,李成梁問楊齊天道:“齊天,這位施市長是不是那種膽大包天的人?”

“膽大包天?我倒不覺得。我也見過他一兩次,怎麼説呢,應該是那種典型的偽君子吧。你別以為他幹得事情過分,就以為他膽子一定就很大。那是因為他知道,沒什麼人能管得住他。”

“那他信不信神佛之類的東西?”劉方平忽然又話了。

李成梁驚訝地看了劉方平一眼,看來他也想到這個主意了。到底是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多少還是長進了一些嘛。李成梁這麼想的時候並不知道,劉方平也是這樣想的:李成梁一定也想到這個主意了,哼,還是跟我在一起,經常聽我傳授的緣故?

他們兩個到底是誰受誰的影響,我們不去管他。單説楊齊天聽了劉方平的話之後,仔細想了想,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説:“應該也信一點吧。其實他們這些人都差不多,外表雖然不信,壞事做得太多了心裏總有點發虛。前些子法院改建不還找風水先生來看過嗎?我想施顯德應該也不例外才是。”李成梁叫好道:“好,好極了,不管他信什麼,就怕他不信!只要他信,我們就有機可乘!我們只要找一個看上去像天師的神,讓他給施顯德算上一卦,就説他命上有一大劫,非得到海外才可保無虞。同時我們再從各方面給他施加壓力,造成一種他不逃走就會被捕的假象,我就不信他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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