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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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維和朱縣令同時瞪了他兩眼,心思各異地轉過頭去。不肯看朱博弈那副嘻皮笑臉的樣子。

一想到昨天晚上看見的那一幕,陳一維就覺得酸味直往喉嚨處湧,如果現在不是在公堂之上,他真想親手捏死眼前這個魔。

眼見得自己的侄兒胳膊肘竟然往外拐,朱縣令也是氣結:“你--你可有狀師資格?”

“有地。在你上任的第二年,小小不才就考取了狀師資格。這對我來説,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你…你…你…”現在的朱縣令也和陳一維有着同樣的想法,想要親手捏死這個一心向外地侄子。

朱博弈對他們的憤恨視而不見,恍然不知在這公堂之上。至少有兩個人是想要捏死他地,還在那裏搖頭晃腦地問問題:“嗯哼,縣官大人,這個原告是上哪找來的?”

“什麼上哪找來的?他自己上門告狀的。不懂就不要在這裏瞎攪和,快出去。”朱縣令一心一意想把他趕出去。

陳一維竟然也與朱縣令想法相同,不願意讓朱博弈幫忙,上前低聲威脅他:“滾出我地視線。我的事不用你手。更不需要你的幫忙!”

“我不是幫你,是幫我的大伯而已。這一點請你一定要明白。”朱博弈笑臉不變,嘴巴不動的小聲回應他。

“你…”朱博弈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得罪了處於對立面的兩個人。陳一維和朱縣令地意見意外地達成一致,就是都想要把朱博弈趕出去,或者直接掐死他。

看着陳一維和朱縣令地臉乍青乍白又乍紅,變幻萬千,朱博弈笑得更得意了,自顧地自地開始説話:“來,來,來,讓我來簡單述説一下吧。你…”他指了指跪在堂下的那個原告。

“要狀告陳一維派人謀殺你地遠房堂伯,是因為他…”他又指了指陳一維。

“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要殺人滅口。那麼這個秘密是什麼,我暫時不能説,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個福伯,本就沒有所謂地遠房親戚,因為他是個孤兒,所以才會被賣斷終身進的陳府,那個家鄉只是壽伯的家鄉,所以你…”他又指了指那個原告。

“是假冒的!”跪在地上的“原告”被嚇得臉立即變得死灰,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瑟瑟抖個不停。

朱縣令見他揭了自己的底牌,氣得再也顧不上什麼親戚的面子,趕緊把他請出去才是正理。一拍驚堂木,大聲説道:“端兒,你到底在胡説些什麼?來人,把他送出去--”

“是!”那些衙役就想上前趕人了。

朱博弈靈活地閃開衙役們伸過來的手,往後一跳,縮到陳一維的身後,不讓那些衙役碰到他:“別亂來,我現在可是陳大當家的狀師,誰能趕我出去?”

“我沒有叫你來!”陳一維立即加以否認。

“你就是想被捉起來,然後被判刑,不是嗎?”朱博弈湊近陳一維的耳朵,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説道。

陳一維臉一變:“你…”朱博弈是怎麼知道他的想法的?

“嘿嘿嘿嘿…”朱博弈又沒頭沒腦地傻笑起來,笑了一會兒才揚高聲音説話。

“縣令大人,可否容在下與陳大當家的説幾句話?”

“如果我不批呢?”朱博弈又跳到他的耳朵輕聲説:“我就不會告訴你,怎麼樣才能見上知歌姑娘一面…”

“你,你。你…快去,快去!”朱縣令立即改變了主意。

這幾天朱縣令上了醉紅樓的清倌知歌姑娘,得不得了。他不求可以做知歌姑娘的入幕之賓,因為知歌姑娘是他的頂頭上司早就定下的人,只要能見上一面他就滿足了,可惜每一次去醉紅樓都是碰壁而歸,全鎮的人,只有朱博弈可以接近她。

朱博弈得到准許。立即把陳一維拉到公堂的一側,小聲嘀咕起來:“陳大當家,如果我所料沒錯,你的手下現在已經在趕往京城地路上了吧?”陳一維立即裝糊塗:“我不懂你在説些什麼!”

“嘿嘿。你不懂沒關係,在下繼續説,你負責聽就行了。如果你被捉起來,而且定下死罪,被關進大牢。大伯就必須把你的案子上報朝廷。據在下估計,你至少得揹負兩條人命。所以這案子必須等候刑部最後的批示。”

“哪兩條?”陳一維雖然表面上不動聲,但其實內心已經震驚不已,因為朱博弈説得一點也不差。

“哎呀,你就少裝了。自然就是福伯還有那位帳房先生,在下可否説錯了?”朱博弈以手肘捅了捅陳一維的手臂,頗有哥兒倆好地覺。

陳一維眉頭輕揚,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哼!”

“只要你被定罪,你就有理由告到紀王爺那裏,將大伯以及涉及此案的一干人等全都捉起來,不知在下可否猜對?在下相信。在你的手中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就等着被關進大牢裏,等到將來上京城的時候。將會以大伯為官糊塗、處事不公、錯判冤案,甚至是誣陷於你為由。讓他鋃鐺入獄,還會把你在獄中所受地罪過一併加以懲罰,在下猜得沒錯吧?”

“你?”陳一維眯起了眼睛,他不明白自己的這個計劃是怎麼被朱博弈知曉地,難道是有人了秘密?

“別用這種眼神盯人,沒人秘密給在下聽,在下可是有眼睛的,對不對?還記得在下還於你的那件紅物件嗎?那可是此案的關鍵證據,有了它,此案地審理才能連接得上。”陳一維忽然來了興致,雙手抱,好整以暇地望着朱博弈:“哦?你倒是説説看?”

“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這事得從五年前説起,就是祝家千金自盡一事説起了,對不對?”朱博弈見陳一維來了興致,自然更加賣力地演説起來。

“嗯,陳大當家的事,在北陽鎮可是家喻户曉了,這些事都是出了名的,特別是已經放到了大伯的案頭之上,可見這些事是極有利用價值的,再加上在下之前還於你的那件紅肚兜,很容易就將事情串連了起來。”

“繼續!”陳一維對朱博弈是越來越佩服了,他怎麼能知道這麼多事情?

“雖然在下不清楚那些事情地真相是如何地,但依在下看到的案卷來猜測,應當説成是陳大當家有着不可告人之秘密,才會將祝家千金死。隨後你為了避免秘密外,進而走福伯,最後是殺人滅口。所以那件足以證明陳大當家所有秘密地肚兜,就成為本案的關鍵,不知在下可猜對了?”

“聽起來有點道理。”

“那是自然,至於那個秘密是什麼,陳大當家心裏清楚,傳出去之後可是不利你地名聲,是以在下認為還是不要傳出去為妙。至於帳房先生一案,大伯可推説成是他也知道了陳大當家的秘密,才會招致殺身之禍,兩罪並罰,陳大當家自然是難逃法網。”一口氣説這麼多,真是得可以。朱博弈不由得打開摺扇猛搖,心裏叫苦不迭。如果不是為了救大伯,他何苦站在這裏説這麼多話?説話也是力氣活來的。

陳一維深思地望着朱博弈,沒有説話。

朱博弈潤潤嘴,又繼續説下去:“可惜的是,肚兜卻叫在下提前偷出來,還於你。如此一來,大伯就失去了這個關鍵的證據,也就無從證明你是否有着不可告人之秘密,他們就沒辦法入你的罪,你後面的計劃也就不必實施了,對不對?這樣的做法,既省去了你名聲被毀的麻煩,也省去了你的牢獄之災,更是救了自家的大伯,在下何樂而不為呢?”見朱博弈分析得頭頭是道,而且還分析得很準確,陳一維不由得讚道:“看不出來,你倒真是個聰明人!”

“嘿嘿,好説好説,彼此彼此!”朱博弈倒是一點也不謙虛,完全接收了陳一維的讚美之詞。

“在下如此做來,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既然大伯定不了陳大當家的罪,不知陳大當家可否放過在下的大伯?”

“原來,你當初還那件東西,是出於這樣的目的。”陳一維終於明白他的真正心意了。

在陳一維光閃閃的眸中,朱博弈終於出了一絲不自在:“他怎麼説也是在下的大伯,不可能看着他鋃鐺入獄吧?”陳一維暗自思忖起來。既然最關鍵的證物已經落在他的手上,那麼朱縣令他們也的確是興不起什麼風了。如果事情鬧大了,只會讓北陽鎮的人們以為他陳一維是個有着龍陽之癖,又或者是有特別愛好的人,這樣對他的名聲的確不利。反正朱博弈已經給出了這麼大的台階,他也就送個順水人情吧。

思及此,陳一維終於面微笑,輕快地説道:“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吧,但如果他繼續要對陳某不利,陳某也不會放過他的。”

“這個自然,多謝陳大當家手下留情!”朱博弈也笑了,送還陳一維一個大大的笑容,輕快地走向朱縣令,拉着朱縣令咬起耳朵來。

他們在桌子後面小聲地説話,朱博弈越説,朱縣令的臉越白,還很不安的望向陳一維,希望會從陳一維平板的臉上看出什麼結果來。到了最後,朱縣令已經開始抖個不停,臉也變成了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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