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一章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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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綾等人覺到事情不對勁了,正準備提前離開,一隊人馬突然出現在老胡的茶水攤前面,讓他們幾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輛十分緻的馬車,車身黑漆描金,雕刻着
緻的圖案,極盡奢華之事,紅
的簾子放下來遮住了視線,看不到車裏面的人。但跟在馬車後面的那六個灰衣護衞,方綾卻是認得的,正是他們三天前在酒樓內遇見的那一行八人,不用説,車裏面坐着的,肯定是那兩個男人了。
他們的出現,讓原本還有些熱鬧的茶水攤頓時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在看着那六名護衞,似乎在猜測着馬車裏的人是什麼大人物。特別是那幾名原本坐着的“客人”甚至包括那個一直懶懶坐着的茶水攤主老胡,他們的臉上已經出掩不住的緊張神
。
對此多留了個心眼的方綾與鄒寶樹,兩人同時對望一眼,兩個字清晰地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殺手!
如果説,那茶水攤的老胡與客人果真都有問題的話,只可能是衝着那輛馬車來的,他們的目標也許就是車裏面的人。心中有了認定的方綾與鄒寶樹不消多説什麼,已然明白對方心中所想,極有默契地伸出手,一起拉住鄒枝往路邊的大樹後躲過去。
“怎麼了?”鄒枝也認出了那六個護衞,卻沒有往深處細想,所以被方綾和大哥突出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跟着他們前行。
“那裏危險!”方綾小聲地回答她,繼續拉着她躲藏在暗處。
眼前的情形劍拔弩張,一觸即,萬一躲避不及時,無辜受到波及,他們就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了,當然是有多遠走多遠了。
鄒寶樹走在最後,邊走邊退。小心觀察着茶水攤的變化。
那邊的護衞似乎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仍在用原來的緩慢度前進,車內不時傳來輕微的談聲和大笑聲,很明白地告訴外面等待着的殺手們:車裏確實坐着兩個人。
車隊慢慢地來到茶水攤地中間。落入早有準備的殺手包圍圈中,鄒寶樹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一句驚呼聲,情況在一瞬間起了驚人的變化。
不知道從哪裏出來數十支利箭。夾帶着刺耳地破空之聲。齊刷刷地
向馬車。準確無誤地
穿車身。沒入車內。換來車內人淒厲地慘叫聲。守在車外地護衞這才如夢初醒。紛紛亮出手中地武器。朝着放出冷箭地方向飛撲過去。
桌椅被踢爛地碎裂聲、兵器地接聲以及人們地低吼聲混成一片。傳入方綾她們地耳中。讓她們腳下跑動地頻率更快了。
“天…他們也打得太快了吧?”鄒枝小臉煞白。不安地頻頻回頭。
這些人怎麼都不説話地?一見面就開打。也不給點時間讓人逃跑。應該讓他們逃得遠一些再打起來啊。別一會追殺到他們這邊。刀劍無眼。傷了誰都不好。這也太恐怖了吧?鄒枝在心裏碎碎念着。腳下卻是半刻也不也有所停頓。
“還不快跑?”方綾催促她。跑在前面開路。在目前這種血腥地情形下。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市井小民可以手地。先保住他們地小命要緊。
可惜地是。他們地運氣實在不怎麼樣。而且是越怕什麼就越愛出現什麼。
剛跑到大路地一個三岔口上,還沒搞清楚要往哪邊走,“呼”的一聲,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從他們地頭頂上飛掠而過,居然就站在他們的面前展開架式,用武器死死指着對方。他們全都衣衫破爛,眼睛通紅,手中地刀劍還滴着刺眼的紅體,嚇得跑在最前面地方綾一
股坐在地上。
完蛋了!
方綾在心裏暗暗叫苦,飛快地爬起來拉着鄒枝打算換個方向逃跑。可一看身後,又有兩個人一邊對打一邊往他們這邊狂奔過來。
前路不通啊,方綾當機立斷地選擇第三條路跑過去,可是一把被削斷的刀刃直進他們面前的土地上,刀刃還在劇烈晃動着,上面還有紅
的
體緩緩
下來,染紅了黃
的泥土地。
那些人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把他們拉進這趟混水裏的,所以才會攔住他們的退路,不讓他們逃跑。方綾與鄒枝手拉手對看一眼,認命地繼續選擇其他方向逃跑。
可出路在哪裏?路都被人堵死了。
“那邊!”從後面趕過來的鄒寶樹提醒她們,指了指左邊。
左邊應該是個斜坡,因為生長着的樹木越來越矮。樹木的間距不算很密,讓他們看見了泛着粼光的水面。那裏應該是太湖了,湖邊一般都有沿岸小路,跑到那邊去應該比較安全。
眼見得正在打鬥的人們越戰越近,他們本沒有其他的選擇,只得一咬牙,穿過半人高的草叢與樹林,往湖邊跑了過去。
艱難地穿過樹林,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果然是一條小小的羊腸小道。小道上長出了不少的矮草,説明平時沒什麼人會經過這裏,這樣也好,沒人走動就説明這裏比較偏僻,暫時不會受到打鬥場面的波及。
再三確定周圍沒有殺手或護衞出現後,鄒枝才放下高懸着那顆心,拍拍
脯:“嚇死我了,真是要命啊,我們怎麼這麼倒黴,想吃魚還會遇上這種事。”她越想越氣,説到最後,她乾脆氣鼓鼓地往前走着,把心裏的恐懼與氣憤全轉化成力氣,狠狠地踩着地面。
“別生氣了,現在不是沒事了嗎?我們快進村吧。”鄒寶樹追上她,心疼地拉着她的手安道。
方綾沒有學鄒寶樹一樣安她,反倒是施施然地走過來,淡淡地開口:“那魚肯定很香!”也許是真的很餓了,也許是方綾的暗示起了作用,反正鄒
枝在聽到方綾的話後,那肚子很不合時宜地出一陣巨響,讓她剎時間紅了臉龐:“你…”丟死人了,出的聲音居然這麼大,好像很多天沒有吃過東西一樣,讓她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伸出雙手作勢要掐方綾的脖子。
方綾馬上尖笑着逃開了,儘量不讓鄒枝的手碰到她的身體。兩個人就在小道上笑鬧開了,一個追一個逃,很快就把剛才的危險拋擲腦後,只顧着在路上嬉戲玩鬧,順便想像一下對着一大盤魚大快朵頤的美好情景。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煞風景的人物又出現了。
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小道上,本來是密切留意着在分岔口中打架的那些人,卻在聽到方綾和鄒枝的笑鬧聲後,回過頭來望着他們。
那個人竟然就是三天前在酒樓遇到的小王爺,只不過他當時穿着銀灰的衣服,此時卻已經換了一身墨綠
的衣服,乍一看,就像是與周圍的樹木溶為一體了。如果不是他回過頭來,讓人看見他閃閃亮的眼睛,以及白得有點過分的牙齒,方綾他們
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啊啊啊”鄒枝一看見他,立刻變得頭大無比,拉着方綾就低頭越過那人,快步離開這裏。
她還記得三天前的情景,現在看見這個人,就代表着他們會看見麻煩與危險,還是先躲開他為妙。
方綾也低着頭,疾步越過他。她可不願意再多管閒事了,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惹到了什麼麻煩,總是有人想要殺他,而她只能幫得了一時,可幫不了他一世。更何況她現在也沒這個本事能幫到他了,自然是躲開他比較好。
只有鄒寶樹,因為與他説過話,不管怎麼説也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沒辦法裝得對他視而不見,所以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是很有禮貌地朝他點了點頭。
而那位小王爺,也回了鄒寶樹一個點頭禮,隨即又把注意力移到樹林裏,關心地注視着他的手下。
走了幾步後,方綾忽然覺得有點奇怪了。
她還記得這個人是那六個護衞的頂頭上司,而那些殺手也似乎是衝着他來的,可他怎麼會站在這裏?如果説他從一開始就是站在這裏的,那麼剛才在車裏的人,就肯定不會是他了,那麼被殺的又是誰?還有,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這裏的?會不會是他早已知道有人要殺他,所以才故意安排了這樣的一幕?
仔細想了想,她現剛才那幾個護衞的表現確實是太過鬆懈了,而且車裏的人也太容易被殺了,容易得有點不可思議。如此説來,也許這一切都只是他設下的一個局,是為了引那些殺手上鈎的局。
如果真是這樣,方綾倒覺得那名男子並沒有她想像中的好對付,或他早已把一切都瞭若指掌,卻冷眼看着她在他的面前班門斧,自以為是的充當英雄,然後偷偷的在心裏笑她,笑她傻也笑她呆。
想到這些,她覺得心裏有口氣堵着慌,忍不住又回過頭望了望他。想不到那名男子也正用若有所思的表情盯着她看,在看見她回過頭並且現了自己的目光後,他不避不讓,只是向她揚起一抹善意的笑容。
方綾一愣,想不到他會這麼大方,而她反倒顯得有些尷尬了,只得微微向他點頭,也算是回了個禮,隨後追上鄒枝,想要忘掉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