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四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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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中,方綾現自己用雙手捧着陳一維的臉,視線緩緩遊走,手指順着他臉部的線條淺淺滑動,細細地雕琢他的輪廓。他沒有制止,反而用冷冷的目光看着她。

他的鼻子高高的,眼睛很漂亮,眉也漂亮…最後她的視線停留在他的嘴上面連。他的嘴薄薄的,軟軟的,也很漂亮呢,這讓她心念一動,不由自主地親了下去。

等一等,這是怎麼回事?方綾頓時慌亂起來,不明白她怎麼會做出這麼大膽的行為。

可她的行為與思想完全背道而馳,心裏不斷地喊停,實際上她不僅僅是親他這麼簡單,居然還張開嘴含住他,用牙齒密密地啃咬他的上下,最後趁他開口説話的空當,舌頭滑入他的口腔之中,不斷地嬉戲逗他。

直至他從錯愕中回神,反手緊緊抱住她回吻。那霸氣而又狂野的吻,讓她瞬間失在與他相擁的温暖懷抱中…

天啊,她到底在做什麼?這不是她,這個肯定不是她本人,她不可能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但為什麼這個場景會這麼悉呢?還有她清晰記得那時候的覺,一點也不討厭,反而帶着滿滿的欣喜,她喜歡那個吻呵--她想起來了,她終於想起來了!

方綾猛地從牀上坐起來,氣巡視周圍的環境。這裏是通達客棧的客房,是她住了將近四天的房間,窗外月朗星稀。原來已經接近半夜時分了。

自從白天在香村外被那個紀王爺強吻之後,她當場就吐得稀里嘩啦地,接着就是不停地洗漱嘴巴,想要把口腔裏的噁心覺洗掉。直到鄒枝與鄒寶樹再也看不下去了,才把她強行架回客棧。

而她卻開始處於渾渾噩噩的地步,就連他們是怎麼回到客棧的也不知道,一回到房間就直接倒在牀上睡死過去,對外面生的事不聞不問。一路睡到現在。

雖然她昏睡了很久,卻也因為紀王爺的那個吻,而把那段深埋在腦中的記憶給重新翻找了出來。那次醉酒後的事,她一直沒有印象。雖然也偶爾聽到別人提起過,可是依然勾不起她任何地回憶,直到剛才。

她曾經以為那個怪癖已經因為轉生而完全好了。因為她並沒有排斥陳一維。也沒有因為他地接觸而產生嘔吐地覺。反而常常期待着他地靠近。貪戀他身上地味道。哪怕只是站在他地身邊也是讓她到幸福地一件事。

現在才明白到。她地以為只是因為沒有對比。沒有與別地男人有過太親密地接觸。才讓她產生了錯覺。而她會抗拒其他男人地接近。卻沒有抗拒陳一維地原因。竟然是因為…因為是她…先勾引他地…是她主動地…天啊…

方綾抱着頭呻不已。直想要挖個深坑把自己埋掉算了。她不要再見人了。

悶熱地屋子裏。空氣中瀰漫着濃烈地汗臭味。讓正在哀號不已地方綾警覺起來。緊張地往牆邊靠過去。

背抵着厚實地在牆壁。讓她不安地心稍稍穩定了些。深呼幾次後。她突然輕嘆出聲:“你是來殺我地嗎?”屋裏很靜。寂靜得只聽得見她地呼聲。而她提出地問題卻沒有人回答。就像是她在自言自語。或者説她更像是在與空氣説話。

“動手吧!”她突然認命地閉上眼睛,可是等了半天還是沒有動靜。

許久後,她才緩緩睜眼,眼裏帶着不明地笑意:“我要睡了,記得幫我關好窗子。”説完她真的面朝牆壁躺了下去,沒有再説話,看起來是真地睡着了一般。

又過了很久,久到方綾再次被睡意纏上,快要去會周公的時候,“咯--”窗台傳來輕微的開啓聲,一道黑影飛快地竄了出去,只留下驟然睜眼、笑得很滿意的方綾。

但緊接着,窗外卻突然傳來悽愴的慘叫聲:“啊--”那尖鋭的慘叫聲讓方綾沒辦法再躺在牀上,用最快的度衝出房門--那是鄒枝的聲音。

天亮後,陳一維又開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

他本來就是個大忙人,只是今天的他顯得更加的忙碌了,整個人就在錢莊與酒樓之間不停地穿梭着,務必要把所有的事務都妥善處理好,這樣子他才能夠安心地出門。

是的,他要出去找方綾,然後再把她接回來。

這段時間裏沒沒夜地工作,就是想盡早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讓他得以輕鬆的離開,思念已經氾濫成災,讓他不堪重負,與其天天坐着等消息,不如親自去找她。

一邊收拾桌面上的東西,一邊看着手腕處的繩結,臉上浮現出會心的微笑。自從那一夜夢見方綾後,他就特意多接了一段繩子,將那條繩結綁在了手腕之上,期待着再一次在夢中看見方綾,以紆解相思之苦。

帳房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朱博弈不請自入,從外面闖了進來。

陳一維挑眉看他一眼,沒有説話,仍是慢慢收拾着東西。

朱博弈直接走到桌前,用摺扇敲打桌面,一臉的興趣盎然:“陳兄,聽夥計們説,你要出遠門了?”他最近與陳一維的關係突飛猛進,雖然還算不上是無話不説的朋友,但最起碼也是經常有所聯絡的。再加上他與錢莊的夥計混得很,所以現在可以自由出入錢莊。

“嗯,他們還真是多事!”陳一維淡淡地回答他,沒有過多的責備之意。

早知道朱博弈這人是個自來,常常隨意而行,無視別人定下的規矩,他説過幾次後,也就懶得再説了。

“嘖嘖,為情瘋狂的男人…”朱博弈又晃到他的身後,突然問出一句不着邊際的話。

“陳兄,你…是否一心一意對綾兒?”陳一維斜睨朱博弈一眼:“廢話!”嘴角卻因為聽到方綾的名字而微彎。

“還有,你憑什麼叫她綾兒?要叫她綾姑娘!”下一刻他又換上一副不善的面孔,目兇光。

“是,是,是,綾姑娘!”朱博弈趕緊糾正。

“那你,是否曾對綾姑娘説過喜歡她之類的話?”

“你…”陳一維停下手邊的活,用怪異地眼神望着他。

“你這個問題,太過了!”這是他與方綾之間的私事,不需要朱博弈這個外人來過問。

想不到朱博弈一副極不認同的表情:“非也,在下只是想幫你罷了,否則陳兄就算找到了人,也未必能夠將她接回來!”

“什麼意思?”

“以陳兄如此霸道的格,想來也是未曾對她説過喜歡之類的甜言語。”陳一維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扭捏地回答:“沒必要説,我對她好不好,她應該知道的。”朱博弈大聲打了個哈哈:“哈,陳兄何以如此肯定?”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並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的。”他皺眉,直覺地認為方綾會懂得他的心意。

“陳兄啊,綾姑娘沒有與別人對比過,更加沒有見過你與其他女人的相處,她要從何得知?”朱博弈大搖其頭,搖得就像是一隻晃動不已的撥鼓。

陳一維語:“那個…”

“陳兄啊,就是因為綾姑娘不知道你的心意,不能確定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她才會逃跑的。”

“是這樣的嗎?”

“肯定是!”朱博弈原本就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再加上他對於人們的心理活動比較興趣,所以在這方面的研究比較多,理解得也比較通透。

“女人嘛,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如果她心中有你,而又知道你的心中有她,那麼即使你動手趕她,她也不一定會走。可她卻逃了,不是?”一口氣説下來,覺有點渴。他自顧自端起陳一維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大口。

“那是因為我她嫁給一林。”這是他所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可她為什麼沒有提出反對,而是選擇逃離?”

“如果在意她,就應該讓她知道,讓她清楚你的心意才是正理!”嘖,朱博弈突然覺得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善人,善良得讓他想為自己掬一把同情之淚了。居然肯教對手如何去把心愛的姑娘搶回來,這世上還找得到像他這樣的人嗎?不可能了吧?

陳一維還在做垂死掙扎:“她不可能不知道的。”朱博弈不氣得嚎叫起來:“她為什麼一定會知道?”果然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可憐的綾姑娘,竟然會看上這種人。

“明眼人全都知道,還用得着我説麼?”

“陳兄啊,聽過當局者這句話嗎?你不説出來,她如何能夠得知?”殺了他吧,對牛彈琴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就算她明白你的心,但她呢,心中是否有你?”

“肯定有!”這一次陳一維倒是十分的確定。

“你確定?”朱博弈又壞心地反問着,直想要打擊掉陳一維臉上的自信。真是的,現在又這麼自信了,那早前的醋是白吃的哦?他的手又是白臼的哦?

“我…”陳一維一愣,突然記起了前兩天做過的那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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