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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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柴門外的方綾遠遠地看見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數量很多，黑壓壓的一片，不知道是生了什麼事。

很快地，方綾就看清楚那羣是些什麼人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趙大嬸和趙屠夫，他們一邊走一邊吵架，還時不時互相扭打一下。趙屠夫的衣衫不整，樣子顯得有點氣急敗壞的，而趙大嫂的形象更差，不但是披頭散的，衣服也被扯破了幾處，身上穿着的那件肚兜已經下來，拿在她的手上。

何嬸慌里慌張地跟在後面，不停地在中間幾句嘴勸説着，並且在他們扭打的時候費力地分開他們。

後面跟着的那一大羣人，一看就知道是看熱鬧的鄰居。他們樂呵呵地跟在後面，把趙家的吵架場面當成一場鬧劇來看。

不管什麼時候，愛湊熱鬧是人們共有的天。在沒有電視、電影和電台的古代，看戲就成為了他們難得的奢侈消遣，現在有免費的戲劇看，誰不會想過來看一看？就算是在現代這種時候，娛樂文化已經到了極度達的地步，隨時隨地充斥着人們的眼球。但只要有熱鬧看，還是會聚集許多圍觀的人，甚至可能比以前更多，把道路都給堵住了。

他們一直走到方綾的面前才停下來。

趙屠夫還沒站定就開始破口大罵:“他***，哪個王八羔子在那裏胡説八道的？給老子站出來。”在這種混亂怕場面下，情況對她非常不利。方綾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衝着她來的，下意識地就想躲進院子裏。卻被趙大嫂一把扯過，並把她推到趙屠夫面前:“就是她，她的鼻子可好了，一聞就知道你做過什麼好事，你敢讓她聞一下嗎？”

“你個賤人，在那裏亂放什麼？我跟誰偷情了？你孃的，不教訓教訓你，你還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趙屠夫剛打個照面，就掄起拳頭朝方綾的臉上送去。

可他送出去的拳頭還沒碰到方綾的皮膚，就被人硬生生地捉住，並且被一道奇大無比的力量往回一帶，他就身不由已地“噔噔噔”倒退幾步，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哪個不要命地敢擋老子？”這下面子可丟大了。趙屠夫氣得大吼。爬起來還想繼續衝向方綾。

他地身形被一道巨大地黑影擋住。耳邊傳來6彪那冷冷地聲音:“趙大哥。在我面前動我地家人。問過我沒有？”聽到是6彪地聲音。趙屠夫地囂張氣焰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對着那道黑影不停地點頭哈。諂媚地説道:“是彪哥兒啊。今兒個怎麼沒出鏢？”能被人稱之為“屠夫”顧名思義就是個殺豬地。他本來就長得五大三地。又因為經常殺豬。身上帶着地那股強烈殺氣常常能讓人退避三舍。這讓他在南區橫行一方。可以算得上是南區地一霸。

但是再兇悍地人也會有遇到剋星地時候。趙屠夫地剋星就是6彪。

趙屠夫長得已經夠大塊地了。6彪地個頭比他還要高大。又自小習得一身好武藝。十幾個人也近不了他地身。更何況是區區一個趙屠夫？

6彪雖然有稱霸一方的實力，卻沒有這樣的野心，他只是安安份份地做着他的鏢師工作，盡心孝順着那個獨自把他撫養成人的母親。

可他的存在，對趙屠夫來説畢竟是一個大威脅，所以趙屠夫只敢選他不在家的子裏才大聲説話，他一回來就變成了温順的小綿羊。

也怪趙屠夫出門時沒有查過黃曆，看看今天是不是適宜動武，更沒有查清楚6彪是不是在家，就跑到他家來叫囂，結果與6彪正面對上了。

本來6彪在院子裏和鄒枝正説着悄悄話，聽到外面傳來很吵鬧的聲音，好奇地站出來觀看。正好看見趙屠夫準備毆打方綾，急忙一個箭步衝出來，及時救了方綾。

望着平裏橫行南區，喜歡欺負左鄰右舍，卻在他面前低聲下氣的趙屠夫，朝他冷哼一聲:“趙大哥，如果我今天出鏢了，我家人不是要被你欺負了嗎？打人之前最好問過我同意不同意。”

“是，是，是，以後我不會這麼衝動了。實在是這個賤女人做事太過分，在我老婆面前胡説八道…”趙屠夫伸出胖得像熱狗的食指，直指方綾的鼻子。

方綾對趙屠夫的指責並不在意，她只怕6彪會打人。擋在他的面前動也不動，向他搖搖頭，以眼神祈求他不要衝動。可6彪卻雙手握住她的肩膀，不費力地提起她小心送到身後的鄒枝手裏，並站在她們面前，將二人護衞在身後，才面向趙屠夫。

“笑話！她是個啞巴，就連我都沒辦法知道她想説什麼，你老婆又怎麼能懂得她想説什麼？而且剛才我也在場，她什麼表示都沒有。”

“那…那…”趙屠夫的嘴角開始搐，眼珠子也在咕嚕嚕亂動，長滿橫的臉上出現了細微的汗滴。他在尋找着身的藉口，與6彪打架，那是自尋短路。

“媽的，我不説話就當我是死人是吧？敢跑到我的頭上作威作福，你活膩味了是不？你那點破事，別人有沒有亂説，是不是真的，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我們大傢伙也都是知道的。只不過看你對你老婆還是不錯的，而且又是你的家事，所以我們才不管你，別真的把我們都當傻子啊。要打是吧，跟我打，昨天那口鳥氣我已經憋很久了――”6彪越説越生氣，擼起袖子揪住趙屠夫的衣領，就想直接賞他兩拳，把他送進蔣大夫的診所好好休息一下，省得留他繼續在這裏橫行霸道。

昨天方綾捱了一頓毒打，他一直很內疚，覺得是因為自己的保護不力才造成的，最讓他生氣的是還找不到人來算帳，那口憋屈氣已經忍很久了。今天看見趙屠夫又想打她，那氣真是不打一處來，怒氣變成了火山開始大爆，當即就想把趙屠夫當成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