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傑森·伯恩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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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奇·拉米雷斯·桑切斯,”康克林輕聲接上話“‘胡狼’卡洛斯。接下來的事同樣也是不可能辦到的:不知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有天知道——有消息傳了出去,這就要求有興趣的雙方舉行一次會晤。所謂興趣,也就是説對聯手刺殺有興趣。在這雙方之中,第一方由於官居高位,比較,不能太過招搖地參與刺殺行動,我説的差不多吧?”

“基本就是這些,但還有一點:在華盛頓手握大權的這幫人,能查出刺殺對象的身份和去向。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讓此人屍橫就地。”

“那是自然嘍,”康克林一邊説,一邊難以置信地點點頭“他們只要揮一揮魔杖,最高密級檔案的所有限制措施就將全部解除,信息就會送到他們跟前。”

“正是這樣,”韋伯沉聲説“不管是誰去和卡洛斯的信使接觸,此人都必須處於極高的地位,身份也是貨真價實,‘胡狼’肯定會接受他——或是他們。不能讓卡洛斯有任何疑慮;這些人一站出來,卡洛斯就再也不會懷疑這是個陷阱了。”

“你是不是還想叫我在蒙大拿州montanna,美國西北部的一個州,與加拿大接壤。一月份的暴風雪之中,讓玫瑰花蕾開放啊?”

“差不多吧,這一切都必須在一兩天之內辦好,趁着卡洛斯還在為史密森學院的事情心頭作痛。”

“這不可能辦到!

唉,見鬼,我試試吧。我要在這裏建立行動中心,讓蘭利把所需的東西送來。得采取‘四o’級別的保密措施,那是當然的…待在五月花酒店的人不知是誰,一想到讓這傢伙溜了我就恨得要命。”

“也許那人溜不掉,”韋伯説“不管誰去接頭,都不會這麼快放棄。留下如此明顯的一個漏,這可不是‘胡狼’的風格。”

“‘胡狼’?你覺得會是卡洛斯本人?”

“當然不是他,但應該是拿他薪水的什麼人。會是個出乎意料的人物——這種人就算在脖子上掛塊招牌,寫上‘胡狼’的名字招搖過市,我們都不會相信他是胡狼的手下。”

“會是中國人嗎?”

“也許吧。他也許會把這齣戲做完,也許不會。他就像幾何一樣確;他做的任何事都符合邏輯,即便這邏輯看似不合情理。”

“你這話叫我想起以前的一個人,那個從來不曾存在的人。”

“他存在過,亞歷山大。他確實存在過。現在他回來了。”亞歷山大·康克林朝公寓的門望去,大衞·韋伯這番話突然又讓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的箱子呢?”他問道“你帶衣服了吧?”

“沒帶,等搞到其他衣服,我就把身上這套行頭扔到華盛頓的臭水溝裏去。不過,我還得先去看看另一位老朋友。那也是個在貧民窟裏受憋屈的天才。”

“讓我猜猜,”退休的特工説“是個叫卡克特斯的黑人老頭,他的名字可真讓人受不了“卡克特斯”(cactus)在英語中意為仙人掌…在偽造文件方面他是個天才,比如護照、駕照、信用卡什麼的。”

“差不離,就是他。”

“這些東西中情局全都能做啊。”

“但沒他做得那麼好,而且局裏還太拖拉。我不想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東西,就算有‘四o’級別的保密措施都不行。這是一次單獨行動。”

“好吧。然後怎麼辦?”

“你這個搞外勤的就得開工了。在明早之前,我希望你能讓這座城市裏的許多人驚慌失措。”

“明天早晨…這不可能啊!”

“事情該怎麼幹你很快就能回憶起來,這就像做愛和騎自行車一樣,一學會就忘不了。”

“那你呢?你準備幹什麼?”

“找過卡克特斯之後,我會到五月花酒店開個房間。”傑森·伯恩答道。旅館巨頭卡爾弗·帕內爾來自亞特蘭大,在酒店行業稱王稱霸長達二十年,因此被任命為白宮的禮賓處長。這會兒他怒氣衝衝地掛斷了辦公室的電話,同時在拍紙簿上胡亂寫下第六句不能罵出口的髒話。隨着選舉和白宮人員的大換班,他接替了上屆政府禮賓處長的職位——那女人出身顯赫,但1600號即華盛頓賓夕法尼亞大街1600號,白宮所在地。發出的邀請名單之中可能會出現怎樣的政治衝突,她本就一無所知。然後他又碰到了一件極為惱火的事:他發現自己的首席助理跟他幹起了仗。這位助理也是個中年婦女,也來自某所高傲得股翹上天的東部大學。更糟糕的,她在華盛頓還是個頗受歡的社;她的工資都貢獻給了一個裝模作樣的跳舞俱樂部,那裏的人整天穿着內衣蹦來蹦去,不穿衣服的時候就更不知道是什麼德了。

“真他媽該死!”帕內爾怒罵一句,用手捋了捋鬢角斑白的頭髮。他拿起聽筒,在話機上敲了四個號碼。

“給我接那個紅頭髮,小甜妞兒。”他拖長了調門,那一副本來就很明顯的佐治亞口音變得愈發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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