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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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我曾經在視頻裏見到過的小鐵盒，就藏在所有絲襪的最下面，我輕輕的掀開蓋子，有一股細膩的芳香鑽入鼻腔——依舊是視頻裏那雙見到過的黑絲襪，我不敢拿出來撐開，怕無法再疊成起初的樣子，所以只是小心的摸了摸，絲質冰光滑，儼然售價不菲，但也正配得上子那雙完美無瑕的雪白美腿。

看得出來，這雙絲襪疊放整齊，摺痕明顯，顯然子還沒有穿過，只不過……。

我本來以為她會扔掉或者還給老白的……。

而絲襪的下一層就是子疊放好的內衣了，以及分成一個個隔盒的小巧內褲了。

即便是早已有了肌膚之親的子，在探尋她的隱私時我依舊能夠覺到一種莫名的刺，甚至還有一絲對未知的期許……。

平時她在家時我沒有這樣的機會，這次，我將那些內褲一件件的都拿出來欣賞了一番，粉的、的、紫的、棉質的、冰絲的、蕾絲的……。

只是曾經佔比最多的可愛類型的早已不見了蹤跡，而那兩件蕾絲的儼然和一旁同的文是套裝，它們的設計並不算大膽，但也在壓抑中努力的展示着女人的……。

大約八點多的時候，子的視頻邀請終於發了過來，我連忙拿起手機，靠在沙發上按下了接通的按鈕。

「怎麼還穿着外面的衣服，睡衣也不換呀?。」子雖然開口第一句話就這麼問道，但語氣裏早已沒有了以往的強勢。

不過我也是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家後連睡衣都沒來及換，於是連忙回應道:「等會就換，忘了。」子這時沒再説什麼，反而關切的問道:「怎麼了，累了?。你吃飯了吧?。」

「嗯，吃了餛飩。」我儘量的放鬆自己，微笑着盯着子白裏透紅的臉頰説道:「很好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太過直白，子輕咳的一聲便退出了屏幕，然後把兒子推了出來，説道:「你不是想兒子了嗎，給，看吧。」二歲多的小孩就是這樣，幾天不見，就能受到變化。

這次小寶不用人教，主動便喊了我一聲「爸爸」，然後對着屏幕傻笑起來。

於是我就聲氣的逗了一會兒孩子，中間和子詳細的講了講在裏面封閉看卷子的生活，畢竟上次在裏面打電話不方便，沒説太多。

這時，岳母從孩子後面走進了屏幕，應該是看到了我們在視頻，於是也笑着説道:「方啊!。學校沒事了這兩天也就過來吧，在這邊住兩天，你爸總唸叨你呢，説你過來了，要和你好好喝點，慶祝一下你的進步。」岳母也是一名當地的教師，因為生子生的比較早，所以還沒退休，常年的講台生涯讓她的中氣依然充沛，説話也很注意措辭，我大致能猜到，子良好的修養和體態其實都是拜岳母所賜。

只是不知道，如果岳母知道了正是因為自己的心培養，才讓女兒如今成為了其他男人強烈覬覦的目標，還被屢次得手，她是否會後悔自己曾經這般的用心……。

「哎呀!。人家想來就來了，不用你們説。他剛換了崗位，正是忙的時候，我爸整天就光想着讓他喝酒。」子馬上刁蠻的替我説道，因為她知道我不喜歡在那邊住，特別是有幾次岳父喝酒把我喝的很難受，就更加有心理陰影了。

然後，子終於又從視頻了出了小半張臉，對我説道:「沒事啊……。你想來就來，學校有事的話，就先忙，我和小寶在這邊也都好的，你也不用接我，過幾天我就回去了。我媽也放假了，小寶也喜歡和姥姥姥爺玩，我想着就讓他在這邊住完這個暑假吧，回去咱們那邊太熱。」

「嗯?。那也行。」我一時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也就明白了子的想法，畢竟如她所説，那個姓賈的很快要她去省廳借調，小寶這段時間的安置問題，應該也是她最掛念的事情之一了。

不過，既是因為想兒子，更是因為心疼子未來可能的遭遇，我還是説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還是和我説，我提前兩天過去，和小寶待兩天，然後咱們一起回來。」

「嗯，那好……。」子應完這聲，忽然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她才繼續説道:「那個……。有個事，前兩天聯繫不上你，也沒來及和你商量……。」子一説到這裏，我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她要説什麼事，只是那種對失控的恐懼令我無比的緊張，我甚至此時都在為子考慮，她該如何和我來説起這個事情……。

「就是……。可能是因為省賽發揮的比較好，教育廳聯繫，説有合適的崗位，邀請我去借調……。是自願的啊!。徵求意見……。自願的。」子無意識的強調着「徵求意見」、「自願」這樣的字眼，因為她知道，我總會支持她的決定，從認識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

所以她才能「自信」的將事實説成了「自願」，好表現得自己在控制着形勢一般，不會引起我過多的懷疑和詫異。

此時她又徹底退出了屏幕，繼續説道:「因為是徵求了一批人的意見，所以要求反饋的時間比較急，我沒辦法聯繫你，只能問了問我爸媽的意見，然後我就……。答應了……。就半年，半年就結束。」

「半年」這兩個字就如同是救生圈一樣被子緊緊的抓着，也驗證了子和韓文靜説的那一切都是事實。

總的來説，子的表述梳理成章，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真相，應該真的不會將這次借調和「包養」、「脅迫」、「秘書」這樣字眼聯繫起來。

可見，這裏面的每一個字，都是子斟酌過的，甚至連談起的這個時間，可能都是她計劃好的，因為她還將岳父岳母綁定在了一起……。

「是，小方，當時悦悦和我和你媽説了以後，我們也是説讓她主要問你的意見，她説沒辦法聯繫，我們才幫你們小兩口拿了主意。」岳父這時適時的出現在了屏幕裏，他當然不知道自已的寶貝女兒到了省裏是要被領導當伴侶用的，所以還在笑着説道:「年輕人，要進步，是好事!。放心，我和你媽給你們做好後勤保障，別暑假了，這半年就讓小寶在這邊就行了，我馬上退了，單位可去可不去，正好讓小寶多陪陪我，你媽那，也基本不代課了，需要的話，悦悦在老家的姐姐和小姨也都閒着呢，過來幫幫忙，半年一晃就過去了。」老人把話説到這個份上，我還能再説什麼，只能對着他們説道:「謝謝爸媽，我肯定支持悦悦，就要……。要辛苦你們了。」

「嗯……。行了，先不説了，孩子困了，明天再聊吧。」這時，子的聲音忽而從視頻裏冒了出來，生硬的打斷了我和岳父的寒暄。

然後她的整張臉就擋在了視頻面前，也許是於大家的支持，又內疚於自已此番的謊言，我明顯看出子的眼圈有些泛紅，可能也正是這樣，她才這麼突然的要結束這番對話，而且還自已背對着岳父岳母擋在了鏡頭前面……。

我也只好配合的説道:「好的，那休息吧，明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