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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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採依目光過處,見包括清音在內的人都垂下眼簾,她滿意地微笑道:“你們這幾個丫頭不要都苦着臉,四郎只是一時糊塗,從今天起,他就待在這裏,我會讓他完全清醒過來。”
“唔唔……”聽見如此安排,張陽不能説、不能動,一雙眼珠急速地轉動,喉間發出陣陣沉悶的哼聲。
“小羊兒,你也覺得孃親這提議很好,對吧?咯咯……”歡快的笑聲抹去劉採依先前的殺氣,她輕盈邁步,拖着張陽走向偏房,然後玉手一抖,把張陽扔進一間練功靜室。
“四郎,你如果想通了,就在心裏呼喚孃親,孃親隨時等着你的呼喚,咯咯……”劉採依笑聲不絕,彷彿還是像以前一樣在與張陽玩遊戲;不過張陽那憤怒的目光,可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眾女紛紛張大美眸,沒有人明白劉採依是否在生氣,更無法明白劉採依與張陽究竟是不是母子?
時間在沉寂中逝,不知道過了多久,眾女就各自離開,而張陽則可憐地被劉採依關起來。
這時,小玲瓏的眼珠微微一轉,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前殿,凝聲下令道:“火雷,傳令下去,誰敢今天的事情,定斬不饒!知道嗎?”
“屬下明白。”火雷真人的額頭冒汗,身軀微微顫抖,因為別説是劉採依的威勢,只是張陽那三聲怒吼,就已經震得他氣血翻騰、經脈逆轉。
雖然小玲瓏已經下達嚴令,但她的威嚴還不足以控制住人心,加上不停招兵買馬的塵谷龍蛇混雜,因此張陽母子反目的消息就有如張開翅膀的鳥兒般,很快就飛遍修真江湖。
在血月峯上,戰火的痕跡還未完全消失,但人心已經逐漸屈服。
惡狼真人拿着最新的密報,興沖沖地衝到火狼真人的面前。
惡狼真人恨不得把所有侮辱的字眼都送給張陽,説道:“師兄,張小兒原來真是野種,只是劉採依利用的工具,狗雜種、賊痞子,嘎嘎……”火狼聞言撫須微笑,搖頭晃腦地道:“這是天賜良機,即刻告知師尊,提前出兵!”
“師兄,妖靈只剩下三個,惡煞女已經確定目標,那咱們要先捕捉哪一個?”火狼真人的雙目光電閃,殺氣騰騰地説出三個字:“金石門!”修真界戰火一觸即發,兩大超級宗師卻仍悠閒自在地對坐品茗。
六道聖君環目四視,由衷地讚歎道:“一元兄,你這混元府堪比仙境,果然是名不虛傳。”
“一元山雖好,可又怎麼比得上真正的天人之境?”一元真君放下茶杯,忍不住慨道:“與上個月相比,我的源生之火又弱了一絲,無論我怎麼想盡辦法,果然還是人力難以逆天,唉。”在一番
慨後,一元真君問道:“六道兄,你覺得劉採依與張陽反目是真是假?夢丫頭在信上雖然言之鑿鑿,但我還是覺得劉採依詭計多端,不能不防。”六道的面容先閃過一抹無奈,這才思索着回道:“小玲瓏也來信了,與靈夢所言一模一樣,但如果不是劉採依,我絕不會有半點懷疑。”話語微微一頓,六道眼中
光閃現,繼續道:“劉採依的心思無人能猜,不過張陽卻是我們的指路明燈,以他的行事作風,即使是計謀,他也絕不會傷及他身邊的女人。”一元真君雙眼一亮,接過話頭道:“你的意思是説……此事是真!嗯,也對,我們與劉採依相識二十幾年,從未見她懷過孩子,如果張陽真與她有殺母之仇,這結果的確不意外。”兩大宗師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六道聖君暗自咬牙,凝聲道:“不管劉採依有沒有詭計,以如今情形,我們何須有太多顧忌?一元兄,你意下如何?”六道聖君雖然沒有完全細説,但一元真君卻完全明白,他雙目微微一縮,還是小心地道:“六道兄,開啓天門只有一次機會,還是繼續觀察一下,看透劉採依的想法後,再行事也不遲!”話語微頓,一元真君凝聲補充道:“沒有張陽,還有惡煞冥女,雖然慢一點,但這點時間咱們還有,無論如何,絕不能給劉採依破壞天門計劃的機會。”六道聖君微微頜首,
盪的熱血瞬間恢復平靜,讚歎道:“還是一元兄心思縝密,難怪我
門六道雖然人才湧現,卻一直被正道十山牢牢壓制住,哈哈……”
“六道兄過謙了。”一元真君謙虛地回應,隨即話鋒一轉,由衷地嘆息道:“咱們當年鬥來鬥去,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好笑呀!凡人再怎麼爭鬥,又怎能鬥得過歲月?若不能打開天門,你我遲早化作一圮黃土。”六道聖君附和回應,而且因為觸及到心願,他們不由得對突然變卦的劉採依到更加怨恨,也更加小心謹慎。
暮來臨,月華如水,彷彿為大地鍍上一層美麗的銀輝,但
塵谷卻瀰漫着一股不散的狂躁之氣,而眾女之間的裂縫並沒有因為時間消失。
清音看着靈夢時,就好似在看着敵人般,而張幽月對冷蝶也是處處提防。
但在這種時刻,劉採依不僅沒有設法化解,反而還火上澆油,把看守張陽的任務給張家四月,讓清音等女更是憤怒。
張雅月終於忍耐不住,顫聲道:“三姨娘,四哥哥已經躺了一整天,這樣下去,他的經脈會受傷,還是……”
“雅月,不是姨娘心狠,而是你四哥哥已經走火入魔,讓他這樣待着,對他更好。”劉採依一向是張家四月心中的神,不過她這次的解釋卻令張雅月四女難以信服。
張寧月看了仰躺在地上的張陽一眼,並沒有掩飾眼底那一縷擔憂,突然她雙眸一亮,靈光一閃,歡聲道:“三姨娘,你就別生四哥哥的氣了,可以讓他戴罪立功,去捕獵剩下的妖靈。”
“姨娘也想這樣,可你四哥哥不答應呀,唉。”劉採依一聲長嘆,張家四月與靈夢的目光都轉向一個方向,而接她們的果然是張陽火花四濺的目光。
“四郎走火入魔的情形越來越嚴重了。”劉採依重複了一遍不讓人信服的理由,隨即玉手一揮,柔聲道:“你們先出去,由四月負責鎮守院子的四角,靈夢自由巡視,我要幫四郎治療,絕不能被其他丫頭打擾。”張家四月與靈夢紛紛行禮離去,轉眼間,練功靜室內,只剩下一對反目成仇的母子。
“四郎,你還真是狠心,差一點就震散為孃的仙體了!”劉採依坐在張陽旁邊的蒲團上,衣袖輕輕一揮,張陽立刻恢復説話的力氣。
“不是我心狠,是你不考慮我的心情,如果你真是我孃親,何必拒絕滴血認親?”雖然所有的事情都證明一個結果,但張陽眼底還是有一縷僥倖的光華,他多麼希望這只是劉採依的一個惡作劇。
這時,劉採依換了一個坐姿,那高挑的身子在蒲團上悠然伸展,每一個動作都瀰漫着誘人的氣息。
“四郎,萬牡丹此計不只是謠言,而是她幾十年怨恨積累的詛咒,所以你才會被謠言控制住心神,即使孃親聽你的,你也不會相信結果,畢竟以為孃的本領,要破解芷纖的手段只是輕而易舉。”劉採依微微一
身子,雙峯彷彿即將裂衣而出般晃動,緊接着她嘆息道:“只要妖靈略施小計,你肯定又會猜想,結果會不會是為娘做手腳,對吧?”張陽張開的嘴巴不由得閉上了,忍不住暗自懷疑滴血認親對天人的作用。
劉採依看着張陽沉思的神情,一縷異樣在她眼底一閃而過,隨即揚聲道:“你要想知道真相,為娘還有一個更好的法子。”瞬間張陽抬起頭,希望之光充斥着他的雙目,問道:“什麼辦法?”劉採依那如星辰般美麗的眼睛看向窗外的夜空,帶着幾許回憶的韻味,柔聲道:“當年,萬宮中,只有一個人的心智沒有受到丹藥影響,只要你找到她,自可問出真相。”
“萬宮?你是説妖靈?”
“對,為娘説的就是萬宮四大花王之首,靈力僅次於萬
牡丹的哀情幽蘭,我能
應到,她正在紫雷山上。”這時,劉採依收回目光,一邊凝視着張陽,一邊語重心長地道:“要破解妖靈的詛咒,只能從妖靈身上着手,你自已追尋得到的答案後,才不會胡思亂想。”
“呵呵……”張陽笑了,在劉採依風情萬種的身影籠罩之下,他躺在地上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越笑越放肆:“劉採依,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忘廢物利用,真是名不虛傳啊!哈哈……”張陽的話語充滿嘲,還有點自嘲,最後近似喃喃自語道:“你乾脆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報復的!”
“你真不答應?”
“絕不!”劉採依被張陽的話語怒,突然翻臉厲聲道:“你若不答應,那我只好聽你的——廢物利用,
光你的功力,讓你變成一個廢人,你可想好啦?”
“廢人也不錯,我可有十幾年的經驗,來呀!”張陽斜眼上望,挑釁地説道,也許是過度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