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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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心裏安定了不少。虎威軍領隊的是個姓吳的副將，先前見過一面，如今也算是故人重逢。與他也不過並鬃行了幾，便打聽了不少消息。

黃克宗留了一半揚州衞駐守揚州，自己則帶着餘下的揚州衞與飛賁軍一路北上，如今被安州衞截住了。聖上將劉成文貶回安州，想來亦是預見了今，早早佈下的一路棋。

聖上雖不喜歡他，但能把安州給他，對他也算是頗為信重了。

“説來也怪，之前那些死士，鬧的那樣轟轟烈烈的，現在竟然集體失聲了。”吳副將揮着馬鞭，想笑一聲，卻怎麼也扯不出這個表情來。

他們與死士有過直接對戰經驗，自然知道這死士的可怕之處。傳聞中早已滲入十三州的死士，該隨着黃克宗北上為他炸出一條坦途來的，但不知為什麼，沒有一處又傳來死士的消息。

“不知道在憋着什麼壞水。”

“是啊。”我下意識應了一聲。

“哦對了，孟老爺大約還不知道。”吳副將道，“周垣被召回京，封了三等承恩公，如今卓州節度使是鍾老爺代任。”鍾？

“哪個鍾老爺？”

“原先在內閣的一個，年紀輕輕的，孟老爺大約認得。之前在奉議司與老爺是同僚呢。”吳副將嘆了一聲，“如今卓州與安州，都是年輕人守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安州倒還好，安州衞都是劉老爺養出來的，這卓州衞都是周老爺的心腹，如今換了鍾老爺，半路來接，雖是寶親王親自舉薦……”我腦子裏亂哄哄的。

種卿邵辭官那我也在，我分明看見了他滿眼淚，不是假的。

他説鍾家就這麼一個獨苗，想給鍾家留個兒。

聖上病危，李修舉薦，鍾毓似一轉身，便又換了個身份，成為了一名兒。

“寶親王親自舉薦？”我又問了一遍。

“那可不？孟老爺難道不知道？寶親王還是皇子時，鍾家就與他情匪淺。”

…

…

背靠大樹好乘涼，以前我以為鍾毓靠着的是“鍾”這個姓，卻不想，真正靠着的，是嫡長子李修這棵大樹。也不知聖上於病危之中聽到這個消息，是怎樣複雜的心情。

滿朝文武各有派系，這一點，聖上遠比我看的明白。

我默了半晌，晚些時候，去蒙格車上坐了坐。

“大長老，你知道死士嗎？”我開門見山。

將進河洛，我們便與吳副將一行分開了。

給鄭子沅送了一封信，細細解釋了這件事，又安排蒙格在客棧住下，商定了第二的程。合門時，我看見蒙格從背囊裏掏出兩個瓷瓶和一個木匣子。大約這就是“灌體”和“認主”所需要的東西了。

夜深人靜時，我與丁四平燃了一支催魂香，進去了一趟。

回了自己房間時，鄭子沅正等着我，怒氣衝衝的罵了一句，“你個王八蛋！”隨即他又一笑，“不過老爺也走運的很，後來我們粥棚裏養了許多孤苦的孩子，若能撈個族長噹噹，也不錯的很。”客棧的小二説，我們走後河洛發生過一次地動。

從地底傳上來“轟隆隆”一聲，旁的倒還好，只把鄭子沅的豆腐坊震塌了，壓死了許多外地人。

換了鄭子沅來説，他便道，“牆裏本就埋了炸/藥，確定了他們的身份，也不敢拖延，就儘快處理了。只是免不了傷了無辜，於是才收養了這些可憐的孩子。最大的也不過兩三歲的樣子。”

“就是後來大家尋到了好去處，自家生下不想要的，都扔到了我鄭家的粥棚裏。”鄭子沅問，“明我該做什麼？”

“等着就行。”我垂眼撥了撥燈。

蒙格是知道死士的，“他們背叛了巫族，是地獄的使者，以自爆為信號，將會在冬來臨之際，佔據大夏的半壁江山。”所以，其實是河洛這一聲巨響誤導了黃克宗。

不，也不能算是誤導。

往常他們都以為聖上還健康無虞，是曾經那個坐一隅而籌謀天下的帝王，所以一擊遇阻，便遲遲不敢再有動作。

河洛這一聲巨響，讓黃克宗以為機會來了。

他的機會，確實來了。

如今的京師不過是個空架子。

丑時三刻，蒙格敲響了我的門，“金杖響了。”我了眼睛。

我們跟着金杖指引的方向，一直走到鄭家的粥棚裏。早上來討粥的人不少，我便先按着蒙格在一旁等了等，他手中的金杖一直髮出“嗡嗡”的聲音，我因為好奇，多看了幾眼。

“這就是金杖的指引嗎？”

“歷代族長轉世指引都不同的。”蒙格道，“這是我見過最強烈的指引，我竟然要抓不住他了。”人再少些的時候，蒙格“騰”地起身，往粥棚後院衝了過去。

丁四平摸了摸下巴，“這……是不是放的那塊有點太大了，怎麼他都坐不住的樣子。”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我們跟過去的時候，蒙格正跟鄭家太爺解釋着什麼。

他漢話不太好，磕磕巴巴也説不明白，鄭子沅聽的半懂不懂。我連忙過去行禮，表明了身份和來意。

蒙格裝束太奇怪，鄭太爺自然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