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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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快馬來報,説在鴻雁樓擺了宴,大人是否要先隨賈公子過去?”身後那人對我們拱手,“下官賈淳青,紀府郡吏,紀大人在鴻雁樓擺了宴,大人不如先移貴步,隨下官過去。這一路距鴻雁樓不過百十米遠,下官恰有時間為大人詳細介紹一下平湖的風土人情。”郡吏親自來請,我哪有不從的道理。

恰好這一路行來,下了落鷹山路過的第一個村子,着實有些古怪。只是那時急着趕路,也不曾細細去打問,如今進了丹州,紀信親自接待,懸了一路的心總算是堪堪放下,那些古怪之處便也跟着浮了起來。

“大人這一路騎馬大約是累了,那幾輛車下官先叫他們送回郡守府上。”賈淳青回頭對身後的幾個屬官安排着,“之前給大人收拾出來的那處睦緣堂,你們再去打掃打掃,那些伶俐的小廝們,多分派過去幾個。”接着回過頭又對我拱着手道,“實在不是下官不願意為大人備車,只是平湖郡裏的路坐着車實在不大方便。”我倒是無所謂了,騎了一路馬,正想走一走。

丁四平也點頭應了,叫餘下的金甲衞們跟着賈淳青的屬官們回了郡守府,先行在睦緣堂裏修整。

這行人裏也就我與丁四平品佚最高,且看着他又將聖上的佩劍藏了起來,似乎並不打算將自己是此行監察史的身份暴出來。

也是,畢竟暗裏行事也方便些。

因而我只稱他為丁大人。

鳳相來的信裏也不曾點破丁四平的身份,賈淳青也道他只是個隨行的官員,是而對他的態度便沒有對我殷勤。

“丹州人情與京師可是大不相同了。”賈淳青帶着我們拐了幾道巷子,笑道,“京師大開大闔,就連道路也寬闊平坦,丹州小似掌上明珠,雖五臟俱全,到底少些氣魄。”

“卻多些曲徑通幽的風味。”我亦笑了一聲。

官場上來往,無非是互捧互吹,譬如我真的覺得丹州不如京師好,卻也要尋些別緻的詞來誇一誇。

“再過了這鹿角巷,就是鴻雁樓了。”賈淳青拱手讓我先行,“這鹿角巷便如其名,七彎八折的地方多,一個入處多道出口,大人往右邊請。”到了鴻雁樓,掌櫃的打起笑臉來,“賈爺,您來了。”顯然自我上了落鷹山後他們就接到了消息,鴻雁樓被接連清了幾天場,就連門口的石磚都被擦的一塵不染。我隨着賈淳青大搖大擺的進去,心裏卻總有些愧疚,因是窮人出身,知道他們不容易,所以這一路上我已儘可能的避免勞民傷財,但有時候避不太過,也不可能拗着節度使和諸位郡守的意思來一切從簡,只得應承着。

進了包廂,已有三個人在那處等着了。賈淳青先過去行了禮,這才對我介紹道,“這位是臨暘郡的方靜,這位是雍廣郡趙士琛。”待我們彼此見了禮後,方才指着身穿藍布衫的那人道,“這位是五仙縣的縣令,餘海。”五仙縣?我想起來時路過的那個縣,百姓四下談裏模模糊糊的好像有這麼幾個字。

於是我在餘海身邊坐下,對他點了點頭。

現下里紀信未到,餘海算是紀信下轄屬官,我坐他旁邊倒也合適。賈淳青在我另一側坐了,替我斟了一杯茶,“大人一路辛苦,聽聞並不曾從官道下來,山裏恐怕受了不少累吧。”

“尚好。”我正好有些渴,接過那杯茶來一氣飲了。

“不過山裏的路確實不大好走。”

“有些山匪剿的不大幹淨,大人可曾遇上過?”賈淳青又問,接着又笑了一聲,“下官也是糊塗了,那山匪兇惡,倘若大人遇上,又怎麼能在這裏與下官等談笑風生呢。”趙士琛也笑了一聲,“賈公子向來嘴碎。”又閒話一會兒,過了半晌,紀信終於快馬趕到,推開包廂進來,身側還站着紅衣節度使唐代儒。

除卻正一品,三品以上朝服都是紅。從一品是大紅,正二品是深紅,從二品是水紅,正三品是淺珍珠紅。我向來覺得水紅與淺珍珠紅都有些女氣,故而在朝時也不常去打量這些品佚的老爺。

平湖郡紀信是出了名的俊俏,但如今一身水紅的唐代儒站在紀信身邊,雖發須花白,面龐生皺,但儒雅風,竟也絲毫不落下乘。

我們連忙起身與唐代儒行了禮,紀信顯然是唐代儒親信,不待唐代儒説什麼,他已先扶着我道,“客氣什麼,唐老爺亦是自己人。進了丹州,往後便是自家兄弟。”人齊了,掌櫃的親自上菜,紀信道,“都是丹州的家常菜,孟大人不必客氣。”賈淳青給我挾了一筷子,“這是我們丹州的茄丁,大人嚐嚐。”一段飯倒也和樂,只我身旁的餘縣令不時地蹙眉,似想與紀信説什麼,卻總被紀信一眼給噎回去。於是他低頭扒菜,心不在焉,我也總想着五仙縣裏那些人,同樣心不在焉。

喝多了茶,告罪去如廁,恰餘海也出來醒酒。

我在他身後站了站,隨即出聲,“餘縣令,你怎麼站在這裏,仔細一會兒回去罰你的酒。”

“孟大人。”餘海回過神來,連忙踅身對我一揖,“心裏有些事,總吃不安穩。”

“説來我們一行從落鷹山下來,經過的就是五仙縣吧。”我往前幾步站在了餘海身邊。丹州的冬天雖不像京師那樣嚴寒,但總還是帶了絲絲縷縷的寒意,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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