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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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的好可能會瞬間潰散。
“我喜歡你的長髮。”桓修白回答説。
“我過幾天就會剪掉它,所以也不需要這東西了。”
“那還給我。”桓修白作勢伸手要拿回來。
席莫迴向後一躲,錯開一步,站在下水槽的蓋子旁,翻下手掌,珍珠髮夾在指尖搖搖墜。下水口的水
湍急,若是掉下去,瞬間就被會衝得不見蹤影。
“你給了我,就是我的了。”他故意晃了下手腕,故作威脅,“丟掉也是我的。”
“你不會丟掉的。”桓修白篤定道。
他話音未落,脾氣陰晴不定的席大少爺就鬆開指頭,“噗通”一聲,什麼東西穿過鐵欄蓋子砸進水中。
“你生氣嗎?”席莫回不經意地問,卻緊緊注意着桓修白的表情。
“我在意,但我不生氣。”桓修白頓了頓説,“它已經是你的了,你可以隨意處置。”因為你除了我,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敞開任了。
席莫回把手縮進袖子裏,背過身垂下頭説:“你以後別來找我了。爬那麼高,遲早會出事,我是為你好。”他不安地站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外鄉人的回覆,就毅然走開了。轉過巷角,穿過街道,他凝神靜聽,放慢腳步,槍客帶釘子的靴子跟踏在地上的清脆聲始終沒有追上來。他垮了肩膀,鬆了背脊,往出鎮大道上走的步伐也無打采起來。
來到約定的地點,還沒靠近,一陣驚厥的馬嘶聲撕破了夜。
席莫迴心頭怦跳,踩着水花奔向前方,細密纏/綿的小雨模糊了他的視線,轉過一道高牆,他怔在原地,抬起頭仰望着他之後午夜夢迴中無法忘懷的一幕。
馬蹄高揚,應聲嘶吼,不屈的烈馬被死死掌控在男人手中的繮繩,他冷靜有序,於馬伕和席墨之不敢置信的喊叫聲中回身扣動扳機,打斷了連接馬與車之間的繩索,以常人無法想象的臂力單手控住了受驚的馬,驅着那匹高大的動物,高高刨起蹄子停在席莫回身邊。
“把手給我。”桓修白一手攥着繮繩,一手朝他伸出去。
席莫回彷彿融入了夢境,惘然地轉頭看了眼憤怒狂奔而來的席墨之,又抬起眸子高望着那個外鄉人。
一切時光、空間、維繫世界的架構,都在此刻於他的瞳孔中凝住了。外鄉人的臉在空濛的小雨中變得清晰,形狀鋒稜的雙正朝他説着什麼。
他説:“快把手給我!我們一起走!”把手給他,把手給他,把手——“哥哥!你不要忘記你的承諾!”席莫回用左手抓住了自己伸向騎士攤開掌心的右小臂。在那一瞬間,雨後刺骨的寒涼突然湧回了身體裏,他後退一步,握住自己的胳膊,淋濕的長髮零落地耷在臉前,遮住了他的表情。
“我不跟你走。”他咬着字,一字一頓,強硬到彷彿説為了説服自己。
他撥開手心的東西,用它的尖端重重戳進馬腿中,席墨之已經對外鄉人的後背舉起了槍,吃痛發瘋的馬兒暴風般與他擦身而過,長髮飄揚,又安靜落下。
再扭轉僵硬的身體看去,馬帶着人已經跑遠了。
“哥哥是故意放跑他的?”席墨之面遠處飛濺的泥水,投來懷疑的目光。
“這與你無關,席墨之。”馬還剩下三匹,車伕重新套好了繮繩,席莫回提着衣襬矜傲地踏上馬車的小台階。
“我是你弟弟,怎麼與我無關?”席莫回説道:“你也僅僅是我弟弟而已。”席墨之爬上馬車,坐在他對面,問道:“哥哥想和外鄉人走?你喜歡上了男人?父親和母親一定不會同意的,你死了心吧。”他説完,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他怎麼還活蹦亂跳的,他的心呢?”
“他的心……”席莫回恍惚地抬起頭,面向弟弟,出一抹隱含妖冶的笑,“我吃了啊。”席墨之一臉不信。他上下打量了兄長一番,確信沒在他身上看到半點疑似血跡的污漬,純白
的祭典長袍去時是怎樣的白,回來時就是怎樣的。
但他遺傳自家族的縝密心思幫他發現了一些端倪,“你的戒指呢?”他説的是席家給二代子女人手一隻的身份戒指,刻有各自的名字。
“戒指,丟了。”席莫回不以為意。
“丟到哪了?不找回來父親會生氣的!”
“丟到了——”下水道里,代替那枚髮夾,可還是沒能唬住情人透亮的眼睛啊。
他把珍珠髮夾藏在袖子深處,漫不經意地説:“我也不記得丟在哪兒了,雨下得太大,也許掉下去早被水沖走了。”馬車搖搖晃晃,帶他們回到了席家樓閣裏。外面沒有停馬車的地方,它直接駛入了隱秘的大門中,沿着寬闊的室內走道行駛了許久才停下來。鏤空畫柱的走道九曲十八彎,大體圍繞着中心而建,被環繞的所在處是一汪冷泉,冷冽水汽常年氤氲在泉潭中,對其中景緻看也看不真切。
伏翅大鸞,八輪冷泉,雲海穹宮無知處,便是席氏盤桓地。
其中樓塔七層,每層往三面又有二十一種變換,次序下階,看似有序實則紛繁難辨,每間屋舍,廊房,皆同條共貫,以細密如針眼的鎮宅大陣隱隱分割,哪怕席家大門開,外來人也會
失在無邊樓海中,尋不得所求,鬱郁而死。
對一個外鄉人來説,貿然闖入就是死路一條。
席莫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