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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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想象在眼前上演:席莫回吃着雪糕,席莫回被汗透濕,席莫回編起了魚骨辮,席莫回懶散地牽住他的手,低聲抱怨一句,好熱。

桓修白對着一片空白的雪地痴痴笑出聲。

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抓緊時間,完成必要的事。

他聯繫上了金澤,提出請求:“你在席家大宅嗎?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席阿姨?”金澤沒有直接應下,而是陳述着:“今天是第二十天,料到你會聯繫我。找她做什麼?她很忙,席墨之也很少見她。”

“有個……重要的忙,想請她幫一下。”

“有多重要?”

“比我被剝魂還重要。”

“……那你是為誰求幫忙?”

“你知道的。”金澤重重嘆了口氣,“我寧可不知道。”他猶豫了幾秒,勉強答應下來,“我去幫你試試能不能聯繫上,畢竟她不一定回你。”

“你告訴她,和席莫回的未來有關,她會和我聯繫的。”桓修白所料不錯,天下幾乎所有父母都不會輕易枉顧和孩子有關的信息。

哪怕是他這個先被拒進門,後又帶人私奔的提出來的。

“她想和你視頻,電話三分鐘後打來。”金澤告知了結果,便下線去孩子了。

桓修白緊張地踩着雪,等到手機“嘟——”得響了一聲,他抑制住緊繃的神經,點了接通鍵,一張和席莫回有七分相似的臉出現在另一頭。

“早上好。”席憫合上文件,抬起眼睛。

桓修白在手心掐了一把,喊道:“席阿姨好。”她沒有問起席莫回,而是説:“你想讓我幫什麼忙?”桓修白強着自己吐出盤旋已久的念頭:“我想……想請您幫忙,幫我消除莫回的記憶。他以前對我做過類似的事,您應該也會這門咒法。”席憫視線和他平穩相對,“我不能幫你。”桓修白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想和他分手,我是……”他忽而哽住了,眼底失去了光,在一個陌生長輩面前展出痛苦神情,“不得不走……”

“我走了,他一定會傷心,我不想讓他傷心難過,如果他能忘了我,就最好了。”他説到最後,語調看似輕鬆,落下的字眼,卻很重。

席憫態度仍然不變:“我還是不能幫你。”

“您難道要看您的兒子難過嗎?”他急急問,想説服她。

席憫回答得淡然:“這世間的苦與樂,都是人必經的歷程。席莫回既然選擇了你,從他知曉你身份的時,想必就已經做好了覺悟。你和他的結局,不論是怎樣的,他都有責任獨自承擔。”

“況且,我不認為席家的長子會用失去記憶來逃避痛苦。”明明陽光温和,桓修白卻彷彿不堪照,眼前一陣暈眩,差點站不住。

“……我不想讓他傷心。”他低喃着,面有悲,眼神飄忽已是絕望,“他不該傷心的……我想看他笑。”席憫的目光不經意落在他圈在脖子上的圍巾,認出了它。那曾經是她的舊物,被她套在了杜閲瀾身上,又被席父給了席家長子,最後由席莫回送給了情人。

她將嘆息含在嗓子裏,告訴他:“失憶並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

“我明白了,打擾您了。”桓修白失魂落魄地説。

最後的希望也要破滅了嗎?

席憫攥住手中的鋼筆,忽然説:“只有一次。”桓修白轉過眼睛,眸中閃爍了一點光,“您答應了嗎?”

“我會封住他一次記憶,如果他自己想起來,便順其自然。”願意被忘記的人難得,能夠回憶起來的情意也難得。席憫如此想到,終於首肯幫他善後。

桓修白回去時,心情都輕鬆了幾分。他好似沒了後顧之憂,熱切地準備着收拾東西。席莫回見他在忙活回去的事,神稍霽。

到了下午,東西都收得差不多了,席莫回照例給桓修白打了吊針,親自看在旁邊,不許他再出去踏雪。

一切都看起來都和往沒有區別。

桓修白摸了摸後脖子,那裏的頭髮有點長了,稍稍蓋住了猙獰的疤痕。拆了紗布,反倒更難看了。桓修白摸着那處凹陷,覺得心底缺了一大塊,補也補不上,好似少了那麼個牙印,他人都不算完整了。

“還有貼紙嗎?”桓修白轉頭笑問,“我走之前,再給我貼一張吧。”席莫回正在琢磨秘法的事,沒有注意他説的“我”,而不是“我們”。

他站起身,從阿辛羅中拉出皮箱,翻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好像放在外套裏了。”而他之前的外套都收回了車廂裏。席莫回走向門口,桓修白對他背影喊道:“冰箱裏還有雪糕,拿出來吃了吧。”

“還有多少?”

“一。回去再買兩箱,放在我們家冰箱裏。”桓修白暢地説出謊話。

“吃到今天,倒是剛剛好。”席莫回説着,帶上了門。

桓修白轉過臉,才發現他的箱子攤開放在旁邊的桌上,忘記關上。

鬼使神差地,他抱着吊水瓶子悄悄湊了過去。一大包常用應急藥,裏面有給他吃過的;速記的小本子,寫滿了咒法;下面還有一層,身份證,照片有點嚴肅啊;旁邊有個大格子,裏面放着——他的一小塊腺體組織,他的抑制劑罐子,他用來許願的字條,他的戒指,還有,一顆不會腐爛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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