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進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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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了,莫顏仍舊不明白,為什麼自從那次出遊之後,落落像失了魂一樣,整也沒了笑容,也不再擺
那些
心培育的花草,工作都
給了下人。每
,她就呆在楊柳小築,
着
風,坐在陽光底下沉默着,誰問她話,她都愛理不理地應上一聲。
為這,她還特意纏着代笙讓他給芳菲算也算。代笙的答覆總是那樣‘微成郡王府將有喜事發生’,説了等於沒説,莫顏依舊是摸不着頭腦。
果不其然,半月之後的某一天,成郡王府接到了來自皇宮的第二道聖旨,皇上冊封芳菲為妃,而且還是貴妃,賜名為由貴妃,即進宮。自古以來,圓方國從不將郡王的女子納入宮,這是老祖宗的規矩,為的就是防備同姓王以此作大,威脅皇室正宗的地位。於是,這道聖旨又成了圓方的頭條新聞,成郡王府也
益受到百姓以至於大臣們的注意。大家都有疑惑,一個曾經以一家四月芳菲聞名於圓方的外地女子,一個才被封為郡主的奇特女子,究竟是用了何種方式,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又成為了皇宮裏的妃子。這也便成了街頭百姓的飯後茶餘之談。但,在郡王府的人看來,那倒也不是最奇異的事,更讓人不解的,聖旨一到,芳菲本人竟是一臉的愁容,沒有絲毫的歡喜。看到她的人,總回被她皺着眉頭所
引。
時間很緊。當天,落落換上了從宮裏帶來的貴妃服飾,被成郡王和莫顏送上了轎子,那是一頂看着就覺得很張揚的紅轎子,宮轎,繡着金的龍鳳。一路上,也有很多圍觀的百姓,不認識的叫的是貴妃娘娘,有認識的叫着芳菲老闆。但這次,落落卻是不能理睬,只能呆坐在轎子裏,等着被抬入皇宮宮城,那個滿是束縛的深宮,去坐那個御賜的由貴妃。居然叫‘由貴妃’,落落想着想着不
笑了出來,好一個由貴妃。
直到轎子入了宮門,甚至停了下來,落落仍是帶着一幅奇異的笑臉。
“貴妃娘娘,到了。”外面的太監輕喊着,但落落卻什麼也沒聽到。
“貴妃娘娘,到太后宮了,您該下來了。”外面的太監又以此輕喊着。
落落半天才緩過神來,機械地下了轎子。又是太后宮,賞賜的經歷還歷歷在目,想不到這麼快又回來了。落落輕嘆了口氣,禮貌地答應道:“這位公公,請帶吧。”
“但是,,您得除去面紗,方可覲見太后。”太監的言語似乎沒有諂媚也沒有嚴厲。但卻引起了落落的注意,她這才正眼瞧過去,仔細看了一會,才發現,原來是上次進宮時太后身邊的那個太監。於是,她摸了摸周身,從手腕上退出一個閃着紅光的翡翠玉鐲子,到那太監手裏,説道:“這位公公,拜託你先去請示一下太后,能不能免去這禮,許我不摘面紗,小女子相貌卓實,怕嚇着旁人。”説完,落落還做了個揖。這太監見狀,握着鐲子回禮,就要跪下,喊着:“這可使不得,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受不了您的如此大禮!”落落及時託着他的手,以免他跪下,説道:“一切就拜託公公了。”這太監才抬起頭,看了看落落,眼睛裏似乎是
恩。接着,他轉過身,直
地走近太后宮,在踏入殿門的那一刻又立馬曲下了
。不一會兒,他臉
頗為難看地退了出來,走向落落,掏出那個翡翠玉鐲子要還與落落;“貴妃娘娘,在下無能,這個還是您收着吧,您還是必須退去面紗才能入殿。”落落推
道:“算了公公,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這個你還是收了吧,給公公添了麻煩,芳菲很是不安。”這時,這太監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如此這般,張某可承受不起,您是娘娘,一切都是應該的,奴才不敢要什麼報酬。”話雖是這樣説的,但那張公公卻是收起了翡翠玉鐲子,等待着落落摘去面紗。
只見落落抬起右手,將面紗輕扯下來,並將它收好,入粉霞的貴妃服裝的衣袖裏。張公公目視着這一切,驚訝突現也只是一瞬,隨後便領着落落進入了太后宮殿。
已入,張公公在前面喊道:“稟太后,由貴妃已經帶到。”接着,他站到了一旁,落落便突兀地佇立在正中央。落落慢慢跪下,一切都是遵照禮儀:“太后娘娘吉,由妃給太后請安。”
“起了吧!”太后的聲音聽上去沒什麼温度,甚至是有點冰冷,大大不同與上一次與落落單獨會面。落落聽着,不打了個寒戰,起了身,站在原地沒敢抬頭。
“來,抬起頭來,見見你的姐妹們。”太后又説道。
落落順從地抬起頭,望過,太后的左手邊,依次站着歐陽芷菱,她正微笑着着落落,友好地點了點頭,盡顯母儀風範;接着是花蕊,樣子比起剛進宮時瘦弱了不少,她也只是點了點頭;再着,是上官妮,一幅皮笑不笑的樣子;然後是姑蘇嵐,依舊如進宮那會一樣,再次見到落落,她顯得有點興奮和
動;最後書慕容蘭若,只是淡淡地看着落落,彷彿一切與她無關。
落落走進了幾步,做了個揖,道:“各位姐姐好!”只聽‘哧——’一聲,上官妮笑出聲來。落落疑惑,姑蘇嵐出來解釋:“菲菲呀,這裏除了菱姐姐和蕊兒姐姐,我們大家都應該稱你做姐姐的。”
“咳!”太后這時輕咳了一聲,姑蘇嵐立刻識相地退了回去,上官妮也沒了聲音。
“菲兒,在這個後宮裏,暫時的確也只有芷菱和蕊兒,你可以稱為姐姐。芷菱的進宮比你早,蕊兒懷了龍種,才封為貴人。”太后輕描淡寫地説着,卻在暗暗觀察落落的神。
而讓她失望的是,落落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似乎剛剛只是聽到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低着頭靜靜地聽着,連呼的聲音都沒有紊亂。
“丫頭,抬起頭來,看着哀家。”太后彷彿是覺着看得不真切,想要看個清楚。看着落落抬起的頭,她先是一楞,然後恢復了常態,説話的聲音裏滿是遺憾:“丫頭,可惜了!”落落自知太后講的是什麼,便答道:“這又何嘗不是福源呢?”
“福源,”太后嘴上叨唸着,變了臉“助你輕而易舉地獲得皇上的垂憐,再輕鬆地入主後宮嗎?”
“太后娘娘,您是這麼看芳菲的嗎?”落落面不改,走了第一步錯棋,意氣用事地直接頂撞了太后的話。
“那…”看着一臉無愧的落落,太后竟沒有生氣而是遲疑了,與落落對峙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終於,太后垂下了眼,抬起右手喊道:“今哀家累了,你們都跪安吧!張福——”
“嘖!”接着,張公公了上去,準備扶太后去休息,滿宮的嬪妃都跪送太后離去,然後都慢慢退出了太后。
宮外,菱貴妃囑咐小太監先送花蕊回紫然宮,接着本打算派小太監送落落去她的宮闈,但姑蘇嵐自告奮勇要送落落回宮,菱貴妃就由着她們去了,自行先離開了。其間,慕容蘭若不知是什麼時候也已經悄然離去,只有上官妮遲遲不肯離去,似乎是想和落落她們一同走。
雖然不喜歡上官妮,但落落還是止不住好奇地問道:“妮妹妹,你也要送我麼?”
“我才不需要這樣巴結你呢!”説着,還故做不屑狀看着落落旁邊的姑蘇嵐“就為了見聖上一面,去討好一個破了相的女人,值得麼?”説完,她從姑蘇嵐身邊走過,接着就聽到姑蘇嵐輕聲叫喚“唉呦…”她似乎被撞疼了,但是卻沒有回嘴責備上官妮,這是落落所沒能預料到的。想當初,在宮外,姑蘇嵐和上官妮一發生衝突,姑蘇嵐是絕對不會吃這種啞巴虧的,落落心裏納悶着,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即使是納悶,落落還是止不住反駁道:“嵐兒才沒有這樣的想法,怕是説這話的人有這樣的意圖吧,就是拉不下面子而已。”
“你…”上官妮聽了,氣的整張臉都有點紅了,哼哼了幾聲,她跺着腳離去。
看着上官妮走遠了,落落這才扶着姑蘇嵐,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沒什麼吧?你怎麼不反駁她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姑蘇嵐苦笑着咬了咬嘴,説:“沒…沒什麼。”見狀,落落也沒好再多問,於是轉開了話題:“我的宮闈往哪邊走?”
“哦,你看我都忘了。”姑蘇嵐又恢復了活力“走,我領你去。”説完,她便牽着落落向前走去,後面跟着兩個小太監。左拐右轉的,落落有點暈糊糊的了,她發現上次太后宣見進宮本稱不上是進了宮,今天她總算見識到了,皇宮不管是那個時間,那個空間裏都是大的讓人無話可説。
走着走着,姑蘇嵐問道:“菲菲,到了你的宮闈,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為什麼?入了宮,有什麼事是可以值得高興的?”落落不慨。
“菲菲,你怎麼…”姑蘇嵐聽落落的口氣,探究地看着她想要問些什麼,卻讓落落着了先機:“沒事,不用往深處想。”然後,一路沉默,氣氛有點尷尬。姑蘇嵐嘗試着打開話匣子:“剛妮平妃的話,你不要介意,她就是那樣的,總是喜歡接人的短。”
“話,什麼話?”落落顯然已經忘記了剛剛的事,經此一提,她又突然想起來了,只是輕輕一笑:“我本來就沒什麼好介意的,長相是爹媽給的,我擔憂也沒什麼用,更何況我覺得現在的我很好啊。”
“你還是那樣開朗,”姑蘇嵐羨慕地説“其實你臉上的胎記並不影響你的美貌。”説完,她又忍不住多看了落落幾眼,彷彿落落的那張臉上擁有什麼魔力一樣,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而那道胎記卻會被下意識地忽略掉。
“這我當然知道啦,我本來長的就不差。”説着,落落還自戀地衝姑蘇嵐笑了笑。
姑蘇嵐回她一個大大的笑臉:“真好,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四月芳菲的那些子,是那麼開心。”
“那你現在不開心麼?”落落聽別人説話總喜歡抓重點。
姑蘇嵐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是説:“見到你真開心。”又一次,她們陷入了沉默之中。
走走轉轉,她們前面出現了一撞別樣的宮闈,不同與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個宮。遠遠的,落落看到了一塊豎掛的宮牌,由宮殿的上方三分之一的地方掛下來,就像是四月芳菲的招牌的掛法。一種悉的
覺,落落忍不住衝上前去,只見那塊宮牌上寫着“四月天”三個字,硃砂的紅和金
的鑲邊,赫然印入落落的眼簾。
情不自地,落落踏進了四月天。進去了,落落便更加分不清除了,這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