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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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接過,低頭唸了一聲,大搖大擺走了。

邊清乾看了看滿是水的雙手,搖搖頭,也走出場。

準備上車時,車旁一塊大大的宣傳欄引了他的注意,是每個學校都會有的“光榮榜”。

“還不錯”是什麼水平?他站在宣傳欄前,目光開始尋找剛剛得知的名字。

“這麼靠前。”沒一會兒就找到了。

高三月考榜上,舒朗的名字赫然出現在第三名,名字上方是一張兩寸的照片,紅白相間的寬大校服,舒朗硬是穿出了一派落拓的青氣。旁有一行小字,奮鬥宣言:“鮮衣怒馬,莫負此生。”邊清乾笑了,真是年輕啊。

鎩羽而歸,他第一次“星探”體驗着實不好,但是舒朗確實是做藝人的好苗子。不過,要是能上清華還是去上學吧,以後也大有可為。邊清乾回到車上,隨手拽了一張濕巾,邊擦手邊看身上的泥點,他是有潔癖的人,今天竟沒有排斥的覺。

走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這事兒再不幹了。

舒朗濕淋淋地抱着球走在回家的路上,越是快到家,步伐就越是沉重。

準確地説,不是“回家”,是回池珩家。

他早已經是個沒家的人。

池珩和他光股的時候就在一起玩了,兩家人是好朋友,各自的孩子自然也成了好朋友。池珩也只比舒朗大三個月。

自從舒朗的爸爸出事,媽媽病得越發嚴重,直到舒朗九歲,母親去世,把他託付給池珩的父母。自此,池珩更是親兄弟般的存在。

池叔叔對他十分寵愛,甚至比對池珩更為寬容。

但是現在,池珩因為他,在牀上當半個月廢人了。

一想到池珩媽媽漸難看的臉,就知道這次確實闖大禍了。

舒朗在家門口停下,遲疑地看着赭紅的大門。雲市郊野的別墅區,雖不及富人區,也別有一番景緻。

池叔叔的建築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人也寬厚。舒朗記憶裏,他和父親雖是同行,卻從沒有爾虞我詐或是為利益紅過臉。對事業也沒有大的野心,眼前最大的心願可能就是他和池珩能好好長大。

“唉。”舒朗輕嘆了一口氣,推開二門,換下濕噠噠的運動鞋。

“你是不是人啊舒朗,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他一進門,池珩就在卧室開嗓了。

池叔叔和趙阿姨像往常一樣不在家。

看着舒朗像落湯雞一樣站在眼前,池珩心下明白了幾分,無非是他心裏那愧疚的病又犯了,出去“散心”。

於是他故作嫌棄地説,“你這是跑哪泥坑裏打滾了麼?快去洗澡。”舒朗這才注意到,紅球衣沾着籃球的地方全是泥水。

“本來想去學校扔會兒球,誰知道突然下一陣雨。”舒朗神自然地回答,“還遇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星探。”到嘴邊舒朗又把後半句話嚥了下去,怕池珩在牀上不能出門覺難受。

“我去洗澡。”舒朗穿過寬大的牀,走向衣櫃。

家裏空房間多的是,池珩卻鬧着要跟舒朗一起睡,家人看着兩個九歲的小男孩兒,也拗不過他們。偏偏舒朗睡覺還很不老實,所以他倆的牀總是雙人牀最大的尺寸。

淋浴頭嘩啦啦朝舒朗的臉上和身上衝下來,比突如其來的暴雨更劈頭蓋臉,所幸帶着温度,舒朗凍僵的四肢慢慢被喚醒。

池珩有多喜歡打籃球,他是最清楚的。在文化課名列前茅的情況下也一心想走體育生的道路,一向懂事温和的他為此沒少跟家裏作鬥爭。五月體考在即,卻因為自己,四月份骨折在牀。

想到這,舒朗使勁兒臉,當時一切都來得太快了,他們都沒來得及反應。

一週前,舒朗嚷着要去看偶像新上的電影,池珩無奈地被他從書桌旁拽起來他倆無數次騎着心愛的小電車馳行在路上,十六歲以後,終於能光明正大地上路了。

那天電車卻一反常態地在半路變得喑啞,速度緩緩降下來,池珩一個沒控制好歪倒在路邊。舒朗只覺到有人把自己一把推下車,回頭一看,車已經壓在池珩腿上了。

舒朗第三遍沖掉身體上的浮沫,之前內心只祈禱,池珩恢復完能趕上體考,現在看來可能微乎其微。

池珩躺在牀上,慵懶地舉着本複習資料,抬眼看了看攜着熱氣走進來的人。

只見舒朗一身清,半乾的發垂在額頭上,幾不乖巧的直衝雲霄,手上拿着巾還在不停地擦着,活像頂了個刺蝟。

這隻刺蝟輕輕地坐在牀邊,喪喪地看着池珩石膏還沒拆的右腿。

“不要一副衰相好不好,是小爺的臉不夠帥嗎?”池珩説着出他招牌大白牙。

“沒事兒,就算體考不了,我文化課照樣是重本的水平。”他一臉自信寬舒朗。

這他倒沒吹牛,池珩的名次不比舒朗差多少,就這麼幾名的差距還是因為體育生訓練落下的。

舒朗心裏一陣難受,池珩三年不停歇的體育訓練就這樣付之東。想到這,他擦頭髮的手微微一滯。

“趕緊給我補補課吧,我最近覺複習特別高效,説不定高考要反超你。”池珩奪過舒朗手裏已經不水了的巾,“對了,明天我爸生,到晚上肯定會有很多好吃的,你別上晚自習了,請個假回來吃飯。”

“叔叔生,我肯定回來。”舒朗接過池珩手裏的資料,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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