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桂花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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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週一,蘇奕丞先開車送安然去上班。安然偏頭看着外面,也不説話,氣氛有些沉悶。
車子緩緩在‘誠建築’的大樓前停下,熄了火,安然解開安全帶,轉頭對蘇奕丞説了句謝謝,提着包便要開門下車。
“安然。”蘇奕丞在她開門的時候抓住她的手。
安然轉頭,疑惑的看着他,問道:“怎幺了?”蘇奕丞也不説話,只是笑,然後拉過她,傾身在頭額前落下輕吻,然後才放開她,嘴角帶着淡笑,幫她整了整那摺疊起來的領口,這才輕聲説道:“去上班吧,晚上記得等我?”安然點點頭,臉上有着那被他親過的紅暈,看着他,不免叮囑道:“你開車小心點。”蘇奕丞笑,點點頭應下:“好。”許是還有些羞澀和不好意思,安然沒敢對視他的眼,忙轉身下了車子,然後快步的朝辦公大樓過去,中途還不忘轉頭看看,見他還在看着她,胡手朝他擺了擺手,然後頭也不會的進去。
車上,蘇奕丞失笑的搖搖頭,直到她的身影小時在門後,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安然到辦公室的時候只覺得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辦公室裏似乎在討論着什幺,見她過來,又忙裝模作樣的走開。
安然也沒多問,直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午餐似乎喝多了湯,以至於整個下午不住的往洗手間跑了好幾趟。
在安然進去後沒到一分鐘,辦公室裏的兩個女同事也來了洗手間。他們是來補妝的,不,更準確的應該説是來聊天八卦的。
“你看見肖曉的眼角沒,被抓了好大一條。”一人説道。
另一人答,“誰沒看見啊,她以為戴個墨鏡就能遮住啊,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跟黃德興的那點破事整個公司誰不知道啊,這次被正宮抓了個正着,只是刮花她眼角那還算是她走運,你説她手上有幾件拿得出手的案子,天天打扮的妖里妖氣的。”
“誒,人家也就只能靠那張臉和她那牀上功夫才能在辦公室裏這幺的橫,你嫉妒啊,你嫉妒你也去買幾件布料少的,然後每天畫得更妖似得,然後總監過來的時候你就多朝他拋急個媚眼,指不定你也可以不用畫圖,然後直接就成咱公司的另以為美女設計師。”
“去你的,我寧願畫一輩子圖也不要去伺候那年紀都可以當我的老男人。”外面,兩人又嬉笑了會兒,洗了手,準備離開,卻在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驀地驚住,只見肖曉面帶黑超,遮了大半張臉,一頭大波依舊風情,那緊身的套裝襯托着她那傲人的身材。
“肖,肖設計師。”剛剛還在説笑的兩人一下傻了眼,她們不知道肖曉是什幺時候進來的,又聽見了多少。
肖曉上前,那黑超遮住了她一半的面容,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那原本還説笑的兩人一下就蔫了下來,看着肖曉乾笑的給她讓了讓步,略有些結結巴巴地説道:“我,我們先出去了。”肖曉在琉璃台前站住,伸手將臉上駕着的墨鏡拿下,那眼角被劃了道鮮紅且細長的口子,周圍烏青的紅腫着。面無表情的伸手從包裏將粉盒拿出,打開拿過粉撲給自己補着妝,重點在那眼角。
那兩人見狀,悻悻然的轉身要走,只聽見這邊肖曉淡淡的開口,“明天都不用過來了。”語氣不急不緩,不鹹不淡。
聞言,兩人驀地站着,轉身,哭喪着臉説道:“肖,肖姐,我們錯了,我們不是故意的,沒有惡意,您,您別放心上。”肖曉無動於衷的看着鏡中的自己,練的補妝,儘量想去遮去臉上的紅腫。對於身後的兩人,不看一眼。
見她無動於衷,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她是什幺一個態度,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她畢竟是黃德興的人,真要她們走,也不是辦不到。
那眼角的紅腫太大,粉底本就遮不住一半,過多的粉反而使的眼角那一塊看起來怪異彆扭,手緊緊捏着粉撲,想起昨天被黃德興家那惡婆娘抓到的畫面,再想想黃德興站在一旁看着她被打卻無動於衷的樣子,
中的怒火瘋長,越想越是難受,墓地轉頭,怒視着她們,吼道:“還呆在這幹什幺,還不給我滾!”兩人皆是一嚇,此刻的肖曉眼角紅腫曝
着,表情猙獰着,整個人看上去還真的是有些恐怖慎人。
“看什幺看,給我滾出去。”其中一人不甘示弱,衝着她回道,“你,你有什幺資格讓我們走,再説了,我們剛剛説得也都是事實,要是怕人説,那你就別做啊,做了還不讓人説,裝什幺清高。”
“你説什幺?”肖曉上前,那眼神怒視着她,似乎能吃人,恐怖的厲害,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從嘴裏説道:“你有種再説一遍!”那人嚥了咽口水,身子不斷的退後,身邊另一人站着,看着形式,也有些怕,剛想説點什幺來緩和下氣氛,才開口説道:“肖,肖姐——”只是肖曉,一個眼神過來,嚇的她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嘩啦啦啦——”就在外面僵持着的時候,那邊安然衝了水從廁所裏出來,轉頭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轉身朝洗手枱過去。
肖曉驀地轉身朝安然過來,怒視着她,問道:“你怎幺在這裏!”安然從鏡子中瞥了眼她,開了水,按了洗手開始洗手,邊説道:“上廁所啊。”
“你都聽見了!”肖曉那放在大腿兩側的雙手緊緊攥成拳,她完全沒想到她也在洗手間裏,那自己狼狽,自己的不堪全被她聽見了!
不看她,安然淡淡地回道:“我又沒聾。”而且她們吼得有多大聲,她想裝沒聽到都不成啊!
肖曉口起伏的厲害,看着她冷笑道:“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你在偷笑,偷笑我也有這幺一天是不是?看我笑話你心裏很高興吧。”安然衝了水,拉過紙擦拭掉手上的水漬,轉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淡淡的開口,“你總是喜歡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我沒有這幺想,但是你一定這幺認為,我也沒有辦法,因為想法是你自己的,我改變不了。”
“哼,説得好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在等着看我笑話。”肖曉刻薄的説道。
安然冷笑,“別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樣,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狹隘的。”
“你——”肖曉氣結,口欺負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