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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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進去。

那是一間書房,只是因着她常年不在,上面都搭上了白布遮灰。

將屋裏用來避灰的白布全部扯下,蘇清也將手肘上的衣袍取下,隨意的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她站在桌子面前,取出了一沓宣紙,開始準備研磨。

“阿也,你這是?”顧錦央看着她認真研磨的動作,果然是無論做甚麼事,都是賞心悦目,一絲不苟的。

“練字。”靜心。確實是該靜心了。

那靜心咒都不管用了,也不知是那藥帶來的副作用,還是別的,總覺這幾,有些壓不住的躁,心浮氣躁的。

蘇清也指了一下一旁靠牆擺着的書櫃,上面全部都整齊的擺滿了書籍,而櫃子下面則是鑲嵌了兩個大小適宜的櫃子。

“那邊自己拿,櫃子裏還有筆墨紙硯。”這書房差不多都是她自己在用,筆墨也只擺放了一套在桌面上,其他的那些全部都收在了那櫃子裏。

墨已經研好了,蘇清也拿着筆,一筆一劃的在紙張上寫了起來。

一旁擺放了一本書,正翻開着,蘇清也記得書面上的內容,幾乎是能默寫出來。

然而今卻是卡了殼,寫幾句就會去看一眼書上的內容,甚至有些字都騰錯了。

果然有引自己注意力的,心是靜不下來了,何謂靜心?如何靜心?這是靜不下來的了。

顧錦央只以為蘇清也在認真的寫着字,掃了一圈那櫃子上的書籍,覺着無趣不願意翻看,從櫃子裏取出了一套畫具。

她將畫紙鋪在了那張木桌上,木桌很是寬大,她在對面將畫紙鋪開,都沒有佔到桌面的一半寬。

蘇清也脊背得筆直,落筆的速度已經是慢了不少。

一張紙寫完,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都看不懂寫的是甚。很明顯,她滕錯了,錯得還很低級。字錯了不説,連擺在面前的文都看岔了,簡直是狗不通。

不動聲的換了一張紙,悄悄的將適才寫完的紙成團,丟盡了紙屑桶裏。餘光卻是一直在注意着顧錦央的動作。

顧錦央則是在認真的做着畫,她想起了之前蘇清也站在那桃花樹下,銀衣玄袍,墨髮如瀑,花瓣紛飛之時,那驚鴻一瞥,佳人眉目似星辰,深邃情深,淺笑温婉,讓周圍一切都失了真,黯淡失神。

褪去了身上的冷意,一如那暖玉一般,輕柔温熱。千金難博美人一笑,只因美人不常笑,還轉瞬即逝。

顧錦央畫得很認真,生怕自己畫不出那驚鴻一瞥的驚豔之,展現不出那一笑傾城之意。

畫筆細細勾勒雕琢着。

她尚許能做到一心一意專注於手上之事,只因心無雜念。蘇清也卻是不能的,心思已經偏了,哪裏是説能就能靜下來的。

蘇清也撐着下巴看着顧錦央的動作,不知不覺間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小時候的顧錦央機靈得很,那時自己做了她的侍讀,小殿下卻是恨不得整天都纏着自己。

那一她搶了自己的寒玉,説甚麼過幾再將東西予自己,小孩子心,當不得真,約莫着過幾就會忘了。

然而這過幾,卻是在她七後再進宮之後了。小殿下直接在半道上攔截住了她,獻寶似的將手上疊得整整齊齊的東西給了她。

那是一條銀髮帶,上好的絲光錦材質,百年不腐,針腳細密,做工緻,髮帶對於現在的她來説有些長了。

她捏着那髮帶,自然也是摸到了那最邊尾處用着同樣的銀絲線繡着的一個字“芷”。

中規中矩的,不算好看,但是也不難看,只是瞧着特別稚,很明顯是出自一個孩童之手。

她看向了小殿下的手,那人卻是條件反般的將手往身後藏了藏。

很明顯,這個字是誰繡上去的了。雖然線角間的縫隙針眼有些凌亂,整體卻是很緊實,不難看出用心。

“殿下,有心了。”當真是用心了,這小殿下怕是真的自己一針一線的繡上的,那細的小手上,該是有了不少針眼。

小殿下揚着下巴,甚是得意,光滿面的,她甩了一下衣袖,説道:“那是自然。”那小眼神看了一眼髮帶,咳了一聲,又理直氣壯的道:“本宮可能繡得不算好看,便用了一樣的顏,你若是嫌棄,那便不給你了。”瞧,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繡得不好看,還知道用一樣的顏,讓人瞧着不那麼明顯。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之説?”蘇清也收回了思緒,出一張畫紙,就着所研好的墨,拿起不同尺寸的筆,落筆迅速,下筆也不做停頓,飛快的勾勒出一副皇城墨畫。

咬破自己的指尖,將血跡滴在了畫上,以血為,是這副畫上唯一不是墨的事物。

將筆擱下,她對上了顧錦央望過來的視線,有些猝不及防,捏着桌角,面如常道:“怎的了?”

“無事,只是在想,阿也這幅畫,可否予我。”顧錦央慢慢勾畫着粉的花瓣,又看了一眼蘇清也面前那副墨跡未乾的墨畫。

看這畫風和落筆的習慣走勢,和牆上所掛着的幾副基本相似,應該都是同一人所畫。

將畫紙壓好,方便墨跡晾乾,蘇清也又拿起了一隻小狼毫,提下“半醉半醒半浮生”幾字,行雲水,落筆如雲煙,自帶磅礴鋒利之氣。

“自是,可以。”只是一副簡單的畫,她怎麼可能會不答應,更何況,還是這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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