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也知道徐錦媛和芍藥共為天命閣閣主一事,大膽設想可以説這一切都出自徐應屏之手。但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想借此擾亂朝堂,將鎮守邊界的那批將士調回來。”蕭毓嵐道。

洛聞歌心裏跟着火似的,手不自覺也伸向涼茶:“是想將徐邵硯調回長樂城?以他如今身份地位,犯不着冒這般大的風險吧?”

“你有所不知他和太后有過約定。”蕭毓嵐按住他的手,重傷未愈,怎麼可能給他喝涼茶?

洛聞歌訕訕然收回手,追問:“什麼約定?”

“徐邵硯三十五歲前不得回京,你該聽説過,徐邵硯十多歲時候隨軍遠行前往邊界,如今也有數十載,這數十載裏,徐邵硯和徐家往來只有書信,人長成什麼樣,情如何,徐家和整個朝廷差不多都是一知半解。”蕭毓嵐説着,見他出沉思模樣,又繼續道:“徐應屏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熬過下個數十載,等到徐邵硯在面前盡孝,再者他身為徐邵硯親爹,也無法忍受親兒子在邊界風餐宿那麼多年,子太艱苦了。”洛聞歌還有一處不明,他問:“徐應屏為什麼會答應太后這種約定?”蕭毓嵐表情微譏諷:“許是中了美人計吧,太后那些年為保朕這皇位,沒少忍受這般風言風語,當時徐應屏明知事實如何,也沒想過澄清,自然也跟皇家傳聞別有一番滋味有關,城內老百姓都喜盯着皇室,盼着能聽點新鮮的。”上一世留下的冤孽還真不少,洛聞歌想到徐應屏為讓徐邵硯回京設下種種陰謀,哪怕立場不同,也還是有幾分同情這位盼兒歸鄉的老父親。

“徐應屏現在應該不想徐邵硯回來,他嗅到不好味道,留徐邵硯在邊界,還能保條命。”蕭毓嵐低頭整理衣衫,將帶重新扣好。

洛聞歌視線隨着蕭毓嵐手挪動,很懷疑對方是故意這麼做,得他沒法集中神想事情:“陛下是不是將徐邵硯召回來了?”蕭毓嵐抬眸輕瞥他,笑了:“又被你猜中了。”殺人誅心,蕭毓嵐是要雙管齊下,徐應屏出兵權。

本有桃花灣一案在,徐應屏往年做過那些事被扒得就差不多,不再是簡單請罪能抵過,再有徐邵硯在手,徐應屏無論如何也要思量下如何兩全了。

洛聞歌輕嘆:“陛下覺得徐邵硯會聽從你的意思嗎?”

“徐邵硯離家時不到十二歲,朕請求太后做了件事,在他身邊放了位説是徐將軍秘密安排的忠心謀士照顧他,常常給徐邵硯講學,講天文地理,説忠義禮孝和君臣關係。”蕭毓嵐説到這便收了話音。

剩下的不用再説,洛聞歌也能想到。

在這位謀士夜薰陶下,徐邵硯會是個好將軍,同時也會是個好臣子,不會有任何悖逆想法。

倘若這等正人君子般的徐邵硯回京,得知親爹做出種種,驟時又會有何等反應,洛聞歌幾乎能想象得出來。

用徐邵硯對付徐應屏,這招真心太狠。

洛聞歌想到埋下這伏筆的蕭毓嵐當時才多大,不頭皮發麻,原來宮鬥劇裏十來歲皇子能運籌帷幄不是瞎編,他眼前就有一位。

蕭毓嵐支着臉頰看他:“怕朕了嗎?”洛聞歌老實搖頭:“是震驚於陛下遠見之長。”

“那時也是沒法子,太后將兵權給徐應屏前,曾問過朕的意思,朕以往聽洛閣老説過不少史事,多得是權臣得權挾天子,不得不防一手。”蕭毓嵐也不是在給自己洗白,他不過是將那時做事緣由解釋給洛聞歌聽。

洛聞歌身為讀過歷史的現代人,明白蕭毓嵐的意思,他説:“徐邵硯大概什麼時候入京?”

“他在驛館做停留會有信鴿來信,按今收到的消息來看,還有數十天。”蕭毓嵐説。

數十天,也差不多了。

他得差人給太后遞句話,好讓那邊接着準備起來,爭取一舉扳倒徐應屏。

洛聞歌再看眼前的蕭毓嵐,猶豫要不要將他和太后合作的事告訴對方。

如若説了,蕭毓嵐不見得會同意,他要以身犯險,縱然不會有命之憂,行動起來難免會有點危險,以蕭毓嵐霸道子,這點點危險都將成為阻力。

如若不説,生氣是必然的,就不知道蕭毓嵐到時候會不會見死不救,他可是想拼這一把擺好幾樁事,也想借此不受太后威脅,能和蕭毓嵐在一起。

説還是不説,在洛聞歌心裏像個小兔子似的,蹦來撞去,半點不消停。

“你在想什麼?”蕭毓嵐見他神遊表情,傾身問。

洛聞歌對上蕭毓嵐那雙誠然探究的眼眸,死撐着瞎編亂造:“在想要催着謝温軒和慕容鬱動作快點,趕在徐邵硯入京前扳倒徐應屏。”

“別太着急,那在城內消失的兩個北疆人,或許能幫點忙。”蕭毓嵐意有所指。

洛聞歌挑眉:“陛下的意思是他們被徐應屏藏起來了?”蕭毓嵐頷首:“影衞連追查幾,總算尋到點蛛絲馬跡,一旦那兩人落網,那接徐應屏的,就不單是縱容義子打旗號開勾欄院那般簡單。”人要是抓到,再審出點東西來,徐應屏恐怕得以叛國罪名處理了。

洛聞歌沉聲:“與陛下手那位不好抓。”

“他警惕心太高,深居簡出,要抓就抓另一個。”蕭毓嵐看得通透,話説得也很隨意,“不見得非要兩個都落網,有一個也夠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