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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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想死,大可將知道的説出來。我想那你逃離城蒼山莊,又被徐應屏包庇起來,該聽説他讓徐焱束手就擒的事,徐焱在我手裏,你不肯説的事,不見得他不肯説。”
“那你去問他好了。”徐錦媛自以為他拿她沒辦法,説完這話,笑容裏多些得意。
洛聞歌凝視洋洋得意的徐錦媛好一會兒,勾笑得深意,語調宛如能勾出人心底恐懼的魔鬼:“你怎麼知道我在來見你前,沒去審問過他?容我衷心説句,徐焱比你識時務許多。”徐錦媛笑容僵硬片刻,撐着底氣道:“我不信。”
“是嗎?”洛聞歌輕聲蠱惑問,“那你角掛不住的笑是怎麼回事?徐錦媛,心底的害怕不是強顏歡笑就能掩蓋的,你怕了。”徐錦媛臉上的笑消失了。徐焱和她也算從小一起長大,人是什麼德行,她一清二楚。
在知道徐應屏失去兵權,空有頭銜後,徐焱絕對會慌,再被洛聞歌擊中要害嚇兩句,保管什麼話都説了。
徐錦媛想到這個可能,心如死灰得閉閉眼睛。
很久以前,在她打算建立温柔巷桃花灣,想找個傀儡時,徐應屏推了徐焱過來,説是知知底,更好掌控。當時她不太想,原因就在於徐焱此人骨子裏並非忠主之人,對方擅長見風使舵。
徐應屏則説這是一家人,讓徐焱試試也無妨,要不合適再撤掉就是。
她執拗不過,只好答應。
結果就是徐焱收起真情,老老實實做個傀儡,做得還不錯,讓她忘記這人真面目,以至落敗至此。
“他説天命閣閣主最初只有芍藥一人,是你用幫她報仇為餌,將閣主玉佩騙到手,就算芍藥反應過來,也不得不答應和你共用身份。”洛聞歌輕飄飄道。
尤覺得不夠,洛聞歌又説:“他還説徐應屏這些年幫北疆賺了不少錢,也説徐應屏借天命閣之手,沒少剷除異己。”這簡單的三言兩語,讓徐錦媛徹底相信徐焱的背叛。
芍藥知道的沒這麼多,能知道且説出來的,只有徐焱,畢竟徐應屏還在鎮北大將軍府裏。
徐錦媛心裏涼透了,氣急攻心得偏頭捂嘴吐出幾口鮮血,她不在意的擦掉,軟語甜美嗓音不再,透着些將老之態:“我從未想過會敗得如此徹底,早知如此,我就該在你替我出嫁那,當眾揭穿你,這樣就沒人能阻止我。”洛聞歌冷眼看着:“你沒揭穿我不是心慈手軟,是想以此威脅我,讓我幫你出謀劃策罷了。”
“你説得沒錯。”徐錦媛捂着嘴又咳嗽兩聲,“可惜你運氣好,入冬那些子,我舊傷復發,時不時陷入沉睡,沒法着手安排你。”等她身子有所好轉,再想威脅他的時候,驀然發現朝內局勢變了。
她想靠假扮皇后一事完全掌控住他,無疑是痴人説夢,無奈之下,她只能想方設法將他騙到面前,再給他下毒,想用解藥控制他。
結果自然是再次失算,被蕭毓嵐打得措手不及,又有芍藥不配合,鬧得不安寧。
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沓,導致洛聞歌順着蛛絲馬跡查到桃花灣,最終一敗塗地。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徐錦媛受到棋差一招和天不容人的
覺。
徐錦媛倏然心累了,自嘲笑道:“我真的鬥不過你,要是我有具健康身軀,或許結局會不同。”洛聞歌沒太多觸:“你還有什麼想説的嗎?”徐錦媛眸子黯淡下去:“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説,最慘不過一死,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過人要是死了,會不會有來世。”
“不會有。”洛聞歌半斂眸瞥着她,約摸猜到她這麼説的用意,半點不給人留希望,“只有這輩子活着,才叫活着。”徐錦媛眼裏出絲哀傷,低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説,若是有來世,我不會想遇見你,也不想再投胎到官宦人家,只想做個無憂無慮的尋常女子。”洛聞歌沒説話,知道徐錦媛是不會説任何實情,甚至會就此做個啞巴,遂他沒有繼續追問,有徐焱那份供詞和證據,足以給徐應屏定罪了。
那徐錦媛説不説就變得無關緊要,平添更為確鑿證據罷了。
洛聞歌轉眸看眼那邊人不人、鬼不鬼的檀瑜,看不下去道:“讓大夫給他看看,能救便救,不能救讓人去吧。”檀瑜那樣和死了沒區別,四肢不在,被活生生折磨成個人彘,説要救也是圖個好聽。
洛安聽罷點點頭。
洛聞歌覺得徐錦媛情況也不好,便讓洛安留在牢房看護,一方面是防止有人劫獄,另一方面是看着人別死了。
洛安見他身邊有蔣霖跟着,也不多嘴討人嫌,按照叮囑行事。
洛聞歌再回到大理寺院內,人走得差不多,他走在更為安靜的青石板路上,回想由神仙丸牽扯出的這一系列事情,到最後都覺得變化莫測,讓人琢磨不透。
誰能想到死了個男寵,會衍變成蕭毓嵐收復兵權,讓沈爵出首輔之位呢?
不知在將徐應屏緝拿歸案前,事情是否會在此發生轉變,誰也説不準。
他沉浸腦海想事情,跟在身側的蔣霖卻無端覺得入夜的街巷暗藏危機,凡是燭光照不到之處,皆生出無邊殺意。
“公子,這地方不對。”蔣霖緩緩拔劍,往洛聞歌身邊靠。
洛聞歌回過神,提起燈籠試圖照亮四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