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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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皇上身旁找機會，告訴我做什麼。”容棠平靜道:“蕭丞相何時話這麼多了。”蕭世卿漫不經心道:“和話多的人在一起，話自然也多了。”容棠抿不語，他當然知道這話多的人是誰。

蕭世卿話鋒一轉，“密信是皇上帶你出宮那收到的？”容棠蹙起眉，反問:“你在監視皇上？”

“不，我是在監視徐子敬。”容棠顯然不信，“既然幾前便收到了消息，之所以遲遲未有動作，是為了等我説出此事，還是為了等我去取皇上的大印？”

“我不是你，我又如何會知道你會怎麼做。”

“然而無論我作何選擇，丞相恐怕都有相應的對策。”蕭世卿頷首，道:“你若依信所為，我會直接殺了。寫信之人置你生死於不顧，你只要不傻，就知道該怎麼做。”

“殺了我……”容棠輕笑一聲，“丞相覺得，皇上會同意嗎？”

“我做事，何時需要他的同意。”容棠問:“這些事你都瞞着他？”蕭世卿不置可否。

“旁人都説蕭丞相轉了，成了盡興輔佐天子的忠臣。”容棠寒聲道，“可你其實一直未變，你不擇手段地將他玩於鼓掌，擅自決定他能知道什麼，不能知道什麼——你從未真正把他當成天子。”

“你説對了，”蕭世卿似笑非笑，“我從未把他當成天子。所以你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容棠口一窒，一字一句道:“你就不怕他來恨你？”

“那便是我和他之前的事了。”蕭世卿道，“到滄州後，你離船回家，今生今世，都別讓他再看到你。”三後，船在滄州靠岸。清晨的碼頭薄霧環繞，滄州太守帶着一眾地方官員候駕多時。趙棲遠遠望着，對身後的容棠道:“容棠，我們到你家啦。”容棠看着悉又陌生的景，羽睫輕顫，“嗯。”蕭世卿看了兩人一眼，道:“滄州地勢稍高，受洪澇影響不大，我們在此待兩，後便走。”趙棲沒什麼意見，他肚子裏的龍蛋茁壯成長着，他沒多少時間可以耽誤。

船靠岸時不太穩，趙棲一陣暈眩，悉的噁心又泛了上來，容棠伸手扶住他，卻被蕭世卿搶先一步。

容棠收回手，緩緩收緊掌心。

趙棲被蕭世卿摟在懷裏，心有餘悸道:“呼，好險。”蕭世卿道:“又不舒服了？”趙棲強作歡笑，“就一點點不舒服。”蕭世卿仍不放心，道:“你先去行宮休憩，這裏給我。”翻騰的胃不允許趙棲説不。

“好，有勞丞相和滄州的官員説聲，朕今偶不適，過兩再聽他們述職。”滄州太守把自己的府邸讓出來給天子做行宮。太守府在本地也是數一數二的豪宅，太守又心準備過，住起來還算舒適，趙棲在船上待久了，到了陸地上反而不習慣。再加上他害喜害得嚴重，整個人像了氣一般，好不容易養回來的神氣又被掏空了。

趙棲喝完碗補湯便開始犯困，程伯言替他探了脈，道:“陛下請安心，陛下和龍蛋一切安好。”許久沒得到回應，他抬頭一看，皇上竟是睡過去了。

江德海朝程伯言使了個眼，兩人一道輕手輕腳地離開。

“皇上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受這樣的苦，”江德海嘆道，“老奴看着心裏實在是揪心啊。”程伯言寬道:“江公公，害喜之症難以避免，熬過這些時就好了。”兩人轉過身，冷不丁地發現身後站着一人，登時嚇得眼睛都要掉了。

容棠看着他們，臉還算平靜，“皇上究竟所患何病。”兩人暗暗舒了口氣，程伯言小心翼翼道:“皇上是水土不服導致的食慾不振，休息幾便可好。”江德海道:“容公子不是要回容府麼，怎麼……”容棠道:“我來向皇上辭行。”

“皇上剛剛歇下，不知何時才能醒。”容棠道:“我看他一眼便走。”江德海為難道:“這……”趙棲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老江，讓容棠進來吧。”

“皇上醒了啊。”江德海把門打開，“容公子請。”趙棲睡得不踏實，稍微有點動靜就會被吵醒。他看着容棠朝自己走來，道:“容棠，你要走啦？”容棠鼻翼動了動。他這一年幾乎是在藥罐子泡着，對藥的味道異常。趙棲喝的並非是什麼健胃的藥，而是養健體的補藥，這類補藥對普通人而言乃大補，一般用於大病初癒之人。

容棠定了定神，“容府離此處不過三條街的距離。”趙棲點點頭，“那你快去吧，朕就送你到這了。”容棠自嘲一笑，“你以為，我要你送我回家，僅僅是如此？”趙棲愣了愣，原來還要送到門口啊。

“你等等，朕換身衣裳。”趙棲掙扎地坐起身，胃裏又是一陣噁心，他強忍着沒幹嘔，臉上的難受卻怎麼也藏不住。

容棠不動聲地看着他，猛然間扣住趙棲的手腕。

趙棲一時未反應過來容棠要做什麼，茫然無措地讓他抓着手。

忽然，容棠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眸，好似看到了世間最離奇的事一樣，“你……”趙棲意識了容棠的意圖，猛地回手，心虛道:“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