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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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眯着眼,緩緩湊近,幾乎就要貼到寄無憂的臉上了。
越來越近,越來越……
在少年的快要湊到肌膚上時,寄無憂只覺得
口狂跳不止,終於忍不住別過頭,
出兩手,擋在自己臉前防禦。
楚九淵立刻握住了受傷的那一隻,以儘量輕柔的力道。
寄無憂:“……???”原來方才曖昧那一套,只是為了騙自己伸手?
這不是好像養歪了,這……這是肯定養歪了啊!
楚九淵則沒那麼多想法,只是小心捧着這隻枯手,心疼皺眉道:“已經傷到靈脈了。”
“靈脈也能傷?”寄無憂試着驅動體內靈氣,果真,靈氣到了手腕下一寸就停下了步伐,無法再繼續前進了。
寄無憂自己倒不太驚訝,反倒是楚九淵格外在意,他反覆試着從外輸入靈氣,卻都只是做無用功罷了。
寄無憂見他和自己的枯手較勁,好笑地了
他的腦袋,安
他道:“這有什麼?靈脈若是壞了,我不用就行了。”楚九淵抬眼盯了寄無憂一眼,幾乎像是在瞪他了。
“若我不管,師父打算什麼時候治?”寄無憂聳聳肩,與他實話實説:“也許不打算治?”靈脈壞了,也不過是廢修為,被門派踹走罷了……不也正合他意嗎?
楚九淵握他的力道微微加重,語氣堅定:“不許不治。”寄無憂倒是對他的態度有些好奇:“我的靈脈廢了,其實也沒什麼損失吧。”
“靈氣貫通奇經八脈,若是長久堵,恐是會殃及命脈。”楚九淵頓了頓,“……我不希望那樣。”他捧着寄無憂的掌心,垂眸望他,冷眸中劃過一絲珍惜,以及一絲明滅可見的痛。
寄無憂口顫了顫,心幾乎滯了一拍。
“我……”寄無憂握緊枯手,下意識地了回去。
但一回,他又後悔了。少年垂下空蕩的手,眸裏的光也漸漸暗了下去。
寄無憂一個不忍,又伸手上了他的腦袋。
“阿月有這個心就好了,我們出去了再治。”
“……真的?”
“真的。”寄無憂彎眉笑了一聲,總覺得自己像騙小孩的。
楚九淵沉默應下,坐了回去,車廂裏一時只有兩人的呼聲,正微弱地散發着存在
。
一陣風聲響起,一剎那的功夫,兩人驟然站起,而寄無憂未來得及阻攔,楚九淵便一劍斬開車門,拽着他雙雙摔出了車外。
落地一瞬,四面八方萬箭齊發,數以百計的鋭利箭頭劃破長空,深深刺入馬車之中。
寄無憂拍拍灰,站起身,朝黑暗中冷冷喚了一聲:“出來。”土路邊,一如死寂的漆黑中,睜開了無數雙鬼魅般的眼。
第六十五章漆黑的鬼魅們如一陣風吹來,吹近時,才顯現出人形。
“什麼人?”寄無憂質問時,草草環視一圈,才發覺這些套在黑袍裏的鬼魅看似玄乎,實則皆為一些平平無奇的低階修士,輕易就能被他看穿修為底細。
“原來是師兄,真是冒犯了!”為首的青年解開黑袍,出其中的素
道袍。他大步上前,用詭異嘲諷的視線盯着他,問道:“人都帶到了?”寄無憂回問:“什麼人?”他微眯起眼,凝神打量起眼前青年——他這一身中規中矩的修士道袍,分明是仙鳴山派的弟子才能穿的衣裳。
師兄?
寄無憂低頭看向自己所着的這件衣服,雖然外衫是凡人打扮,但他扒開一看,穿在外衫裏面的,果真也是仙鳴山派的弟子道袍。
他與楚九淵只是暫時附身於兩具殘魂之上,沒料到歪打正着,竟然附到了自己門派中人身上?
修士們面面相覷,那領頭青年一愣,隨即放肆大笑:“師兄真是忘大,早上出過的妙計,晚上就給忘了?”寄無憂沉默不答。
他腦中飛速運轉,掠過無數種可能,只有一個答案能將此時的情形解釋清楚。
李繡繡母子二人的遇害……難道是仙鳴山派的弟子所為?
那領頭青年向後一瞥:“阿弟,你慢死了!人帶來沒有?”矮他一截的‘阿弟’忙點頭:“帶來了。”他們談中所説的“人”,想必就是……
個頭不大的黑袍少年們緊隨其後,每走一步,他們手裏拽着的人都要疼得縮一下眉,但就是緊閉着嘴,堅持不肯出聲求饒。
‘阿弟’驚喜地按住李繡繡的脖子,從寄無憂那兒看過去,能看見女子掙扎着扭過頭,出白頸下的幾點金光。
他狠狠一拽,從李繡繡脖子上的一串首飾硬扯了下來,舉到領頭青年面前:“阿哥!你快看看這鏈子是什麼做的!是不是金子吶!”青年微笑接過,他相貌生得不算好看,但卻讓人覺得正直可靠,這樣一笑,彷彿是在為鳥語花香而心生喜悦。
可他卻出貝齒,笑道:“確實是金子!”‘阿弟’高興得快要跳起來:“發了發了!快賣了吧!我好回去給妹妹買件衣服穿!”
“急啥?值錢的寶貝多得是。”青年斜眼睨向李繡繡,狡黠一笑:“你説是吧?”李繡繡抿緊,依舊閉口不言。
她頭髮不知被誰拽得雜亂起,地溝裏滾過一圈的貓都會比她整潔一些,面孔上的神情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