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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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很實在了,直接在本子上講最近得到的消息,有可能出現的變化,還有對未來收益的預期全部給列了出來。
他不想接受路遠之突如其來心血來的施捨,但如果路遠之的身份換成是合作者或是投資者,那又完全不一樣了。
路遠之不是學金融的,時尉給出的東西沒什麼專業名詞,就是一張表格,猜測、趨勢、利潤、成本都完完整整地列在了上面,路遠之一看就清楚了,再簡單明瞭不過。
“我覺得你漏了一個致命的問題。”路遠之看完了全部的內容,才拿着筆在本子上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價格才開放,就出現了這麼大幅度的漲幅,你覺得上面不會再來緊急干預嗎?你所做的假設,全部基於紙價會飛漲的前提之上,在這個前提下,你的投入才能回本才能有利潤,如果紙價不漲,那你做的這一切,可都是要賠本的了。”紙和本子不一樣,沒有什麼零售批發這麼一説,買紙,就是得成噸成噸的買,沒有説什麼我買一張兩張的。
兩千一噸的紙買進來,賣給別人也就是兩千一噸,而其中的運輸、儲存、安保等等費用,是不包括在“兩千一噸”的成本之中的。
時尉沒有賣紙的渠道,到時候還得請客送禮,開拓渠道又是一大筆錢。
第59章時尉在一開始就想到了上層介入的可能,但很快就將可能給推翻了。
時尉對這一次的漲價風沒有過多的記憶,但他知道馬上就要開的重大會議上,一個和經濟有關的新概念要被提出來,當“商品經濟”這一個概念被提出時,一個新的信號就出現了,市場這東西更受重視。
現在的價格開放可能是在實驗,是在考量,正因為是考量是實驗,所以上層的介入會更謹慎更小心,爭執到最後,不管結果這麼樣,不敢上面會不會重新把價格的管控權利收回去,時尉只要能做到不貪戀,及時收手,這事情就不會波及到他的身上。
至於漲不漲價這個前提,時尉既然敢,自然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三成來自上輩子的模糊記憶,但更多的,是因為他的經驗和眼界。
時尉沒説可能會來的會議,只是問他:“你覺得漲價的可能高,還是不漲價大的可能
會高呢?”路遠之對錢啊市場啊什麼的不是特別瞭解,跟他討論什麼會漲什麼會降,還不如讓他出去打幾個人,但經濟歸經濟,像他這樣家庭出身的人,眼光是其他人不難比的,或者説對政治的
。
路遠之沒有回答時尉的問題,而是在紙上寫下了幾個數字“200000”。
時尉結果本子,眉頭就是一跳。他知道路遠之出手大方,但還不知道能大方成這個樣子。
萬元户也才出來不久,這麼一下,可就是二十個萬元户了。這錢要是拿出去,絕對是能把人活埋的驚人量。
“你瘋了,一下拿出這麼多錢,你不怕我賠了,還不上錢嗎?”
“那你敢借嗎?連本帶利,還我二十五萬。”
“借!”筆尖的力量大得足以穿透這質量並不好的紙張,時尉看着這筆記,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五萬的利息,聽着是很高,但路遠之要的是一年的利息,聽着是多,但其他也沒有特別多。
路遠之的手裏有美金,哪一家銀行給他的利率都很高,別説百分之二十了,百分之二十五也能給開出來。
這錢,對路遠之來説,存進銀行是更好的選擇,畢竟存進銀行以後,不怕他們跑路不給錢。
對時尉來説,二十萬絕對不是一個輕易就能借到的數字,別説時尉這樣什麼抵押都沒有的人了,即便是那些在廠子裏工作了幾十年的老工人,也絕對借不到這麼多錢。
時尉如果選擇路遠之,錢的數目另説,光是其他方面就能讓他得到不少的好處。
時尉不是一個高調的人,他深知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更知道低調賺錢的好處,像銀行借錢,利息可能是低一些,但麻煩更多,也不會有二十萬的錢給他借。
尤其是這消息傳出去後,各種言論是少不了的。時尉之前是把清靜舍掉了,準備來換錢。
但現在有一個更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
路遠之不會將他借錢的事情傳出去,他既能清靜,又能省事,還不需要再許多口舌,哪裏找的好事!
向銀行借兩萬,少説也得花上半個月一個月的時間,有這時間,早點下場早點掙錢,後期掙到的錢可能還不止兩萬!
時尉知道路遠之這是在幫他,他心裏清楚,但嘴巴上卻不好説。路遠之拐彎抹角地幫他,如果被戳穿了,不僅不賣好,大概還有可能惱羞成怒吧。
“時尉,你可真是一個瘋子!”路遠之可以在紙上寫給時尉看,但大概是被時尉的大膽給刺到了,湊近時尉的耳邊將自己的驚訝吐
給他聽。
“你這是在回敬我剛才的話嗎?”時尉覺得有些好笑,側眼看了一下差點就貼上來的路遠之,忍不住問道。
路遠之的五官很緻,但線條很鋒利,可能是懟人懟習慣了,他的臉上除了面無表情的冷漠,還混雜着有顯而易見的嘲諷。這不是針對時尉,大概是路遠之自己也沒發現的細小表情。
忽略掉路遠之的壞脾氣,忽略掉他跟刺蝟似的格,時尉第一次發現,這小孩長得還
可愛的,白白
的。
“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