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怎麼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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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她應該是眾人捧在手掌中的珍寶,現時做了那個傲慢女人(風子亞)的手下、女僕已是不公,再讓她受到委屈,就更是待了。

這突如其來的想法着實嚇着了郝逸,郝逸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才短短兩天,幾次見面,前後加起來説的話還不若和敖雪(風子亞)的多,可就是這麼一個女孩,竟讓他…不捨?!

見郝逸忽然愣神,敖雪雙手在對方眼前來回擺動,可還是不見他回神,便小心的推了郝逸一下:“誒,想什麼呢?”

“…不,沒什麼。”不讓突如其來的情緒影響自己,郝逸強壓下忽然竄起的奇異覺,就彷彿剛才失神的人並非是他。

對郝逸的奇怪表現,敖雪並不在意,還是接續自己的問題:“不要總是説我的事嘛,你也談談你啊。就好比,你有幾個兄弟姐妹,老家在什麼地方,那裏有什麼特產之類的,我都很有興趣知道吶。還有啊,我想你應該到過很多地方,你也挑一些説給我聽聽吧。”反正時間多的是,回房間也是看小瘋子和小毒毒神神叨叨的發神經,還不如多挖一點眼前這人的消息。身為國際刑警,見識應該很廣博吧。

“…真想知道?”難得的,郝逸沒有斷然説不,反而神情愉悦的看着睜大雙眼的敖雪,只是敖雪的問題在無意之中,有多傷害到自己原本以為已經麻木的心,也只有郝逸自己知道。

‘原來,這件事,自己竟然還是沒有看開啊。’在心底嘲諷着自己,可一瞅見敖雪不含絲毫惡意的雙眸,一向不願提及心底憾事的郝逸,竟破天荒的,願意坦誠的將事情告訴一個只認識了兩天的女孩。

在大樹底下聊天的郝逸和敖雪,可沒有注意到,面對他們二人的高高二樓窗户那一邊,藏着n多小腦袋。

五顏六的腦袋偷偷摸摸的擠在一起,又不敢發出大聲響驚動下面的兩人,那苦也知道他們自己清楚。

但難受歸難受,這夥人臉上卻都笑的快成花了。

“嘎嘎,我就説老大發情了嘛。你們看,你們看,這才幾點呢,就約了人家小妹妹談情説愛。我本來還納悶呢,跟着老大這麼久,怎麼沒見他有過緋聞,沒想到原來老大喜歡**型的呀。”笑容雖然囂張了一點,但還知道壓低嗓音,免得被發現。

一臉賤笑的k被may一拳頭打腦袋上:“你丫的少亂説,當心傳到老大耳朵裏,就有你好受的。”被may不輕不重的打一下,k還真不在意:“這裏都是自家的好兄弟,不會出賣我的。”

“那如果我答應你不説出去,你會不會給我封口費?”不屬於啞男聲的輕柔女音,着實嚇到了一幫正在“偷窺”的男人們。

好在幾年的大風大不是白經歷的,沒有一個人跳起來暴自己。轉頭看向不知何時湊過來的“合作者”k幾人眼神下,很是默契的把已經和她們打過道的申寅推出來。

不甘不願的申寅,狠狠瞪了一下剛才還大放厥詞説“都是自家兄弟”的k,這才小小聲的賠笑着:“小…呃,不是,敖雪小姐,你們兩什麼時候來的?”出現在這夥偷窺人羣中的,可不就是應該躲在房間裏玩電腦的風子亞和勘察地形的齊藍麼。

只見這時的她們,也是貓着身子,賊頭賊腦的模樣。

“來的不久,來的不久,也就你們剛到齊那會吧。”申寅頭上一滴汗:“那不就是一開始就到了嘛。”他們幾個基本也算是一起到的,從第一個到窗口蹲點的,到最後一個到齊,相差也就五分鐘的事,而他們已經“偷窺”好半晌了…

“真的假的?”k第一個不相信的叫起來。也是,兩個小女娃直到出聲了才被他們這些幹警員發現,就算是現在不在任務期間,大家的警覺心不怎麼高,但也已經很突顯實力差距了。

對於k的驚訝,風子亞一句“訓練方式有差”就打發過去了,轉回老問題:“你倒是説啊,你給不給我封口費。”説着,手掌向上,已經伸到了k的鼻頭前。

嘴一撇,k昂頭故作神氣狀:“得了吧,你就算跟老大説了,他也不見得會相信你。”

“這倒也是。”姍姍收回手,風子亞知道這份封口費是討不下來了。

風子亞雖然和郝逸一碰面就是火花亂,但和郝逸的隊員,也就是k他們,倒是關係不錯。也許是申寅在中穿針引線的關係,總之,k他們對“敖雪”的敵意也不深。再則,第一次看見能和強悍的隊長對着幹的女人,k他們也敬佩的很啊。

至於風子亞麼,看在自己那一表三千里的表哥--申寅的份上,對他們也算“愛屋及烏”沒那麼討厭。

在互相沒有芥蒂的情況下,偶爾開個玩笑,也沒有人放心上。

在確保下面兩人不發現的前提下,一羣人邊看熱鬧邊打,這子過的也不算無聊。

和前一晚一樣,把娃娃送到房間門口,見她輕手輕腳的進房後,郝逸呆呆的盯着房門幾分鐘,便回到了自己房間。

和娃娃在一起,郝逸就是覺有着説不完的話,説説聊聊,時間就過的飛快,眨眼的功夫天就深黑了。

沒有開燈,藉着銀白的月光,郝逸躺倒在牀上。沒有理會木質單人牀因自己將全部重量全扔了上去後發出的“嘎吱”抱怨聲,郝逸直視烏濛濛的天花板,心緒卻飛了老遠。

一動不動沉寂了許久,久到以為郝逸已經這麼睡去的時候,郝逸才有了動作。

從上衣的貼身內袋中,郝逸居然拿出了一個小小的中國式繡包,雖然繡包已經顯得陳舊,布料的顏也有些微泛白,但繡包上緻的白蓮花紋卻也顯出了繡此繡包之人的高超技術。那栩栩如生的白蓮,光是用看的,就仿若讓人置身蓮塘一般。

打開繡包,郝逸小心翼翼的倒出其中的物件,在月光的照下,可以看清,儼然是一隻只有郝逸小指大小的銀白鍊墜。

如果這時敖雪在旁,就一定會驚訝出聲,因為郝逸身上的鍊墜,竟然和她小時候得到的那個墜子一模一樣。

不,也不能説一樣,雖然兩隻鍊墜大小一樣,正面用水晶排列的火絨草也極其相似,但背面,郝逸手中的鍊墜,刻的卻不是nicholas,而是一筆呵成的“lian”郝逸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想到這從小跟着自己,沒離身過半步的鍊墜,只是忽然的想拿出來。此時看到墜子,又不知怎的,彷彿眼前出現了一雙純真毫無雜、黑白分明的雙眸。

凝視着鍊墜,郝逸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緒…

早幾分鐘就散了的風子亞和齊藍,剛回到房間沒多久,才開了一盞小壁燈,就看到敖雪藉着暈黃的燈光,小聲的進門。

“你們還沒有睡啊。”看到好友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睡下,敖雪有一點點的心虛。至於為什麼心虛…暫時不明白。

不過敖雪這時的臉,並不像風子亞她們想的那般開心,反而帶着股哀傷的氣味。

“娃娃,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跟我説,我帶着瘋子去幫你報仇。”不會是郝逸那個大個子欺負人吧,剛才還看他們聊的歡的,怎麼一轉眼就走樣了呢。

被齊藍一關心,敖雪忍到現在的情緒總算找到發口了:“55555…小毒毒,你不知道,那個郝逸好可憐哦。55555…我剛才忍了好久才沒在他面前哭出來的説,我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是很幸福的…5555…”

“啊?”(乘2)敖雪沒頭沒腦的一段話,説的風子亞、齊藍兩人同時傻掉。

“娃娃,你説啥呢?”雖然習慣她時不時的亂七八糟的想法,但這轉的也太快了吧。

前一刻還和別人聊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嘆自己“命好”了?

“郝逸他過的好苦哦,明明沒比我們大多少歲,可過的卻粉辛苦,好可憐…”

“暈,我還以為啥呢。”勉強能聽懂,估計是郝逸的身世惹得敖雪這個不問世事的大小姐動了惻隱之心,才有這一出。切,白讓她們擔心了。

齊藍一拍額頭:“拜託啊娃娃,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最少有四分之一的人比郝逸更可憐,怎麼也不見你同情同情那些人。”

“我不是沒碰上過麼。”細聲的囁嚅着,敖雪委屈的攪着手指。

“可是郝逸真的很可憐嘛,和他比起來,我爹地親親,媽咪達令都在身邊,還有兩個疼我的哥哥,現在更有了你們兩個最好的朋友兼未來嫂子,我真的發現,我很幸福嘛。”無奈的搖搖頭,風子亞將注意力轉回電腦,漫不經心的説道:“好好好,他很可憐,你真的很幸福。那他怎麼可憐了?”反正現在在敖雪心裏,郝逸啥都是美化的,風子亞也懶得去糾正好友的想法。

説着,十指開始動了起來,噼裏啪啦的敲打鍵盤聲不斷。不時還和齊藍商量幾句,顯然不太在意敖雪接下來的話。

“小瘋子,你是不知道,郝逸他啊…”見自己的好友願意聽,敖雪賣力的開始説了起來,以期待能板正好友心底對郝逸的歪解。只可惜,效果似乎並不太理想。

“郝逸好可憐好可憐”

至於怎麼可憐,風子亞沒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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