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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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眾矢之的。

阿飛冷哼一聲，來到吧枱前，吧枱後的妖媚女郎，低和緊身的衣褲使她惹火的身材更為突出，動魄驚心。

阿飛擠進圍在吧枱周圍的古惑仔古惑妹裏，若尤其事道:“給我一杯啤酒。”妖媚女郎笑盈盈地道:“先生！要酒沒有問題，不過你恐怕沒有命去喝。”阿飛目光在她高聳的脯巡遊，漫不經意地道:“那不用你心，你只是負責賣酒的吧！”妖媚女郎大訝，難道這人是個瘋子，死到臨頭也不知道，轉顏一笑道:“如果價錢對，賣身也可以！”周圍的人爆起狂笑，阿飛成為他們這個沉悶夜晚的助興節目。

那先前在外面首先事的禿漢可厭的聲音響起道:“跪下向我叩三個頭，叫聲阿爸，便賣酒給你，一千元一杯。”四周的黑人洋人古惑仔古惑妹更是興奮，胡亂叫嚷，要阿飛跪下來。

阿飛目光一掃，找不到謝美鳳。心中一嘆，轉身向那禿漢道:“我們來個扳手腕比賽，你勝了，我向你磕頭，兼送上一千大元，你輸了，答我一個問題。”四周立刻鴉雀無聲，估不到他如此奇鋒突出，又如此不自量力。

禿漢也不由一呆，看看自己的手臂，比阿飛至少了一倍，咽喉忽地沙沙作響，跟着是嘿嘿怪聲，好一會才爆出震天暴笑，前仰後合，也直不起來，極盡輕蔑之能事。四周嘲的笑聲如雷轟起，好事者己抬出一張小桌，以作賽事的場地。

沒有人可以相信，這年輕人能勝過這孔武有力，體壯如牛、重二百多磅、身高六尺四寸、澳門的着名悍將。

禿漢囂叫一聲，首先走向那空出的小圓桌，伸出巨靈之掌，把桌上所有東西:一股腦兒撥落地上，發出混亂的破碎聲。禿漢在一邊坐下來，怪叫道:“小子，過來陪阿爺玩。”跟着向其他人大叫道:“待我拗斷這小子的手，賺他一千元，這裏由我請客。”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先前大漢在門外摟着的美豔黑女，一手穿進阿飛臂彎內，挽着他往蓄勢以待的禿漢走去。

眾古惑仔古惑妹唯恐天下不亂，裂開一條通道，讓阿飛通過，一邊舞手腳，為他禱告，向他膜拜，有意出不堪入目的穢動作，相同的是他們都在看着一隻待宰的羔羊。

黑女人好像哈利貝瑞一樣高聳的脯緊壓在肩臂處，自己活像出台領獎的大明星，阿飛不啼笑皆非。

來到桌前，自有人為他拉開坐椅，讓他坐下。四周六十多人集中在圓桌四周，圍成一層層人做的圈子。

連串破碎的聲音傳來，原來較遠的人躍上桌子觀戰，把台上東西得東倒西歪，又怪叫助興，場面熱鬧非常，阿飛從容坐下。

禿漢目兇光，恨不得把對方活生生下肚去。擱在桌面的手，侮辱地做着各種下的動作，得四周的古惑仔為他每下動作喝采怪笑，古惑妹尖叫嬌笑。

阿飛一時虎目光凝然，利箭般刺入禿漢眼內，當他察覺到禿漢略一驚愕，大滿意，他要從意志、心理以至體力上，全面壓倒對方，這是無法無天的一羣。

兩下相握，緊緊鎖在一起。運勁一握，禿漢面微變。他本想先來一個下馬威，把阿飛捏個痛不生，豈阿飛手勁恰好將他的力道抵消，那便像要踢卉路旁的小石，一踢下去，才知道小石只是藏在土內大石的一角，難受可想而知。

有人尖叫道:“開始！”禿漢無暇多想，喊了一聲，發力狂拗，一下子便把阿飛的手拗低至與枱面成四十五度角，使阿飛陷於明顯的劣勢。

旁觀者如醉如痴，口哨聲和尖叫混成一片，為禿漢看來無可避免的勝利打氣。阿飛面容有若銅鑄，不半點表情。禿漢力道的狂猛，大出他意料之外，幾乎一下把他扳倒，幸好他反攻及時，失敗的邊緣站穩腳步。

禿漢獰笑起來，不斷髮出野獸般的嚎叫，一分一分把阿飛的手壓向枱面。

四周的人連連喝采，震天的打氣聲水般湧向中心正在苦苦爭持的比賽者。阿飛能支持這麼久，實在大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禿漢是這羣人裏以孔武有力橫行的惡，從沒有人敢向他這樣公然挑戰。

阿飛緩緩調節呼，把注意力凝聚在肚臍丹田處的氣海，立時有一股熱，由該處升起，直升上手臂的經絡，這是太極神功。

四周驀然靜下，與先前的嘈吵判若雲泥。原來阿飛忽然反攻，由四十五度回覆至未開賽的九十度角，更像兩人從未曾開始比賽一樣。

禿漢怒喝連連，力圖再度領先，汗珠不斷從他額上下來。

眾人雖又為他打氣，但聲勢已大不如前。

阿飛大喝一聲，把四周的其他聲音全部蓋過。他一直默然不語，這一叫登時把眾人嚇了一跳，靜了下來。阿飛的力道有如山洪暴發，一下把禿漢壯的手臂壓在桌面上。

禿漢輸了。

四周一絲聲息也沒有，連呼也停止下來，落針可聞。

沒有人可以相信眼前這事實。

禿漢不住大口氣，眼珠左右亂轉，兇光四。

“現在該你回答我問題了，剛才有沒有……”阿飛話沒問完，背後勁風襲體。他嘿然一笑，微一側身，避過了當頭揮下的斗大拳頭。左手一個拋拳，由下而上，命中偷襲者的下陰要害，正是先前攔路的金髮碧眼洋人。

那洋人發出驚人心魄的慘嘶，滾倒地上，爬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