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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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獨自在駕駛位上頓了片刻。

他終於打開昨天那條未讀,倒黴小歌星的回覆是——你可以為了他勇敢,為什麼不為你自己努力一次。

熱水面,瞿燕庭臉也紅,眼也紅,他環住陸文的脖頸,緩緩地説:“明年今天不要喝醉了,那時候你不會再一個人難過。”陸文低啞地問:“為什麼?”瞿燕庭虔誠地回答:“因為你有我了。”白茫茫的水霧中,陸文來不及閉眼睛,像夢一樣,嘴被瞿燕庭吻住了。

第63章陸文覺得暈,什麼都不知道了,變成一個被瞿燕庭惑的傻瓜。當上的觸遠離,他不幹,追着吻了回去。

瞿燕庭的輕唔掩在水聲下,後腦落入陸文的大掌,壓着他,隨即後背貼住了牆磚,完完全全地被陸文籠罩。

他麻木又放縱地仰着臉,發燙的水不停灑在身上,廝磨的瓣,輾轉的舌尖,勾着熱,纏着軟,陸文一股股食了他的靈魂。

許是濕透的衣服太重,瞿燕庭雙腿發軟,向下墜,掛在陸文頸後的手臂也漸漸鬆開了,忽的,水混合唾嗆入他的喉嚨。

這一吻終於休止,瞿燕庭偏過頭咳嗽,帶着息,他竭力站穩,雙手滑下來抹了把臉上的水滴。

陸文半醉半醒地湊近:“再給我。”瞿燕庭推他:“夠、夠了……”陸文聽話地沒有繼續索求,酒麻痹大腦,安靜幾秒鐘才捉住瞿燕庭的手,嘟囔道:“瞿老師,我想洗個澡。”明明都已經濕成這樣,瞿燕庭順着他,説:“好。”答應完,陸文抓着瞿燕庭的手移向間,去摸運動褲的繩,一邊理直氣壯地要求:“我喝多了……你幫我。”瞿燕庭迴避道:“你別這樣。”

“我哪樣了。”陸文不依不饒地堵上去,“幫幫我……”瞿燕庭拗不過醉鬼,沒吱聲,剝掉陸文浸水的羽絨服和衞衣,開褲的繩結,他轉過身説:“你自己下來,我給你調一下水温。”陸文連帶內褲一起掉。

沉重的衣服丟在地上,咚的一聲,瞿燕庭心絃顫動,垂下沾水的睫往外走,説:“你洗吧,洗完我再幫你收拾衣服。”陸文又有了要求,陡然高聲道:“不能走!”瞿燕庭快瘋了:“你還想怎麼樣……”陸文光着身子不要臉地晃了晃,七分醉三分演,真地糊人:“我醉得站不穩,萬一摔倒了怎麼辦……”瞿燕庭進退兩難,哄着説“不走”,關上玻璃門,抱肘坐在浴缸的沿兒上,他朝旁邊側身,餘光躲着淋浴間內的體。

表明心跡不足半小時,他有點後悔了。

應該明天再説,這哪是答應了個男朋友,這是給自己找了個難伺候的孽子。

水聲停了,瞿燕庭才意識到陸文沒衣服穿。玻璃門推開一道縫,陸文探出頭,尾音上揚地問:“我穿你的內褲會不會緊啊?”瞿燕庭立刻駁回去:“誰要借你穿,做你的夢。”陸文欠嗖嗖地:“那我光着出來玩兒了啊。”瞿燕庭坐不住了,從置物架上翻到最大的一條浴巾,遞過去説:“先擦一擦,然後趕緊裹上。”陸文胡亂擦了擦水,推開門,將深藍的浴巾抖開一甩,披在肩上緊裹住身軀。

瞿燕庭瞠目,訓斥道:“大傻子,裹下面!”

“靠,你又兇我。”陸文把浴巾扯下來,拖沓地纏在上,“難受,我不愛穿直筒裙。”瞿燕庭簡直想揍他,只當在照顧一尊佛,能積攢福報。這工夫陸文晃悠到鏡子前,撐住理石台,使喚道:“可以給我吹頭髮了。”瞿燕庭站在右後側,將陸文的薄背、窄和微鼓起的肌羣盡收眼底,偶一斜眸,驚覺陸文從鏡中盯着他,用那雙紅的醉眼。

卧室黑着燈,陸文倒在牀上,把頭壓在枕間聞洗衣香氛的茉莉花味。黃司令躍上牀尾,繃緊了臉監視着他。

瞿燕庭終於能舒口氣,換上睡衣,把兩個人濕掉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沙發上陸文的手機閃爍,鈴音是“歡樂時光”,響過七八聲才掛斷。

瞿燕庭沒有理會,反正陸文醉成這樣也回不了電話。

卧室裏,陸文貌似已經睡着了,酒後的呼比平時更重一些。瞿燕庭躺上牀,怕陸文喝醉睡覺不老實,貼邊側躺着。

偏軟的牀墊動一下很明顯,瞿燕庭覺到陸文在翻身,期待又害怕,下一刻,後背挨住悉的膛。

瞿燕庭沒有動,任由陸文的胳膊纏上來,等嚴絲合縫地貼實了,他僵住,浴巾早已在被窩裏蹭開,身後的觸覺分明得可怕。

陰天,沒丁點月光,瞿燕庭睹着牀頭的一片漆黑,神志很清醒,卻像是陪同枕邊人醉了,覺今晚的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他權衡不出這份關係的利弊,只確定理智輸給了情,在腎上腺素的控制下,不顧所有隻想抓住喜歡的這個男人。

忽然,陸文吻他的後頸。

瞿燕庭閉上眼,什麼都不去思考了,猶如窩在巢的鳥,被比翼的那隻護在翅膀下輕啄與呵護。

他夢寐過的,奢望過的,不敢幻想成真的,竟變成了唾手可得。

夜半下了一場珍貴的冬雨,黎明來得稍晚,九點鐘窗外還是昏暗的顏,瞿燕庭做了兩段夢,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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