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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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劍着可樂説:“見過,初二在學校論壇認識一人,我們就聊qq,聊了倆月在學校門口的拉麪館見面了。”陸文八卦道:“怎麼樣?什麼
覺?”
“我當時驚訝極了。”孫小劍回答,“那孫子就隔壁班的,課間搶球場還茬過架。不過握手言和了,他請我吃了碗拉麪,我請他吃了個鍋盔。”陸文聽得傻樂,一不留神説出口:“我也要見網友!”孫小劍沒當真,拿一薯條在空中點了點,説:“那時候互聯網沒這麼複雜,現在可不行,十個網友八個騙子,四個騙財,四個騙
。”陸文説:“不錯,還剩兩個。”
“那兩個既騙財又騙。”陸文一點也不怵,就算小作家真是個歹人,憑他的身高和體格也不必擔心,而且他們約的地點很安全,一嗓子就能喊來羣眾幫忙。
看了眼手錶,陸文拿上沒喝完的半杯可樂,説:“不跟你扯了,撤了啊。”白軟頂跑車滑入大街,
夏天陸文最喜歡開這輛,尤其天熱時調成敞篷兜風特別舒服。他每輛車輪換着開,換得夠勤,娛記就認不出他。
驕陽正好,他戴着一副黑超嫺駕駛,飛馳過大半個街區,到目的地附近謹慎地繞了一圈,確認沒人跟車才減速靠停。
找了個樹蔭,熄火,前面是約見地點的正門入口。
——人民公園。
之所以選在這兒,是因為公園裏中老年人比較多,不容易認出他,再是地方寬敞,不像咖啡館什麼的會近距離接觸,重點是户外,安全。
陸文兜上一頂球帽,壓低帽檐下車,二十年沒來過了,門口的光景和兒時沒多少區別,依舊有賣糖葫蘆、棉花糖和氫氣球的大爺。
陸文想,初次見面空着手不太好吧?主要他有點想吃。到糖葫蘆攤兒前瞅了瞅,山楂怕酸,他説:“師傅,來串草莓的。”又挪到棉花糖車旁邊,他道:“來個芒果味兒的。”陸文左手舉着一團黃的棉花糖,右手拿着冰糖草莓,在午後三點半邁入了人民公園。
瞿燕庭剛出門,早晨起牀改第二遍稿子,效率不高,赴約前漫上一絲絲緊張,上網搜了些網友見面的新聞,更他媽緊張了。
他從不是樂觀主義者,凡事總往最壞的打算,假如小歌星的身份有假、是騙子,他要如何應對?怎樣順利將對方扭送公安機關?
瞿燕庭開着車天馬行空,又自我安,他們通過杉樹計劃和文嘉基金聯合建立的公益網站認識,一般人並不瞭解網站的存在。
駛過最後一道街,瞿燕庭把車擺停在公園門口,扶着方向盤緩了緩才下車。前面停着輛白超跑,他繞過車頭時瞥了一眼。
大概是曬的,瞿燕庭覺口舌乾燥,在門口旁邊的冷飲店買了瓶汽水,見面的話……於是又給小歌星買了一瓶。
人民公園佔地面積很大,年頭也久,陸文在號稱“小地壇”的環形廣場圍觀大爺們陀螺,鞭子甩在地面發出脆響,他忽然想騎馬,上次就説帶瞿燕庭去騎馬來着。
冰糖草莓吃完了,陸文離主幹道,沿着濃郁的樹影拐彎逛到“仙樂台”。
仙樂台早晨供人吊嗓子,上午一幫票友拉弦兒唱戲,下午是天卡拉ok,大爺大媽們聚在一堆兒k歌。
陸文坐長椅上聽了首《軍港之夜》,下一首鄧麗君,他搖着棉花糖跟着哼,哼完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去赴約。
他和小作家約在假山附近,但沒想到公園翻修過一次,假山下面鋪了九曲迴廊,跟宮似的。
而瞿燕庭已經轉暈了,冰鎮汽水的玻璃瓶上滲出一層水霧,他一手握一個,在偌大的公園裏找路標。
經過一處園子,裏面人多得像招聘會,貌似在舉辦活動。瞿燕庭到門前問路,叫住一位大媽:“阿姨,請問您知道假山在哪個方位嗎?”大媽笑眯眯地打量他,説:“環湖大半圈都有假山,可大了去了。”瞿燕庭問:“那我往哪個方向走啊?”
“往東。”大媽和藹地説,“小夥子,你多大了?”瞿燕庭回答:“……馬上三十三。”大媽高興道:“哎呦,正好的歲數,什麼學歷啊?”瞿燕庭不明所以:“碩士研究生。”
“學歷也不錯,”大媽問,“是本地人嗎?”瞿燕庭的户口當年改到了四川,説:“不是。”大媽一下子變得很愁:“那不太方便,可你模樣長得是真好,做什麼工作的?”瞿燕庭惑道:“您這是……”大媽亮出手裏的照片和簡歷,説:“這是我閨女,你看閤眼緣的話咱們加個微信?”原來是相親會!瞿燕庭道了聲謝掉頭便走,一路往東,手機在褲兜裏振動一下,收到一條qq消息。
倒黴小歌星:我到了。
社恐小作家:我也快了。
倒黴小歌星:我在“寧靜致遠”亭子裏。
社恐小作家:好的。
附近只有兩撮下棋的老頭,陸文摘掉球帽和墨鏡,把頭髮
了
,翹着二郎腿在亭子裏東張西望。
忒無聊了,偷偷撕了塊棉花糖吃。
怎麼還不來啊,別是半路後悔了。
大約十分鐘過去,曲折的走廊裏終於出現個人影,陸文望過去,隨着對方漸漸走近,那身高、輪廓怎麼有點眼?
那條純白收腳運動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