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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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

葉小武對齊瀟説:“好不容易上一節體育課,你放鬆放鬆,看我打籃球去吧?”齊瀟:“快月考了,我想抓緊複習。”葉小武心煩地説:“剛週考又月考,一天天的,怎麼總是考試啊。”齊瀟勸他:“你上次沒考好,別玩了。”林揭説:“他哪次考好了?不過樂觀地想,已經是年級倒數第一,不會再有下降的空間了。”葉小武臉漲紅:“我那是故意的,又不是高考,考第幾重要嗎?你可別忘了,我是光明正大考進這所重點高中的,而且入校排名比你高。”林揭堵得沒話講,收起卷子走人。

葉小武麻利地挪到齊瀟旁邊,很近,校服袖子蹭在一起。齊瀟不理他,他就自娛自樂地摸草坪,直到齊瀟背完。

“最後一節課了,你中午想吃什麼?”

“不知道,食堂的菜都吃膩了。”齊瀟站起來活動四肢,葉小武跟着起身,抓住雙槓一撐坐了上去。齊瀟蹦了蹦,仰着臉:“我也想坐。”葉小武跳下來,朝齊瀟撲了一下,沒碰到,是個虛晃逗人的假動作。

他咧開嘴:“我幫你。”這場戲寫得很簡練,基本只有台詞,關於葉小武對齊瀟的態度也只有兩個字:主動。落實到表演中,導演沒有干預,全靠演員自己的設計和發揮。

陸文一系列動作都是主動的細節,接下來這一幕,劇本沒有寫怎麼幫,但顯然葉小武和齊瀟會發生肢體接觸。

雙槓高及口,抱住舉上去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任樹道:“抱得太親密恐怕不行吧?”瞿燕庭説:“我無所謂,廣電可能覺得不行。”任樹笑道:“看看小陸怎麼拍吧,葉小武其實心裏有分寸。”這時畫面中,陸文沒有伸手擁抱,也沒有靠近齊瀟,反而退後一步。他曲起雙腿,單膝蹲了下去。

前面是主動,在主動容易失分寸的情況下,他選擇了紳士。

沒台詞,陸文拍拍大腿,示意仙琪踩着他上槓。等仙琪坐上去,他沒理褲腿上的灰塵,就那麼髒着立在下面。

齊瀟問:“你不上來嗎?”葉小武説:“萬一你沒坐穩,我接着你。”鏡頭上搖,陸文雙眸明亮地抬着頭,真誠得不像討好女生,像是小孩子分享心愛的玩具。他把語調也放輕了:“你不喜歡吃食堂的菜,我明天給你帶午飯,我媽做的水煮魚特別好吃。”這一瞬間,瞿燕庭走神,想起陸文伸手攔住他,請他喝小米粥。

任樹喊停,這一條順利拍完。

陸文原形畢,急忙彎下拍褲腿,一邊拍一邊走,走到導演那兒,餘光裏出現瞿燕庭的輪廓。

他站好,有點忐忑地等評價。

任樹很滿意:“三個人都比較穩。小陸是主角,表現不錯,比我預想的更好。”瞿燕庭沒有異議,這場戲需要演員自己去雕琢。通過肢體細節展現主動,陸文把握得很好,而在神態裏,陸文多給出了一份純情。

這份純情令葉小武倍顯真誠,令整段戲更有初戀的青澀,是意外之喜。

拍攝前的緊張一掃而空,陸文要去準備下一場,臨走,用眼神雪洗昨天的恥辱,犀利地看了瞿燕庭一眼。

瞿燕庭只顧着疼,毫無察覺。

工作人員過來搬機器,任樹拎上水杯:“要換地方了,下一場在教學樓。”教學樓有大量羣演,瞿燕庭欠一欠身:“我不過去了。”任樹説:“那你歇一會兒,演員都去拍攝,三輛房車隨便挑一輛,瞧你困的。”所有人轉移到教學樓,一場戲拍完,片場的氣氛活躍不少。陸文和阮風對下一場戲的台詞,你來我往中阮風飆出一句方言。

陸文好奇道:“是重慶話麼?”阮風説:“四川話。”陸文恍然大悟:“哦對,百科上説你是四川人。”

“我品種不太純。”阮風道,“其實我是北方人,小時候去了四川,在四川長大的。”葉杉和葉小武就是半路南遷,陸文思及阮風和瞿燕庭的關係,説:“你的經歷很像男主角,名氣也大,演男主角合適的。”阮風沉默數秒,説得極輕:“不,我並不像。”陸文沒聽見,在琢磨瞿燕庭為什麼不讓阮風演男一號。

琢磨了半天,他想,大概是因為他更帥吧。

接下來拍攝一些瑣碎的校園鏡頭,葉杉是三學校中的異類,葉小武則是重點高中裏的奇葩。他搗蛋、愛起鬨、熱心義氣,在每個班都有好哥們兒,和葉杉的處境完全相反。

一直拍攝到下午,陸文今晚排了一場大夜,現在有三個鐘頭的休息時間。

陸文返回房車,一上去是小客廳,迫不及待地下校服外套,一邊走一邊擼下襯衫。走到裏間的卡座旁,他光着膀子猛然愣住。

卡座上居然窩着一個人。

那個人居然還是瞿燕庭。

車窗邊,瞿燕庭身體微躬,一隻手肘搭窗台上,握拳支撐在太陽處。他在睡覺,呼聲很輕,像疲憊一天搭末班車的上班族。

陸文呆滯片刻,收回解褲帶的手,撿起襯衫重新套上。他在自己的房車裏侷促起來,不敢換衣服,不敢哼歌,連動作也無意識地放輕。

他在桌對面坐下,桌上的遊戲機、半杯水、潤膏,所有物品都原封未動。窗簾仍然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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