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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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燕庭懵了兩秒,他不掛心這樣的小事情,回憶片刻才確認道:“貌似是……我跟小張説的。”陸文的大手按在島台上,像那天按着游泳池岸,都焐熱了。他一個十八線,向來受的是怠慢,何曾讓人這樣關照過。

“你……”他問得很矯情,又很期待,“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瞿燕庭明顯一愣:“沒有吧。”

“怎麼沒有?”陸文莫名着急,“劇組那麼多演員,你為什麼偏偏給我安排助理?”瞿燕庭回答:“因為別人本來就有助理。”陸文語,心血管那一塊也有點堵。

只一瞬的神情變化,瞿燕庭便明白了,挑眉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以為我格外重視你?”被戳中心事,陸文心虛地遮掩:“沒有啊,我有什麼好重視的,不過比別人帥了點。”瞿燕庭還問:“特別動嗎?”

“都説了沒有。”陸文越描越黑,“這有什麼好動的,我就求證一下,沒別的意思。”瞿燕庭又開始欺負人:“那你收工不睡覺,巴巴地跑過來送薑湯。”陸文窘得要死,口不擇言道:“我喝不完,不想費而已。再説了,我其實……其實是來拿衣的。”千算萬算漏了這個,瞿燕庭收斂一些:“衣……淋濕了。”

“那也得還我。”陸文管不了自己的嘴了,“我就這麼一件顯黑的衣服,現在就還。”瞿燕庭被得有點尷尬,他本想洗乾淨再還,這二百五竟然上門來要。他往浴室走,下來放進髒衣籃了。

忽然,手機在沙發上響起來,八成是卡着時間問候拍攝情況的任樹。

瞿燕庭拐彎去接電話,使喚習慣了,衝陸文説:“衣在髒衣籃,你自己去拿吧。”陸文一時嘴硬,現在也只好將錯就錯。他走進浴室,燈亮着,淋浴間的玻璃門半敞,飄出沒散盡的熱氣。

髒衣籃就在洗漱台的旁邊,裝滿了衣服,陸文俯身去翻。

不出五秒鐘,陸文空着手從浴室出來,喊道:“衣我不要了!”瞿燕庭拖到最後一聲鈴音正要接,被這嗓子嚇一跳,不小心掛斷了。他不解地問:“剛才那麼心急,為什麼又不要了?”陸文口齒磕絆:“都、都淋變形了,反正我不要了。”瞿燕庭説:“那我賠你一件。”

“不用。”陸文道,“就當我送你了。”他去廚房拿上小鍋,徑自往外走,走到玄關擰開門,看見花瓶裏的那一枝康乃馨。花瓣趨於枯萎,但瞿燕庭一直着沒丟。

“瞿老師,”陸文頓住,“總之,謝謝你對我的關照。”瞿燕庭道:“不客氣。”話音剛落,陸文攥緊門把手,氣勢足得要命:“但一碼歸一碼,我必須提醒你一下,以後不要讓人隨便進你的浴室!”嘭!門甩上了。

瞿燕庭滯在沙發旁,眉目間透着三分懵懂,一分驚嚇。

他又被那個二百五吼了?不知是太疲憊,還是習慣了,竟然躥不起一絲脾氣,只覺得莫名其妙。

瞿燕庭摘下頸間的濕巾,放回浴室,經過髒衣籃,想確認一下衣變形的程度。如果問題不大,他就送去幹洗。

籃中的衣服是洗澡前的那一身,先扔進外套,接着是衣、長褲、襯衫,越外層的衣服越壓在下面。

“都沒拿出來,怎麼知道變形的。”瞿燕庭嘀咕着,拿起最上面的一件。

他頓時僵住了,手指勾起的這一件,是他最後下的、濕淋淋的、黑的三角內褲。

所以,這條內褲一直在最上面?

陸文找衣的時候,豈不是……

瞿燕庭觸電般收回手,把內褲扔回筐裏。他直起身,明白了陸文為什麼不要了,也明白了陸文吼的那句話。

他抬頭看鏡子,白熾光黑睡衣,頰邊泛起兩團難堪的緋紅。

作者有話要説:陸文:有被羞到。

第28章薑湯熱好了,生薑和紅糖的味道在客廳裏瀰漫開。瞿燕庭在沙發上喝,湯水蜿蜒進胃裏,身體慢慢回暖。

茶几上放着劇本,濕的紙頁一捻就會皺掉,他小心地翻開,翻到中間部分,也就是葉杉和葉小武人生的轉折點。

葉小武死了。

葉杉繼續自己的人生,同時替代葉小武,開始另一份人生。

當初任樹拿到劇本,讀到這裏時,驚訝地説:“是個人格分裂的故事?”這種題材算不上大眾,多見於犯罪片。瞿燕庭沒回答“是”與“不是”,在他看來,葉杉的變化更像是一種人的簡單割裂,而非一種心理疾病。

葉杉羨慕葉小武的一切,羨慕到嫉恨,他渴望成為葉小武以得到葉母的愛。這樣的心理和多年被冷落的創傷,促使他生出弟弟的人格。

但他始終很清醒,沒有去犯罪,沒有兩個人格互相蠶食。如同把自己單純地一分為二,多活出一段葉小武的生命。

作為葉杉,他參加高考,念大學,獲得獨立離開原本的家庭。作為“葉小武”,他對葉母體貼孝順,偶爾任妄為,與真實的葉小武無異。

瞿燕庭翻到了最後,薑湯也喝完了。

他合住劇本,後仰靠在沙發上,湧起一股無邊的疲憊。

枯坐了許久,瞿燕庭要去好好地睡一覺。先訂了一份客房晚餐,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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