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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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去海南待幾個月。”楊斌拍任樹的手背,透着親切,“為了讓我早點離組,我知道你費心,謝謝啦。”任樹不敢搶功:“這次的決定權不在我,我問燕庭行不行,他一口答應,連夜把戲改好才能提前拍的。”楊斌立刻舉杯:“瞿編,多謝多謝,這杯我敬你。”

“您太見外了。”瞿燕庭這一次飲盡,輕輕抿掉上沾染的酒

入場,寒暄,來往推杯換盞,瞿燕庭實則難捱得如坐針氈。他特意問過場地,得知在容納眾人的宴會廳,一路上數不清深呼了多少次。

他打扮過,希望考究的衣物能矯飾他的緊張。

喝掉一杯酒,問候過,瞿燕庭墮入沉默,任樹和楊斌怕冷落他,時不時拋來一句。唯一的安是光線較暗,模糊了他接腔時的勉強。

影影綽綽中,舞池邊走過來一人。

陸文神態悠閒,端着酒杯來祝賀:“楊老師,殺青快樂。”楊斌回道:“小陸,要你趕個大早開工,辛苦嘍。”陸文敬完沒有離開,掏出手機問:“楊老師,能合影留念嗎?”

“來,”楊斌欣然答應,“咱爺倆多拍幾張。”陸文繞過黃銅茶几,從瞿燕庭的膝前經過,坐在楊斌旁邊拍了幾張照。拍完沒走,待楊斌和任樹繼續説笑,他平移到瞿燕庭的身邊。

陸文遠遠地瞧,瞿燕庭坐在半環形的金絲絨沙發上,靠背高過頭頂,離其他人稍遠,孤獨,不安,彷彿置身一座荒涼的沙島嶼。

所以他覥着臉過來,光線這麼差,合影不過是幌子,只為做一堵風雨不動安如山的人牆。

一旁高大的身軀擋着,瞿燕庭逐漸放鬆下來。

這兩天太糾結,此刻伴着音樂、酒水,陸文想逃避一時,什麼都不去想。沉默顯得格格不入,他扭頭,衝瞿燕庭咳嗽。

空酒杯在掌中旋一圈,瞿燕庭默不作聲。

陸文瞥那隻杯子,玻璃上有一道淺淺的痕跡,是瞿燕庭濕涼的手汗,他問:“瞿老師,你不舒服?”瞿燕庭搖搖頭:“沒有。”陸文穿着一身西裝,將前的口袋巾出來,往瞿燕庭的虎口裏,同時出酒杯,説:“擦一擦。”

“謝謝。”瞿燕庭有種被識破的窘澀。

陸文放下酒杯,沒從托盤裏拿一杯新的,在零食碟抓了一把油爆米花,單手捧到瞿燕庭面前:“吃口甜的吧。”一支舞曲奏響,優雅又老派,劇組的年輕人紛紛退出舞池,陶美帆拎着裙角現身,朝卡座這邊招手要一個舞伴。

陸文作勢起身:“陪我媽跳舞去。”

“別去。”瞿燕庭抓住陸文的手腕,他怕身旁落空,剋制又急切,“就待在這兒……哪也別去。”陸文壓兒沒想動:“哦。”瞿燕庭反應過來被二百五誆了,用力地狠狠一捏,陸文疼得齜牙,把爆米花甩得七零八落。

這工夫任樹走進舞池,牽住陶美帆的手獻舞一曲。

氣氛逐漸升温,舞台打亮,不少人衝上去唱歌,有變成卡拉ok的趨勢。陸文也想上去唱,為了瞿燕庭,只好老實地當聽眾。

大家玩嗨了,陶美帆等一干演員過來,給楊斌敬酒。瞿燕庭往邊上挪,脊背打得筆直,在眾目睽睽下拗出一份得體。

有人起鬨:“楊老師唱一首!楊老師唱一首!”楊斌豪登台,時髦地唱了首行歌曲,還有rap,把大夥給震驚了。氛圍正好,他指點台下:“導演來一首,不過分吧?”任樹叫苦:“我剛跳完舞!氣兒都沒勻!”

“那你點一個!”楊斌大手一揮,“點個腕兒夠的!讓他替你唱!”卡座周圍密密麻麻,任樹灌了一杯酒,微醺,興奮,一揚頭衝着瞿燕庭嚷:“瞿編的腕兒夠不夠!”瞿燕庭眼皮猛跳:“我不行,我唱不了。”

“少來!”任樹高聲道,“瞿編來一個!”瞿燕庭擦乾的手心霎時濕滑一片,捧場的,起鬨的,周遭動的人聲將他淹沒。牽在嘴角的笑容那麼單薄,搖頭也像是拒還

陶美帆親自請他:“瞿編,來一首吧!”楊斌在台上遞出話筒:“瞿編,就當為我送行!”陸文離得最近,覺出瞿燕庭神情微妙,不是尷尬,是一種近似膽怯和不適的狀態。

莫非瞿燕庭五音不全,怕出醜?他願意做騎士,奈何他不夠資格。

瞿燕庭在滿目期待中起身,這樣歡愉的場合,老前輩親自請他,他何苦掃興,只能負着浹背的汗水扮一場落落大方。

瞿燕庭登上一尺高的理石台,接過麥克風,説着契合身份的漂亮話:“那我獻醜了,慶祝楊老師殺青,希望以後再度合作。”燈光黯淡,小光束緩緩地掃。

一段淅瀝的雨聲響起,前奏淌而出。

瞿燕庭低垂眼眸,輕輕慢慢地開口唱:“還記得當天旅館的門牌,還留住笑着離開的神態……”當天整個城市那樣輕快沿路一起走半里長街還記得街燈照出一臉黃還燃亮那份微温的便當剪影的你輪廓太好看凝住眼淚才敢細看粵語的《約定》,瞿燕庭清澈冷淡的嗓音唱出來,像湛藍的天空里拉扯一條雲線,纏綿,乾淨,久久不曾淡去。

陸文聽得出神,忽略四周的光景,聞不到紅酒的氣味,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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