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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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號。
孫小劍愁啊:“今天劇本圍讀,讓導演看見多不好。”陸文坐起來,睡袍微微敞開,若隱若現地出腹部的溝壑,説:“那我坐最後。”
“我五點半來叫你,是為了讓你坐最後?”孫小劍像個努力讓兒子考清華的媽,“你是名正言順的男一號,要多表現自己,讓任導拍下一部戲還能記起你,懂嗎?”陸文一聲冷笑,他兩個月沒見過他爸了,一通電話也沒有,連親爹都記不起他,還指望導演能記起?
他倒是記起一件事,也不困了,説:“昨晚在走廊上遇見住對門的客人,你猜是誰?”孫小劍猜:“一個大美女。”陸文翻個白眼:“是昨天在機場劉主任接走的那個人。”孫小劍震驚道:“這也太巧了吧?”陸文起牀洗漱,孫小劍跟着他,問:“長啥樣?他知道你是誰嗎?他叫什麼啊,是明星嗎?在劇裏面演誰?”彷彿一道數學大題,而陸文只會第一小問,回答:“長得……肯定不是素人。”
“沒了?”孫小劍問,“你們沒打招呼?”提這個就來氣,陸文説:“我主動跟他説話,他裝沒聽見。”孫小劍又問:“你沒告訴他你是男一號?”
“當然告訴了。”陸文説,“然後他直接回房間了。”孫小劍的共情能力特別強,義憤填膺地説:“別理他,八成是個有點背景的關係户,帶資進組就容易嘚瑟。你是男一號,誰怕誰?”陸文叼着牙刷,擔心道:“他不會給自己加戲吧?”
“放心。”孫小劍説,“總編劇是最大的投資人,不會允許他加戲的。”陸文鬆口氣:“總編劇真好。”劇本圍讀在劇組包下的酒店進行,陸文出門早,到達時別的演員還沒來,只有場務在會議室擺放座位卡和礦泉水。
圍讀不是一次的,拍攝期間可能進行多次,有時圍讀從頭到尾的內容,有時圍讀一幕重場戲,全聽導演安排。
陸文的位置離導演很近,唸書時一向坐在末尾,想趴就趴,現在只能規規矩矩地待着。
演員陸續到位,彼此簡單地打聲招呼,反正開機宴有的是機會寒暄。幾位導演和攝影組也來了,會議室填滿了人,任樹在最前面坐鎮。
陸文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共掃視三遍,確定住在6206的那位仁兄沒有在場。除了非抗力原因,劇組要求必須參加,對方不可能在酒店睡大覺。
除非,對方的戲份用不着參加。
陸文心想,合着帶資進組就打個醬油?
任樹發話道:“咱們抓緊時間開始吧。”陸文收回目光,低頭掀開了劇本——片名《第一個夜晚》。
他在劇中一人分飾兩角,飾演一對格迥異的孿生兄弟。哥哥叫葉杉,沉穩內向,弟弟叫葉小武,莽撞頑劣,兄弟倆一動一靜,矛盾又互補。
父親去世後,母親帶葉杉和葉小武來重慶生活,生活雖不寬裕,但母子三人相依為命,互相支撐。背景以高三開始,蔓延至大學。
陸文是個學渣,好動、沒耐,拿到劇本卻是一口氣讀完的。
他覺得自己和葉小武很像,包括格、行為,甚至是夢想。
陸文想起試鏡那天,兩段戲:一段是葉小武逃學被抓包,發表一大段歪理,考驗台詞;一段是葉杉看父親的照片,沒有一句台詞,考驗純粹的表演。
他第一段完全是本出演。第二段,他拿着白紙假裝看照片,想着自己過世的媽媽,便稀裏糊塗地演完葉杉的戲份。
圍讀進行一整天,大家逐漸疲憊,陸文念兩份台詞,嗓子沒撐到中午就啞了。
休息的間隙,陸文合住劇本趴在上面,垂着眼,目光落在劇本的封皮上。片名《第一個夜晚》的下方是總編劇的名字——瞿燕庭——一眼看去只覺姓名的筆畫很多。
燕落滿庭,讀來卻有一幅畫面展開。
陸文一個沒忍住,在“瞿燕庭”後面塗了只小燕子。
6206號套房的卧室裏,手機一直在響,瞿燕庭被吵醒後緩緩翻了個身,睜開眼,先看到窗外有一絲黯淡的天。
鈴聲不休,他又抗拒地皺起眉,從枕邊摸到手機。
來電顯示只有一個單字:阮。
看清後,瞿燕庭的眉目舒展開,欠身靠住牀頭,接通聽到手機裏的聲音,彎起嘴角輕輕地笑了。
待手機中嘰裏呱啦説完。
他回應道:“我也想你,明天見。”作者有話要説:瞿,qu,二聲,看錯的抄十遍,明天早讀給我第5章圍讀結束,所有人放鬆地舒一口氣,任樹總結髮言:“今天圍讀主要針對一些細節,因為拍攝過程中容易忽略掉,很瑣碎,大家辛苦了。”演員們紛紛説“導演辛苦”。陸文假裝動了動嘴,沒出聲,作為台詞最多的人,他
口氣都覺得嗓子齁疼。
任樹説:“我是導演,也需要不斷地消化劇本,除了編劇本人,誰也不敢説把劇本完全啃透了。”既然提到編劇,任樹笑起來:“我正式通知一下,咱們這部戲的總編劇瞿燕庭,瞿編,來劇組了。人現在就在重慶。”陸文有些吃驚,其他人嚷道:“真的假的?!”
“我只爆真料。”任樹説,“今晚開機宴,瞿老師也會出席。”方才疲憊不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