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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只有星星知道我動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起來，急切地炫耀道:“我贏了!媽，這次你沒有讓着我，對吧?”媽媽看着遊戲機足足有半分鐘，然後她笑了笑，了額前垂下來的一縷秀髮，説道:“人不得不服老，我確實沒有讓着你，你贏了。”

“話也不能這麼説，不是你的技術下降了，”我拍了拍脯，“士別三當刮目相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以為我沒有長進唷?”媽媽起身和我面對面站着，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長到和她差不多高了。

媽媽神複雜地瞅着我説道:“你説得對，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你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顛顛跟着我喊我媽媽的小孩了。”

“我……”我低頭看着地板，瓷妝淡淡的反着我倆的倒影，我有些惆悵:“其實我也想像小時候那樣喊你媽媽而不是媽，只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媽媽的一隻胳膊伸了出來，卻又隨着她深深的一聲嘆息了回去。

我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股莫大的勇氣，抬起頭看着她的眼睛説道:“媽媽～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媽媽閉上眼深了一口氣，説道:“現在説這些還有什麼用呢?説什麼都晚了。”媽媽的語氣不算決絕，甚至還帶着一絲的同情，讓我看到了並不存在的希望，我抓住了媽媽的一隻手，心情動的説道:“怎麼會晚呢?我們不是有一個約定嗎?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會像十年前那樣，留下我一個人。”媽媽扭過頭悄悄抹了把鼻涕，見狀我的心情愈發動，語無倫次地哭道:“媽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害怕你走了之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了，阿姨是個壞人，我會被她欺負被她折磨，我什麼都不敢跟爸爸説，我真的不想呆在這裏了，你帶我走好不好?我發誓，我會好好學習改正錯誤做一個好孩子，如果你不想再看見我我上了大學就搬出去，只要你能夠帶我走，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我的一番瘋言瘋語自然引得一些路人圍觀，其中一位好心的大媽走了過來，對着媽媽勸道:“哎喲～妹子，娃娃這是犯了什麼錯唷，當家長的教育兩下就算了，還真能丟下他不管呀?”媽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我，沉聲道:“走!別在這丟臉!”大步離開了人羣，我緊跟而上，那位不知情管閒事的大媽還在慨:“哎喲～多狠心的人兒吶!好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無情唷無情唷……”

…

…

離開遊戲廳後，媽媽再次戴上了那張冰冷的面具，同我無言吃過一頓下午飯後，她開着車送我到了小區。

媽媽將車停好之後，沒有催促我下車，搖下玻璃一隻胳膊撐在車窗上，享受着夕陽下的暖風。

隨風飄舞的髮絲為她落寞的背影畫上了一筆寧靜的美。

我就這樣安靜地看着她，直到夜空掀上了帷幕。

我知道，分別的時候到了。

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它的發生，我不行，不知情的父親不行，策劃這一切的童阿姨不會這麼做。

就算媽媽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想要帶我走，她也已經做不到了。

只能眼睜睜看着絕望的時刻一步一步走近的我，身體開始搐起來。

然後便是哭泣。

接着又是大笑。

哭笑替。

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又哭又笑，媽媽這時看着我蹙眉説道:“你會哭我尚且能夠理解，可你笑又是幹什麼?”我哭着説:“我不是笑，是恨。”媽媽冷哼一聲，説道:“恨什麼?恨我不負責任丟下了你?還是恨你後媽?”我笑着説:“我恨我自己。我恨我把一切看得太簡單了，我恨我太天真被阿姨耍得團團轉，可我最恨的還是我親手把你從身邊給推走了。”我又哭着説:“可能你不會再相信我説的話了，但是我還是想説，我再不説就沒有這個機會了。”我擦乾了眼淚，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自從你回來之後，我的子有了前所未有的快樂，我掰着手指頭算週末還有幾天到來，我會故意説些氣話是為了讓你更在意我，爸爸問我要不要跟着你生活的那天，我興奮到一晚上都沒能睡着，我本以為我所夢想的就要實現了，又因為我……”媽媽輕嘆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是……是我沒能控制住自己，如果我當時內心在堅定一點，説不定就不會受到那枚……”媽媽打斷了我:“事到如今，再來追究是誰的責任已經沒有意義了，這個結果你想接受也好，不想接受也罷，都無法再去改變了。”她清了清嗓子，輕聲道:“既然一切已成定局無法改變，我希望從今往後，你能夠改過自新，不要再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好好讀你的書，我不求你長大以後能為社會做多大的貢獻，只要你有獨立的能力我就滿足了。”

“那……我還有機會再到見你嗎?”媽媽看着方向盤沒有説話。

我哭着説道:“十年前你對我説，等你有你能力了會接我走，我記着這句話記了十年，十年的時間讓我自己都快忘了，你還記着，果然來接我了，是我沒有珍惜，所以我不奢求我們上次的約定還作數，我也沒有資格要求你守約。我唯一的願望，就是有再見你的那一天，我傷害了你，我知道我開這個口有多無恥多不要臉，可是我真的無法接受我的未來再也沒有了媽媽，我不喜歡爸爸，我只喜歡媽媽，我不想做一個沒媽的孩子，哪怕只是一個念想，一個不着數的口頭承諾，我想……我想我就會有一個意念支撐着我，去面對我悲慘的人生。”父親是高職幹部，身處的這個家有錢有勢，再怎麼看我也談不上悲慘二字。

可媽媽並沒有因我自詡悲慘而有任何的諷意，她眼神裏透着一股憐憫與自嘲，説道:“不論我願不願意承認，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

…

…

回到家後，童阿姨見我臉上掛着淚痕，不由得問道:“怎麼了這是?”我沒沒好氣的懟了她:“你説這是怎麼了?”童阿姨放下遙控板，來到我面前笑道:“見着你媽媽了?她要走了你這麼傷心呀?”我咬牙切齒地瞪着她説道:“託你的福，以後我就是沒媽的孩子了。”她臉上的笑意迅速消失，滿目同情地瞧了我一會，接着將我攬入懷中，輕聲道:“沒關係的，你不是還有我麼?”我受了一會她前的柔軟，巨大的尺寸彷彿將我囚在了其中，她更加用力了，雙在我膛處擠壓，充滿着彈。

童阿姨蠱惑似地説道:“忘了她吧～我會好好對你的。”這話總是會出現在狗血的愛情片中，但是出現在我倆這個身份當中卻顯得那麼違和。

話雖然違和，但身體出現的反應卻很誠實，童阿姨受到了小腹處的堅，臉上不由得多了一抹緋紅，打趣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媽前腳才剛走，就移情別戀了?”我推開了她，怒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出現了一個男人該有的反應。”童阿姨不屑道:“男人?就你?小孩還差不多。”我是既生氣又無奈，哪怕是我佔了她身體上的便宜，在嘴巴上卻討不到一點甜頭。

“以後別再提我媽了。”令我沒想到的是，童阿姨居然點了點頭，説道:“只要你不再想她，那我們就誰也不提。”我愣了了下，瞧了童阿姨一會跑回了卧室。

明天過後，媽媽就會離開這座不開心的城市，而我也必須要得接受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