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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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面前,不需如此小心,有什麼説什麼就是。這件事我知道了,會馬上讓人去查。……她書信中會説什麼要緊事嗎?”夏夷則想了想,“都是平常家書。”

“那就好,我看十有八九是被人截住了,如今宮裏頭這些人啊,也是愈發無聊了。夷則,血玲瓏之事我也會叫人一直留意,一有消息便傳信給你。千紅閣是什麼地方你也知道了,這玉牌你拿好,後若有麻煩只管過來,閣里人見了這個,沒有不聽令的。説起來清和早該帶你來見我,我也算你長輩,多少能幫你些。”念奴嬌説完,又轉向清和,笑嘆一聲,“是忌諱這地方,怕把徒弟教成風種子麼?”夏夷則起身道謝,清和只是搖頭輕笑。

話既説完,事也明瞭,二人便準備告辭了。念奴嬌早就瞧見清和臉蒼白,“夷則,”她強勢又温和地指着門外,“去逛逛罷,想吃什麼看什麼,都跟她們講,我同你師尊還有話要説。”縱然心裏有些不情願,夏夷則還是笑得十分體貼懂事。

“我去院裏等師尊。”他這樣説着,轉身走出,門就這樣在背後合上了。

他站了一會,默默對自己又笑了一下,訥訥地走到院子裏。

念奴嬌只是遞給清和一碗藥茶,既然夷則不在,她也不再幫清和留面子,嘟囔起來同這個年紀的女人沒有區別。

“一個兩個都這樣不要命,上輩子欠了李家的不成?”清和喝了一口,眉頭忽然皺成一團,這一味藥出奇地苦。他忍得好像極其艱難,閉上眼,強撐着一飲而盡。

“我何時不要命。”喝完了,他回駁得緩慢,然後反手揚起碗底,一滴不剩,“你瞧。”念奴嬌冷哼一聲,自顧轉身,凝神望向牆上的畫。

“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月亮正圓,她在唱一首有海風腥味的歌……我再也沒見過那麼好的月亮。”

“這些年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那麼好的女人,為什麼偏偏死心塌地跟他走?囿於深牆,母子離分,不但毀了自己一輩子,還要毀了兒子一輩子……”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清和輕輕咳了一聲,“夷則是夷則。”念奴嬌轉過頭,眼神像刀子一樣從清和臉上劃過,“清和,你還要自欺欺人到幾時?”清和不作聲,慢慢行至窗前,推窗便看到一樹熱鬧海棠下,站着他清俊安靜的徒弟。

“一旦涉及朝政,其中險惡自不必説,沒人比你更清楚。更何況看如今情形,來人不死不休,退無地,進無路,他一個半妖之身,難道真要逐鹿天下麼……我有時都在想,你太華容他,是不是已經太久了。”清和只是靜靜看着樓下。風吹過來,穿過一樹繁花,便有一片紅雨簌簌落下,落在那少年髮間衣上。然後,似有所一般,他回過頭,恰好上清和的目光,微微一怔後,出愉快的笑容。

他站在那花樹下微笑,便聽不到清和此刻平靜到近乎無情的話語。

“不要太華出面,”清和淡淡道,“若有那一,我自會親手了斷。”言罷他轉過身去,再沒有看夏夷則一眼。

念奴嬌頗為尋味地看着清和,想説什麼又無從説起,只好長嘆一口氣,“清和,當人家師父,很難罷?”清和點點頭,真心實意道,“難。”

“我只想着,我的徒弟,若不好,只有我能説得;若是好,就想要天下人都誇得。”清和難得誠實,自嘲地一笑,看向念奴嬌,“你説,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麼?”念奴嬌被他一番坦誠逗得大笑起來,笑罷淺淺嘆息,“這天底下的事,若是動了真心,又有什麼不難呢?”她走到窗前,看那在海棠枝下踟躕等待的少年。四面樓台上早就打開無數窗扉,姑娘們嬉笑着打量這端莊沉靜的公子,不時有手絹在風中悠悠落下。

夏夷則只是回以平靜的微笑,禮貌又疏遠。

這情景多麼悉,依稀是昨天的畫面。念奴嬌眼前恍惚浮動過一片歲月的光影,再眨眨眼,看到的是而今,十七年後,芝蘭玉樹的夏夷則。

“當時年少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念奴嬌輕輕地,哼唱出的仍是當年的調子,“你養的徒弟,樣樣都像你。”清和無聲地笑了笑。

“他喜歡你。”於是念奴嬌忽然丟出這樣一句。她眼睛毒,嘴也快,既然看出來了,就一定要説出來。

她轉過頭,想從清和臉上捕捉到什麼特別的神,卻沒有。清和仍是恬淡的樣子,念奴嬌心裏甚至想起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這人被時間打磨久了,未免像一盤缺鹽少油的菜。

按理説這情可親是可親,卻也不容易被喜歡,尤其是那樣青葱發的年紀,本該喜歡些熱鬧活潑的……可偏偏喜歡上了——那孩子心裏,會時常覺得忐忑嗎?

清和只是應了一聲,“我知道。”不當回事一般。

念奴嬌便不知道該替誰心疼。她想起紅珊,想起天子,想起自己,再想起年輕的夏夷則……人世間怎麼就有這麼多因緣糾纏呢?於是她固執地問清和,“那你呢?”清和不説話,只是皺起眉頭,身形晃了一下。念奴嬌見他面驟變,知道是藥效上來了,慌忙遞過一團素絹。

清和接過時指尖是涼透的。他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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