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眼,秦無夜有點嘆氣,縣城人手太低級了,靠這些人佈局沒什麼意義,她只能親自作一些東西。但同樣也是這種原因,薛牧有夤夜在,也就很容易不把這縣城小館放心裏,踏進來的可能高的。

“這客座椅子下面是陷阱?很好很好……但還不夠,在底下佈置一個力陣法,另外佈置好勾索。”

“嗯……我這裏有傾城花、幻朧沙、天石……缺了離魂草,去給我找來。沒有?去郡上買,快馬加鞭!”秦無夜忙活了一晚上,親自佈陣,由於明知夤夜是絕不弱於她的幻陣大師,為了瞞過夤夜更是傾盡全力,好不容易在尋花館裏佈下了想要的陣法。

辛苦了一夜,天已經亮了。

外面傳來喊門聲,秦無夜神一振,放開神識看去,卻只看見了一個髒兮兮的乞丐站在門口。尋花館的老鴇在門內怒道:“大早上的不做生意!”乞丐賠笑道:“有位公子讓我來説,他有些急事不入城了,叫一位姓秦的姑娘去河邊渡口見他。”

“……”秦無夜慢慢轉頭四顧自己折騰了一夜的心血,面無表情。

薛牧一行回了客棧休息了半宿,一早神清氣地飛過了河面,站在岸邊看風景。

大雨下了一夜已經歇了,清晨只是輕柔細雨,清新舒坦。丹河的水位漲了幾分,但已經沒有昨夜那樣的湍急。

卓青青看着水,笑道:“秦無夜若真是佈置了一晚上心血盡付此水,怕是恨不得咬死公子吧。”

“咬啊,很好。”薛牧笑得有點猥瑣,妹子們沒理解意思,只是隨口笑道:“公子這叫不守信用。”

“嗯……昨夜好像欠你們一個故事?看到這水我想起一個關於守信的故事,等人也是無聊,我給你們講一個?”

“好啊好啊。”

“傳説古時候有個叫尾生的人,與女子約好在橋邊見面,不見不散。結果尾生在橋邊等着,夜裏水漫河堤,尾生為了堅守信用,抱柱不走,淹死在河裏。”這個故事説得簡單,沒渲染什麼彩,導致妹子們聽了很不以為然:“這不叫守信用,這叫木頭腦袋。”薛牧微微一笑:“但這故事如果渲染一下,你們的覺就不一樣了。比如説,尾生和女子一見鍾情私訂終身,但是姑娘的父母嫌棄尾生家境貧寒,堅決反對這門親事。姑娘決定揹着父母私奔,於是和尾生約定在橋上會面,打算遠走高飛。尾生依約提前來到橋上等候,不料山洪暴發,滾滾江水席捲而來……你們説,他是走是等?”妹子們都怔住了。

薛牧悠悠道:“城外橋頭,不見不散,尾生想起了與姑娘的山盟海誓,誓不遠離,死死抱着橋柱,終於被活活淹死。這回如何?”妹子們一時無法回答,卻聽空中傳來帶着怒意的聲音:“無論尾生是愚是痴,守信而死可敬可嘆。薛總管既然能以故事歌頌此等信人,何以自己言而無信!”薛牧轉過頭,平靜地看着秦無夜凌空而來,着她怒氣衝衝的眼神,淡淡道:“我一個編故事的人,説的話又怎麼能信呢……”秦無夜飄然落地,冷笑道:“所以薛總管的談判,無論答應什麼也信不得了?”薛牧搖搖頭:“尾生抱柱,非只為信,更是為情。若是秦姑娘真心實意,那薛某也必一諾千金。秦姑娘既別有用心,就莫怪薛某言而無信。”第一百九十章挖角進行時秦無夜冷冷地盯着薛牧看了很久,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很想殺了薛牧算了,以她的實力真拼着換傷強殺的話,夤夜很難保護得周全,成功率很高。但念頭只是起了一瞬,她還是沒辦法做下這種和星月宗全面決戰的決死之心,權衡了半晌才輕嘆了一聲:“真要談的話,這小孩盯着我沒法談。你若有心,可跟我私下談談。放心,我不碰你。”夤夜切齒道:“你説誰是小孩!”秦無夜桃花眼斜斜向下看着那個小不點,嘴角勾出一抹很是鄙視的笑意。夤夜一下就炸了:“秦無夜你這個狐狸什麼表情!”秦無夜抄着手臂,眼皮一翻,壓懶得理她,真的是一副對待小孩子的架勢。

薛牧看着有點好奇,低聲問卓青青:“這倆以前還真有仇?”卓青青小聲回答:“早年兩宗關係近的……可能這倆幾歲的時候打過架?”秦無夜悠然道:“小時候某個小孩和我打賭勾搭男人,結果人家男孩子跟着我跑了,大我兩歲有用?還不就是個小孩。現在就更是了……爸爸都叫出來了嘖嘖……”夤夜哇哇叫着,手掌一合,一團扭曲的氣翻湧。秦無夜“嗤”了一聲,斜眼不搭理。

然後夤夜就被薛牧拎着後領提到一邊,氣一下散了:“談判呢,別胡鬧。”夤夜氣道:“她這是在談判嗎!打人還不打臉呢!”

“你們搶男人幾歲?”

“我六歲,她四歲多。”還真是四歲啊……那叫勾搭男人嗎?那叫過家家好不好……薛牧她的腦袋:“乖,和青青千雪阿姨到那邊過一會家家,爸爸等會找你。”夤夜淚奔:“你就等着被狐狸乾好了!”薛牧轉頭看着秦無夜,淡淡道:“如今只有你我,秦姑娘有話可以直説了。”秦無夜奇道:“你為什麼敢孤身直面我?不怕我殺了你?”薛牧嘆了口氣:“秦姑娘不想殺我,不想引發兩宗死戰,這很明確。此前我們不去尋花館,不過是不願做階下囚。秦姑娘真不用總是想着抓我,徒然僵持,姑娘也空耗光陰。如今河畔清風,光風霽月,你我正面相對,何不好好談談?”薛牧藏了半截話沒説出來,他知道秦無夜一直想惑心控制他,但他什麼都怕,唯獨不怕這招,如果秦無夜敢再來這套,他就敢再讓她吃個啞巴虧。

秦無夜看看夤夜,夤夜理都不理她,正在和卓青青羅千雪玩沙子。她搖頭笑了起來:“原來這麼簡單麼?”

“就是這麼簡單。”

“捉了你本身無意義,我之所圖終究需要你自願,能談談自然是好的。陪我走走吧,在這小孩身邊,她會偷聽,有些話我不便説。”薛牧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並肩沿河而行,氣氛一時靜謐。

清晨微雨,紛紛揚揚,左首河水潺潺,右首鳥語花香,男的丰神俊朗,女的絕世妖嬈,構成了一副優美的畫卷。可惜的是,兩人心中各自提防,心事重重,肅然的神情讓這種優美染上了污跡。

過了好半天,眼見離開了夤夜她們的視線,秦無夜身周泛起淡淡柔光,隔絕了竊聽,繼而開口道:“其實你們是知道我想談什麼的,對麼?”也就是挖角,這對薛牧來説確實不稀奇。他並不在意秦無夜隔絕竊聽的舉動,平靜回應道:“知道,秦姑娘的意圖,在那次相見就已經説明白了。”想到那次,秦無夜又隱隱想起那時候肢的酥麻,那不期然湧遍身軀的慾念……她深深了口氣,道:“還是當時那句老話,你若圖的是男女歡愉,星月宗能給你的,我合歡宗也能給,還能給你更多。星月宗不願重回往之風,讓你剋制無比,而我合歡宗無此虛偽,全宗上下儘可任你採摘,能讓你得到極致的歡愉。若你只喜完璧……我可以把自己給你,新入門的弟子也任你挑選。若你喜歡別的誰,慕劍璃,夏侯荻,本宗出力助你得手。”薛牧默然。今天的秦無夜一點都不魅惑,連那種無形中散發的靡靡氣場都收斂了,明明説着那種誘惑話題,可卻像是説着非常正式的事情,神情語言都嚴肅無比,居然讓他一時有些不習慣。

而且説的條件真的叫做誠意滿滿,簡直是個人間天堂,誘惑得他都忍不住問:“那需要我做什麼?”

“我只需要你薛牧全心幫我宗謀劃。”秦無夜認真道:“像如今對待星月宗一樣。”薛牧嘆道:“薛牧自認能力並沒到值得秦姑娘以全宗壓上的程度,此前還與貴宗有不小的仇恨,秦姑娘何以如此厚愛?”

“無論別人怎麼看,覺得你只是動些歪主意也好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