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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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籌備最後一期。目前所定九人,包括臣下本人在內,都算武人……”
“等等……你本人?”姬青原極其驚訝:“你上絕譜?”夏侯荻板着臉:“臣下不夠格?”姬青原眨巴了兩下眼睛,啞然失笑:“有趣,有趣。我們夏侯總捕居然也知道自己是個美人。嗯……繼續説。”夏侯荻木然道:“江湖只是江山一隅,既是江山絕
譜,自然不能盡出於江湖。”姬青原眯起眼睛:“江湖只是江山一隅……總捕之言?”夏侯荻抿了抿嘴:“薛牧之言。”姬青原沉默。也不知想了些什麼,良久才嘆了口氣:“然後呢?”
“臣下之意,若無宮中代表,談何江山絕?”姬青原愣了一下,看着夏侯荻一本正經的表情,神
古怪地問:“你真這麼想?”
“真這麼想。”
“朕的後宮之人,畫出去給天下人評頭論足?成何體統?”
“夏侯荻國之重臣,都能受天下之評。區區妃嬪,以侍君之輩,有何不可!”
“哈……”姬青原居然站起身來,踱了兩步,失笑出聲:“有意思,很有意思。也讓天下人知道,江山絕,可不止是薛清秋,不止是她星月宗,對不對?朕所擁有的,要比她星月更美,對不對?”夏侯荻張了張嘴,很想問你這莫名其妙對星月宗的比較之意到底哪來的,可終究沒問出來,反而道:“正是。”姬青原斷然道:“去請最好的畫師來,給貴妃特製一幅新畫,若能壓得星月失
,重重有賞!”很快有影衞匆匆出門,似是直接找宮廷畫師去了。
李公公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心裏只有一串省略號。你畫成天仙了那不也還是星月門下嗎?失個鬼啊……
御書房內安靜了一陣,夏侯荻吁了口氣,把心思從絕譜上
離,問道:“沂州之事……”姬青原此時似乎心情頗佳,笑道:“沂州之事,六扇門從心意事變起就一直在
作,沂州長期大亂也多得六扇門和內衞之力,可笑正魔雙方還以為都是自己很了不起。此事尚未嘉獎總捕之功。”夏侯荻淡淡道:“心意宗引瘟疫於東南,蒼生塗炭,喪心病狂,實是人神共誅,何況此事也是李公公調度得宜,臣不敢居功。”姬青原笑道:“心意宗此滅,去我心頭數十年大患,正道聲勢大減,所謂同氣連枝更是暴
出虛偽可笑的脆弱,連正道名聲都連帶着降了許多。更兼得了沂州,無論正魔大局,勢力沉浮,彼消我漲,算是大獲成功之役。”夏侯荻對李公公拱了拱手:“是陛下用人得力,李公公確實是能人。”李公公聽得出夏侯荻這話殊無誠意。六扇門參與心意之戰的並不少,除了奪鼎細節之外,夏侯荻基本情況都比較瞭解,在她眼中,滅心意的核心顯然是薛牧。只不過花花轎子眾人抬,夏侯荻也不會吃撐了去在皇帝面前削李公公的功勞,反而突出敵人之功,既惹龍顏不悦,又得罪大內總管,何苦來哉?
所以六扇門上報姬青原的情況基本和李公公上報的模板是一致的,這就是體制內共有的默契,夏侯荻也不能免俗。當然也是因為這只是抬功勞的小事,不是什麼對國對君不利的原則之事,夏侯荻也就沒那麼古板,要真觸犯了原則,夏侯荻甚至敢御前拔刀砍你個閹人,才懶得管你什麼體制默契。
李公公心裏明鏡一樣,笑眯眯地回禮:“不敢當,不敢當。”姬青原嘆道:“可惜世事總難盡如人意,虛實鼎的結果,你知道了?”正題來了,御書房內一直很和諧的氣氛終於開始進入了肅然。
第三百五十九章消失的鼎“知道。”夏侯荻鳳目有了凜然之意,轉向李公公道:“但奪鼎之戰均是虛強者,六扇門無法靠近,不知詳細,只聽説李公公也出手奪鼎了,還請了魔門助陣,阻隔正道接應?”看出夏侯荻有點向李公公發難的意思,姬青原倒是難得地有了擔當,擺手道:“李總管出手奪鼎,是朕有過授意,若有機可乘,則可試着一奪。”夏侯荻嘆了口氣,果然如此。想也想得到自家父皇不會那麼誠實地遵循和各家的所謂協議,李公公出手奪鼎實屬正常。但偏偏這個舉動在她看來實是敗筆,從這一刻起,一旦事有變故,朝廷都
不了干係。
另外這事最讓夏侯荻不滿的是,既然你想過奪鼎,這麼重要的事,姬青原居然不派宣哲,只信宮中供奉,導致奪鼎之戰六扇門無力足。面上是説體諒宣哲,不去讓他和冷竹對着幹,實際上她很清楚,父皇是忌憚宣哲臨場反而幫冷竹。
每次到類似此類情況,夏侯荻都覺得很累,很不想説話。
見夏侯荻沉默,李公公適時道:“請魔門助陣是老奴自作主張,請陛下責罰。”姬青原擺擺手:“奪鼎是大事,自該有臨機決斷,請魔門阻截正道接應,乃上佳之策,何罪之有?”李公公陪着小心:“但是蒼冥盜鼎,這真不是老奴請的,蒼冥影蹤無定,老奴此前從沒見過此人……”姬青原淡淡道:“蒼冥盜鼎……嘿,要麼就是賊發作,要麼就是別人指使,你們説是哪一種?”由此也可見姬青原真的很信任李公公,太監是皇帝身邊人,平時貼身侍奉,大小事宜都讓他很滿意,馬
拍得震天響,好端端怎麼會去懷疑。何況此役是已經完成了姬青原的需求,鼎本來就不是姬青原必得之物,他更希望的是能借此挑撥正道相爭,從這個方面去看,李公公一切都按計劃完成,該算功臣。
包括夏侯荻也從沒懷疑過十幾年前就入宮的人能和薛牧是一夥的,壓不會往那兒想。
夏侯荻終於開口:“若是賊發作,與其後表現不符,必是他人指使無疑,有心誤導給朝廷。”
“對。”姬青原一拍案桌:“所以主使者是誰!”夏侯荻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薛牧的面龐。她抿着嘴,沒有説話。
這事從面上確實和薛牧無關,星月宗真要奪鼎,怎麼可能連薛清秋都不面?哪來的自信這麼重大的事都不出動自家最強者,反而去請外人?薛清秋要是出手,那是傲視羣雄無人與抗,幾乎穩得一鼎。為了撇開關係,就不怕錯失機會拱手送人麼?
本不合常理。
所以朝廷和正道都沒懷疑薛牧,只是夏侯荻個人直覺認為,應該和薛牧有關。沒有理由,只因為這事薛牧明明參加了,説和他無關,覺真違和。
這種直覺與其説是職業,還不如説薛牧在她心中等級凌駕在一羣
虛之上了,這奇葩理由怎麼敢胡亂説給皇帝聽?
李公公忽然道:“老奴有個不成的想法……”姬青原頷首道:“説。”
“老奴以為,蒼冥出手之時只是賊發作。他很可能是隨虛淨一起來的,發現魔門阻截了正道,而山頭奪鼎
烈,賊
嗅覺讓他覺得有機可乘。”李公公一副慢慢整理着思路的樣子,緩緩道:“而奪鼎之後,才發現虛實鼎排斥強烈,他跑不遠,而且虛實鼎氣息濃郁,也藏不住。這時候,冷竹或者雲千荒某位追近了,傳音與他做了個新謀劃。”姬青原眯着眼睛道:“瞞天過海,禍水東引?”
“陛下英明!”李公公拍着馬,繼續道:“此事關鍵就在於,虛實鼎不可能無端消失,至少蒼冥肯定辦不到。只有正道中人長期接觸鎮世鼎,才能設法遮掩鎮世鼎的氣息,然後賊喊捉賊,説是朝廷拿了。”夏侯荻沉默。雖然
覺一些細節還很含糊,可她也無法反駁這個推理。
這是信息缺失的緣故,他們只知道正道兩宗追逐蒼冥,結果各自死了人,然後號稱追的是個假鼎,真鼎不見了,把所有矛頭指向了朝廷。
朝廷方看來這真是賊喊捉賊,鼎的氣息一直存在,你們追着追着無端端消失?蒙鬼呢!除了你們自己,還有誰能藏?瞎扯一個假鼎,還説是乾坤鼎的氣息,你倒是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啊!
姬青原敲着案桌,緩緩道:“此事説難也不難……朝廷是否得鼎,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