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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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絲笑意:“看來我鄭家做人不算差,並不是每個人都在謀叛,我就放心了。”有老者驚疑道:“這是怎麼回事?”鄭浩然淡淡道:“伯父已經逝世了,被叛徒在路上偷襲致死。原本我還不敢信這個消息,如今再無所疑。今之會,諸位不過是上了某些人的當,若是一致把我下台,那就是被裹挾着參與此叛,我鄭家自然會把賬算在每一個人的身上,諸位也就只能捏着鼻子抱起團來,認可這個叛亂的結果。”好幾個人呆若木雞,都沒消化鄭冶之身亡的消息。

“很遺憾我鄭浩然不是魚腩,既然知道了消息,自然做好了準備,還能蠢呼呼的落入算計?”鄭浩然慢慢舉起寶劍,指向鐵敬玄:“指望我發瘋一樣把所有人向對立面,你還是省省吧,老老實實列個分明,讓我看看謀叛者都長什麼模樣。”鐵敬玄眯着眼道:“賢侄確實很優秀……很遺憾我大周自有國情在,鐵某有陛下之命,如今鄭冶之已死,指望別家還為你鄭家拼命可有點難,你破了我們的計劃又能如何,終究還是得乖乖做個階下之囚。你若自縛請降,或許看在往昔情分,還能留你一條生路。”一羣長老面面相覷,都站在旁邊不語。幾名和鐵敬玄合謀者都站到了他身邊,和鄭浩然身邊的鄭家人相對而立。

形勢很明顯,只要其他人不手,鄭家一家是肯定對付不了鐵敬玄這一批合謀者的。

鄭浩然身邊空氣裏忽然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見了鬼了,姬無憂都進大牢了,還陛下之命,哪個陛下?”鐵敬玄變道:“誰?”一個影子忽然現身,笑嘻嘻道:“無痕道關小七,見過諸位。”

“六道之盟……怪不得鄭浩然事先得到了消息。”鐵敬玄冷笑道:“這便是你鄭家的底氣?”他頓了頓,指向中立長老們,笑道:“諸位也看明白了,鄭家繼續呆在位置上,早晚也是魔門走狗。鐵某所為,都是為了我鑄劍谷的未來!”話音未落,門外傳來幽幽的嘆息聲,這聲音初聞很輕,但傳入屋中不知為何卻忽然如海嘯一樣席捲耳膜,震得所有人氣血翻湧,那怒海狂濤一樣的威壓得人呼都變得艱難。

關小七再也笑不下去,直接變了臉:“常天遠!”他們雖然知道常天遠殺了鄭冶之,可也沒想到他堂堂虛真這麼沒事幹,躲在外面參與迫一個小輩的內戰?這尼瑪還虛強者,要點臉嗎?

關小七暗暗叫苦,他們外面雖然有人接應,可潛進來幫忙的就他一個人啊……本來還指望最壞的情況也能接應救出鄭浩然的,可被這麼一位虛強者鎮了場,自己的小命都不知道會不會丟在這裏!都是這個鄭浩然非要説叛徒不多,局面可扭轉,現在還扭轉個線,早走不就沒事了?

中立的長老們終於慢慢挪動了步伐,靠向了鐵敬玄一邊。

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家虛後期強者出現,連面都不需要就是強絕的威懾,鄭家眼見獨木難支,本來就沒什麼忠誠可言都想讓鄭家讓讓位的,到了這個形勢下還有誰吃飽了撐的為鄭家死戰?

鐵敬玄出一絲笑意:“賢……”

“侄”字還沒出口,眼前一花,屋中毫無徵兆地出現了一個年輕女子,長髮筆直地垂到腿彎,清純美麗的面容上卻像是木偶一樣沒有表情,眼眸幽幽地漾着無法解讀的漣漪:“這個地方的氣息……好惡心……”第六百八十七章惟人自召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在外面裝的常天遠也愣了。

在一大羣鑄劍谷強者和常天遠的眼皮子底下,毫無預兆地突兀出現,這是什麼實力?

這種恐怖的實力按理也是天下知名的頂級強者了,可為什麼這個女人看着如此陌生?

這面容似乎像秦無夜……可人們都知道這不是秦無夜,氣質迥異,沒有秦無夜那種勾魂奪魄的妖嬈之意,反而讓人看着就覺得寒透骨髓,就像是……像是面對最恐怖的魔一樣。

秦無夜的眼睛沒這麼大,但眼神很明媚誘人,而這位的眼睛大大的很漂亮,可惜眼神卻死寂幽深,無法讓人興起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思。

秦無夜的頭髮也沒這麼長啊……

這特麼誰啊……

連六道之盟出身的關小七都沒往夤夜身上想,夤夜的小孩子形象太深入人心了,而且她和秦無夜的姐妹關係也沒幾個人知道,缺乏這個關鍵信息那就更不可能引發聯想了。

他偷偷給鄭浩然遞了個眼,鄭浩然木木地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這要是敵人,大家自己洗乾淨脖子就是了,還想個啥……

“這位……這位前輩……”鐵敬玄出一個討好的笑臉:“前輩大駕光臨鑄劍谷,咱們有失遠……不知前輩來此……”

“前輩?”夤夜出極其噁心的表情:“心懷虛偽,口不對心,氣味臭得跟幾十年沒清過的臭水溝一樣……好惡心……”鐵敬玄還來不及説什麼,忽然到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能動了,像是被無數繩索緊緊捆綁,連個手指頭都沒有放過……然後被吊了起來,飄飄蕩蕩地懸浮在空中,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掐在他脖子上,體內萬千戾氣似乎正往腦袋裏湧去,只這一剎那,他的眼珠子就開始向外凸起,形象恐怖至極。

好多鑄劍谷長老都恐懼地倒退一步,鐵敬玄身為入道巔峯的高手,居然在這女人面前連絲毫反抗之力都看不見,跟玩具一樣……

“噁心的臭味……最討厭的東西,我卻沐浴在其中,這麼多年……”夤夜的俏臉上閃過一絲戾氣。

“手下留情!”一柄重劍從門外轟然破入,切在夤夜和鐵敬玄中間。

“咦?”夤夜身軀晃了晃,繼而眼眸神光大盛,鋪天蓋地的黑氣帶着鬼哭一樣的聲音,向常天遠席捲而去。

常天遠暗暗叫苦,便是深海萬里之下的壓力與黑暗,也及不得眼下這女人的萬一,那發自靈魂的極致緊壓,能把人的靈魂碾成齏粉,一柄又一柄的心靈重錘,能錘得你想要發瘋,常天遠敢肯定如果這一擊是被鐵敬玄吃了的話,他早就七竅血死透了。

這就算了,站在她面前,彷彿無時無刻面對着什麼恐怖的陣法,心虛、恐懼、憂慮,從小到大的脆弱就在這一瞬之間洶湧蔓延,常天遠敢説從來沒遇見過這麼詭異的敵手,他空有一身翻江倒海的實力,卻壓沒辦法發揮出去!

那足以劈開海嘯的劍氣,卻像是劈在什麼夢裏一樣,一下就變得軟綿綿的,失去了天道關聯,空留一個簡簡單單的重劈驅殼,然後在旋渦之中寸步難行。

“砰!”帶着海嘯一樣的氣場奔襲而來的常天遠,居然在區區一擊之下狼狽地飛退出門,把門框都撞得粉碎。

常天遠柱劍於地,喃喃道:“合……合道?”所有人目瞪口呆。

“咦?”出乎所有人意料,夤夜卻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那死寂的眼裏居然透出了幾分好奇:“不修絲毫魂魄之力,僅以身抗魂力,好有趣的功法特質……莫非海底……”似乎轉移了注意力,她的戾氣好像也沒那麼重了,被束縛在空中的鐵敬玄忽然到輕鬆幾分,能説出話來了,他急促道:“這位前……這位姑娘!鐵某剛才言語有失,向姑娘賠罪,看在我人老糊塗……”

“賠罪?”夤夜奇道:“你怎麼賠罪?”鐵敬玄一滯,賠笑道:“姑娘要什麼,鐵某就給什麼。”

“哦。”夤夜纖手一捏,鐵敬玄的腦殼如西瓜一樣爆開。

夤夜拍手笑:“這樣賠罪豈不是最方便!”所有人心中湧起寒意,這特麼是個瘋女人啊!

常天遠轉身就跑。

合道的瘋子!最少也是半步合道的瘋子!神經病才跟她打啊,把老命拼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有意義嗎?

常天遠跑路,夤夜也沒有去追,萬千看不見的旋渦在屋中所有人身上湧起,每一個人都被捆着吊上了天際,連鄭浩然和關小七都沒能豁免。

鄭浩然又驚又怒:“閣下究竟意何為,還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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