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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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看來,你一個氣海菜鳥接半步合道一劍而不死,真是可以滿天下去誇的事情了。可在薛牧看來,誇你妹哦,被刺得快死了還驕傲,都是些什麼人啊?
薛清秋只以為薛牧是醋意沖天的表現,也不去和他爭,心裏反倒很喜歡看見他吃醋的模樣,低聲道:“以後我去幫你殺了他,報這一劍之仇。”
“嗯嗯,姐姐最好了。”薛牧故意在她身上蹭。
“別胡鬧。”薛清秋拍了他一下,低聲道:“我覺到夤夜的氣息了。”薛牧立刻認真起來:“走。”夤夜的氣息和之前分開的位置已經有了不小的偏離,大約是且戰且走慢慢的變換了場地。兩人加快速度飛奔而去,在大老遠就被血腥氣嗆了一下。
薛牧睜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場景。
他看見了一個地獄,真正的地獄。
原本數十名俊男美女圍堵夤夜的,此刻在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屍體。屍體的死狀不一,有些渾身沒有一點傷口,唯獨臉上帶着極度恐懼的神情,就像是活活嚇死的一樣;有的則是好像被什麼巨錘砸過,整個身體帶着不自然的扭曲,甚至有部分肢體都碎了,鮮血汩汩淌,滿地蔓延。
有人活着,發了瘋一樣的四處奔跑,大喊大叫。
有人舉着刀劍,雙目赤紅,無論死人活人到處狂砍。
有男女旁若無人地在地上瘋狂媾,衣物扯得支離破碎,如同野人。
總之整個場面上,就沒有一個正常活着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在場面最深處,依稀可以見到一團霧。
霧中間直立漂浮着一個人影,看不清面貌,只能隱約看見一個輪廓,依稀可見完美無瑕的體態,前凸後翹,
身纖細,雙腿修長筆直,長髮直垂到小腿,優美的手臂平平伸展,直
地漂浮在半空中,配合着這副煉獄場景,氣息説不出的妖詭。
難道是合歡雙使之一?不記得那個暴女的頭髮有這麼長啊……薛牧轉頭四顧,找不到那個書生呂書同,也不知是不是跑了。
可夤夜也不見了……到處都沒有。
薛清秋沒説話,小心地攙扶着薛牧穿過這片地獄般的場景,有發狂的人提刀瘋狂砍來,被薛清秋隨手料理。
慢慢走近霧,薛清秋輕嘆一口氣,掏出輝月神石,往裏面一拋。
霧驟然消失,那個窈窕的女子身影也忽然不見。薛牧驚訝地到處看了一圈,沒看見女子去了哪裏,反倒看見小女孩直
地趴在地上,已經昏
。
看出薛牧心中極度的不解,薛清秋也沒多解釋,只是道:“這場面……是夤夜乾的沒錯。她沒事,只是神損耗過大,昏
了。睡一覺起來,反倒比我們的狀態都好。”薛牧點點頭,壓住心中困惑,蹲下身想要抱起夤夜,結果牽動傷口,痛得差點自己都栽到夤夜身上去了。薛清秋眼疾手快地拉住,嘆了口氣:“我來抱她。”薛牧很是尷尬地站在一邊
氣,再度轉頭四顧,人間煉獄般的景象讓他心中發寒,腦海中驟然浮現夏侯荻的言語。
——夤夜的功法太過可怕,眼見她神功即成,絕不能放任她出入江湖,否則必將天下大亂。
——屆時陰煞滋長,人心衰頹,九鼎崩潰,必將重現千年前的羣魔亂舞,永無寧。
看起來,真的不是誇張啊……這分明就是活生生地把地獄搬到了人間,還是好幾層地獄的綜合體,真心不知道這個小娃娃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簡直太過可怕。
再想想她平時那副牧牧抱抱的賣萌模樣……對比起來分外的妖異,分外的違和。
薛清秋抱起夤夜,卻沒有走,反而對着前方冷冷道:“你也是來殺我們的嗎?夏侯荻?”修長的身影從夜中慢慢走了出來,鮮紅的披風飛揚,直如血
。
薛牧抿緊嘴。終於來了,六扇門……
此刻三個人的狀態,加起來都不夠一個夏侯荻打的,更何況肯定還有宣哲在背後,若是來殺他們的,真的沒有活路。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友是敵?
第七十四章相濡以沫夏侯荻慢慢地走到三人面前,目光落在地獄場景上,神頗為痛苦。閉着眼睛深深吁了口氣,再度睜開,看看薛清秋,又看看薛牧,半晌無言。
薛牧淡淡道:“六扇門什麼意思,明示吧。”夏侯荻定定地看着他,聲音有些嘶啞:“這是一步錯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本來……明明一切都向着好的地方……卻急轉直下。”
“可事到如今你也只能將錯就錯了不是麼?”薛牧冷冷道:“事實證明他成功了,正道此次大傷元氣,他應該很滿意。然後你再把我們三個的人頭獻上去,正魔兩道同時受到沉重打擊,他該擺慶功宴了吧?”夏侯荻沉默片刻,低聲道:“是,本來我確實是來將錯就錯的,只要殺了星月宗所有人,朝廷在此戰中的影子不會顯現,嶽小嬋只會知道是正道各宗進京圍獵……”
“但是?”
“但是我們都沒想到,你竟然在那樣危急存亡之際,仍然沒有帶着任何弟子參與救援,反而是遣散了她們,似是早就等着此刻。”夏侯荻微微嘆息:“此時殺了你們,星月宗會怎樣?”薛清秋這才知道為什麼只有薛牧獨身救援,原來他早有預計,已經埋下了後手。
星月宗會怎樣?
要知道,殺了這三個人,對於星月宗固然是不可承受之重,但整個宗門基還是完整的,少宗主尚在,長老執事一個不缺,天下依然星羅棋佈,底藴十足。嶽小嬋繼任宗主,沒有被誤導去和正道死磕,確定了皇帝主使之後,那滿
復仇之火必然撒向這天下河山,使一個本來就很妖氣的宗門徹底魔化,不計一切代價的屠戮毀滅,讓這個江山化為齏粉。
嶽小嬋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一定會做得出來,也有足夠的能力辦到。
便是終究會被剿滅,那時候的山河破碎程度已經無法預計,並且想要剿滅星月宗,必須更加依賴正道,朝廷只會更加受制於人,陷入最困難的時局。
姬青原要的不是這個結果,他本承受不了這個結果。
事實上他的計劃最有可能導致的就是這個結果,可惜他出於變態理由,做着一廂情願的美夢,導致了一件完全不可理喻的殺局。
夏侯荻疲憊地道:“做個易吧,薛牧。”薛牧淡淡道:“説。”夏侯荻有些難以啓齒似的,嘴
動了好久,才吶吶道:“這件事,只是正魔之爭。”
“哈……”薛牧忍不住笑出聲來,正當夏侯荻以為他要開口譏嘲,薛牧卻道:“那姬無用怎麼算?”夏侯荻怔了怔,領悟了薛牧的意思,眼裏閃過驚喜之意:“必然嚴懲姬無用!便是父……便是陛下不殺他,我夏侯荻幫你殺!”
“殺?”薛牧呵呵一笑:“殺就不用了,倒是勞煩六扇門派些兵強將守護我等守法良民,可別再如這次這樣瀆職,我可不想夜裏又被誰刺殺。”夏侯荻立刻道:“分內之事,理所應當。”薛牧又笑了笑:“我們傷成這樣,瀆職的六扇門沒有點補償麼?”一口一個瀆職説得夏侯荻氣得不行,卻心知無法反駁,説成是瀆職倒還算定
得不錯了,只好道:“你可以提條件,只要我們能夠實現的。”薛牧冷笑道:“如果我説我要的是你呢?”夏侯荻沒料到他居然來了這麼一句,眼裏閃過怒意,深深
了口氣,又勉強按捺下來,僵硬地道:“換一個吧,薛牧,提這種沒有誠意的話題
怒我並無意義。”薛牧當然沒指望她會答應,只是心中惱怒忍不住刺一句罷了:“明明是關係良好的合作伙伴,被這樣捅刀子,我罵幾句還不行了?”夏侯荻嘆了口氣:“此事不是我能決定的,如果是我主持此事,即使要削弱星月宗,要殺的人也不會是薛宗主。”薛牧失笑:“是我?”
“對,是你。”夏侯荻直地看着他,並不諱言。
“真是多謝抬舉。”薛牧笑道:“好了,閒話不提。首先,姬無用的陣盤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