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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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下一頓,“不是我偷看,是你坑我。”

“誰信啊,誰信?”林郊瞪眼睛。

陸晚棠:“……”

“別抄了,一個劍譜你都抄了一天了。”林郊搶過他的筆,“我來,我讓你看看我的字,那才叫飄若驚鴻矯若遊龍驚天動地鳳凰泣——”

“呃。”陸晚棠試圖搶回筆,“什麼都好,就是太醜了。”

“你才醜!”林郊大怒,“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寫字,看我寫完,你就知道你寫的本不好意思叫字了——”陸晚棠説的一點錯都沒有,林郊寫字實在是醜。

“怎麼樣?”林郊吹了吹墨跡,得意洋洋地舉起來給陸晚棠看。

“我是不好意思説我寫的是字。”陸晚棠誠懇點頭,“我覺得我那是書法。”

“那我的呢?”

“不好形容。”陸晚棠端詳了半天得出個結論。

“總之不是字。”林郊:“……”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陸晚棠看着他,又再次點點頭,覺得自己説的很對。

“看來必須祭出我的獨門絕學了。”林郊沉下臉,筆蘸了蘸墨,氣沉丹田,屏氣凝神,看起來頗像是有大動作。

“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林郊沉聲説。

“廟裏有個老和尚?”陸晚棠遲疑地接了一句。

“不是!”林郊眼睛一橫,瞪了他一眼,繼續説。

“有個小和尚。”

“噗。”陸晚棠實在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小和尚寫字很醜,直到有一天,他喝了一壺酒,他醉了。他醉了,然後他去寫字,寫出了驚世駭俗的好字,他狂笑一聲,從此這種字叫做,狂草。”陸晚棠:“……”這個信口胡謅的有點離譜吧。

“我小時候住在這個廟旁邊。”林郊繼續説。

陸晚棠點點頭,這個倒是聽林郊説過,他小時候是與母親一起住在鄉下,他時常回憶一些他小時候是怎麼欺負同鄉小孩子們的事情。

“然後,我就跟這個已經成為了老和尚的小和尚,學了這門絕學。”林郊放下筆,“所以我們先來喝酒,然後再來寫字,讓你見識見識一百零八代單傳傳到小和尚差點失傳的狂草,你就知道我有多厲害了。”陸晚棠還在琢磨為什麼是一百零八代,林郊已經拍開了封泥,倒了兩大碗酒。

糯米酒醇香澄澈,酒晃盪在碗裏,斜斜的映出兩個人的影子,林郊看得出神,攬過陸晚棠的腦袋一齊看酒碗裏的人影,影影綽綽的。

“你怎麼長的?”林郊拿腦袋撞了陸晚棠一下。

陸晚棠茫然,“嗯?”

“我説你的臉。”林郊捏了捏陸晚棠的鼻子。

“鼻子,眼睛,還有嘴。”

“啊?”陸晚棠還是沒明白林郊在説什麼,任林郊捏來捏去的胡鬧。

“我説長得好看。”林郊飛快地轉開眼睛,端起酒碗,“喝了我給你展示一下狂草是什麼,你就知道什麼是書法了。”

“哦。”陸晚棠點點頭,端起酒碗。

八月開桂花,滿樹繁花搖曳,香氣撲鼻,深呼腔被這股濃香繚繞周身,配合着酒香墨香,混成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

“我給你寫,你看看。”林郊滿足地放下酒碗,提筆隨手在宣紙上畫了個鬼符,轉身遞給陸晚棠,“給你看,什麼叫做——”陸晚棠靠在石頭上,閉上眼睛睡得正酣。臉紅得像是發燒似的,眼睫微微顫抖,酒碗歪在一邊,灑了一半,居然半碗就倒,倒得如此徹底,就這麼枕着自己胳膊醉得不省人事了。

“喂。”林郊拍拍他的臉,陸晚棠毫無醒來的架勢,倒是頗不舒服地蹭了蹭林郊的手掌。

“哈哈哈哈哈哈!”林郊樂了,“睡着了這麼有意思啊。”月正濃,新桂叢生,野花燃,天際飛過一隻不知名的鳥,啼鳴兩聲。

“你寫得好看。”林郊靠在石頭上,拉着陸晚棠的手在他手心寫字,“你什麼都好,就是身份不好。”

“算了,有一過一。”林郊酒量也不算太好,喝了不少之後也就靠着陸晚棠睡着了,第二天待得天光大亮他卻發現自己是從牀榻上爬起來的。

陸晚棠在門外劈柴,噼裏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他怎麼比我清醒得早?”林郊眼睛坐起來,看了眼桌案的紙,目光被引了過去。

一張生宣紙,上面龍飛鳳舞兩個大字,當真是驚蛇入草矯健鋭氣,狂不失體,傲不減氣,闊達浩蕩之質躍然紙上。

林郊。

他的名字。

林郊再仔細一看,原來下面還有一行規規矩矩的蠅頭小楷:你寫得好看。

“這人——”林郊笑了一下,三下五除二將這張紙疊起來藏好。

“多半有病。”

“陸晚棠!”林郊走出門外,桂花依舊開得熱鬧,光點點金黃,一樹耀眼。

“你過來,我有帳和你算。”陸晚棠走過來,眼神有點狐疑。

“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杯倒——”林郊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雙手攀着他的脖子吻了過來。

千言萬語都説不出口,林郊那時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這些時都是偷來的,再不珍惜,就真的沒了。

“我想起了很多事情。”陸晚棠輕聲説。

“我也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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