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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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剛才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用黑記號筆寫的,內容醒目:boss,兩點之前記得擦祛疤藥,擦藥之後別沾汗,我有急事,先請個假!!謝謝您!

一邊的台子上確實放了一支小小的藥膏,還有一袋醫用棉籤。

他想起自己看時間的時候已經是兩點過過三分了,陸狩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再過二十幾分鍾都不會醒。

外面還沒有人催,嚴蓋上前,把藥膏和棉籤拿到了手上。

炎熱,戲服下的一部分皮膚確實是出來的,就在小腿上,有一道醒目的傷疤。

被蛇咬了這麼多天了,疤還在。

嚴蓋蹲下身,動作依舊很小心,緩緩地將藥給塗了上去。

塗一下,還要抬眼看看。陸狩低垂着眼,沒怎麼化妝,睡的很沉。

怕對方被醒,所以就會更加小心。

想起紙條上的最後一句話,嚴蓋就這樣在他面前蹲着,順手拿起了一旁的扇子,隨後信手扇起風。

這次的動作更輕,嚴蓋扇一下,便抬一下眼,恰好對方稍微動了——他居然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嚴蓋也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會有這麼慫的時候。

後知後覺的……

就像……

就像做了壞事,被發現了一樣。

嚴蓋盯着對方,這才發現只是細微的調整動作而已,方才舒下一口氣,重新扇起風。

不過多久,嚴蓋終於出去了。

關門的聲音很輕,房間裏只剩下一個在休息的人。陸狩緩緩抬眼,眼底清明有神。

嚴蓋往後退了幾步,鼓風機將衣袂吹得飛起,連同身邊的樹葉,一同被捲起,視覺效果還不錯。

手指飛快的移動着,打出簡單的指法,皎眼神肅殺,血從袖口隱隱滲出,染紅了白衣。

和他對戲的配角提劍便上,嚴蓋側身閃躲,對向鏡頭。

半黃不青的樹葉簇簇落下,有幾片甚至直接飛入衣袖。就在扭頭的那一瞬間,嚴蓋清楚的聽見了脖子發出的一連串的響聲。

果然是……老了。

顧不上想這些,但還是有一剎那的晃神,還好嚴蓋很快就跟上了節奏,吊着威壓向後傾下,又很快起身,立直身體。

這個鏡頭過完之後,嚴蓋重新拿起劇本,又將手中的水還給了田宿。

田宿心情複雜的看着一臉鎮定自若的嚴蓋,他額上還隱約有汗,低頭看着劇本,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般。

“蓋哥?”田宿還是沒能忍住,試探的喊了一句。

嚴蓋應下,但也只是側頭看了他一眼,等着他的下話。

田宿的心情更復雜了些。

身為男藝人,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為何每每都需要他這個無辜的助理來提醒?

何為男德?世風下人心不古!

早知道當助理這麼累,當初就不聽北哥忽悠了,按照常規程序直接進策劃部該多好。

田宿心中長嘆一聲,無奈道:“您就沒發現什麼異常嗎?為什麼你今天休息的時間這麼長?”嚴蓋低頭看着劇本,沒有當即回答這句話。

他其實隱約猜到了,今天他的休息時間這麼長的原因,肯定和陸狩不了干係。

這個無需田宿提醒,他倒是清楚的。

突然放下劇本,嚴蓋再度看向自家助理。

他坦然道:“我靠着陸狩的肩膀睡了。”田宿:“……”自然得讓人無話可説。

嚴蓋繼續:“醒來後,又靠了兩分鐘。”田宿:“……您還享受的啊。”

“還好。”嚴蓋正面回答了這個問題,並給出致命一擊:“他睡着了,我就幫他擦了藥。”田宿:?!?!

為什麼事情會越來越不對勁!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震驚到難以言表,嚴蓋雲淡風輕,説完話後繼續低頭看劇本。

這會兒應該能安靜片刻了。

半響後,劇組工作人員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蹲着打電話的田宿。

田宿妥妥中國人民式蹲地法,脊背一的。一邊抹着臉上本就不存在的眼淚,一邊猛男擦淚:“林姐我跟你説,嗚嗚,這子沒法過了,你跟北哥説説,我要回策劃部去……”路過的劇組工作人員:……這孩子不大正常的樣子。

林姐在電話那頭冷嘲熱諷:“誰叫你當時不聽話,非得從策劃部轉出去?被北哥忽悠了吧?公司策劃部現在不缺人了,你想回來也回不來。”田宿哭無淚,自覺悲傷比天大,冤屈比竇娥,即將六月飛雪,三年大旱:“北哥當時給我説,給我開多工資,還不會掉頭髮,嗚嗚嗚嗚,誰知道明星助理得天天看這麼混亂的私生活。蓋哥他淪陷了,他變了,他不再是那個陽光積極向上的三好男藝人,他投入了資本主義的——”田宿説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對勁,再一聽手機,那頭只剩下了嘟嘟嘟的聲音。

林姐懶得再聽田宿亂説,轉而給嚴蓋打了個電話。

“林姐。”嚴蓋當即接通,一手還拿着劇本,問:“有事兒?”他坐在房間外休息,恰好一抬眼,便見到陸狩擰着兩把小椅子,慢悠悠的從房間裏出來了。

“我聽田宿那頭亂説了幾句,這孩子就是這樣,有時候吧,那腦子不大正常,”林姐嘆氣:“你別理他。”

“嗯,”嚴蓋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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