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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頷首,對於他接下來要出口的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因為常常聽着,嚴蓋也記下了那幾句台詞,於是順水推舟當了個好人,還幫對方説了出來:“我屈服於資本主義、投入了資本主義的懷抱、被資本主義脅迫固然可怕,可自願投入資本主義的懷抱才是真的可怕、資本主義——”他説起這些來,當真如背劇本一樣嫺。只是缺少
情,平白寡淡如開水。
“我錯了,您打住、打住。”田宿連忙把房卡放到了他掌心,神中頗有些不忍直視的意味:“那您直接開門進去不成啊?找我要房卡是玩那樣,我又不會不敲門就進去撞到什麼不好的事兒……”他絮絮叨叨後,又恍然大悟:“難道你是想給他驚喜?”嚴蓋就眼看着他胡思亂想到不可能發展的地步,沒做理會,徑直轉身,只説了一句“玩得開心”,自己轉身進了電梯。
他估計陸狩這會兒應該已經走了,所以自己等會兒敲門可能沒人應,所以才找田宿要了房卡。
畢竟對方下午可能只是累了,所以來休息一下,除開工作原因的話,他怕不是閒得實在是沒事而做,才來這裏。
嚴蓋也當真沒想到,自己還就誤打誤撞的猜對了。
陸狩還真是閒的沒事兒了,也或許是真的太累了,反正人就在他牀上躺着。因為是背對着他睡的,嚴蓋只能從對方緊裹的被子上從而受到空調有點冷。
他拿起遙控器,調了下房間裏的温度,隨後就坐在沙發上,依舊是看劇本。
陸狩睡覺確實睡得沉,嚴蓋回來一個多小時後,他才睡到自然醒,還有些糊地從牀上爬起來。
嚴蓋就坐在他對面,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他的動向,過了半響,等他腦子約莫清醒了些,才開口:“剛才七點過九分了,你什麼時候的航班?”陸狩身着浴袍,仍舊有些糊,單手撐住牀上,
眼,問:“什麼航班?”嚴蓋這時候才意識到,對方可能沒打算今晚離開。
他沒再提航班的事,只是説:“一會兒再去開間房吧。”陸狩聞言,瞬間神了,整個人從牀上直立:“好哥哥,親哥哥,你自己把房卡給我的,眼下又耍賴,請我玩雲霄飛車呢?”
“什麼飛車?”嚴蓋不明所以。
“雲霄飛車呢。”他又再次癱靠在牀上,一副難過的不得了的樣子:“你給房卡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願意和我一起睡了……當時高興得不得了,誰知道……是盼着我走啊。”委屈吧,您儘管委屈。
妥協了算我輸。
嚴蓋抬眼:“男男授受不親。”陸狩像是黏在牀上了一樣:“社會主義兄弟情無所不能。”嚴蓋再度翻手中的劇本:“總有人胡思亂想。”陸狩一時語,居然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在説自己還是在代指那些媒體。
他無法,只得死皮賴臉的躺着,再度鑽入被中,開始哼哼:“好哥哥……親哥哥……我就和你睡一覺,湊個地方,什麼都不亂做……”他説完這一輪,又繼續哼哼唧唧,有一搭沒一搭地喊着嚴蓋:“好哥哥……我第一次陪睡呢,你看你這麼善良……好哥哥……嗯?嗯?嗯?”三個嗯叫得嚴蓋心頭一緊。
陸狩裹緊被子,也不管對方到底看不看自己,反正臉面這種東西早早地就沒要了,世界裏彷彿只剩下了他的好哥哥這麼一個人。
他努力發出些動靜來:“一個多月,三十七天,這麼久沒見面,你就沒想想我嗎?”嚴蓋沒有回應,他又在牀上接着滾了一圈,“就算是着着朋友的身份,都沒想的?”嚴蓋還是沉默,牀上那位一下子多滾了兩圈:“看看,這是有良心的人嗎,可憐我思君不見君,共飲純淨水。”這次嚴蓋終於有了回應,他問:“……不喝純淨水,難道你喝自來水?”陸狩:“……”停頓半響後,陸狩繼續撒野:“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嚴蓋答:“沒下雨。”接着又補充:“下雨就去開其他的房。”陸狩:“……”又停頓半響後,他實在是無法,只能繼續賴着。
“我想死你了……”陸狩回答之前的哼哼唧唧模式:“閉眼是你呢,睜眼也是你……看誰都有點像你,好哥哥?答應我一句行嗎。”
“好吧不答應也行……好哥哥……好哥哥……我是真的、真的想你,”他滿口胡話,説什麼都是信手拈來:“雖然你不説,其實我知道,你也想我的吧,親哥哥,我對我親哥都沒這樣了,您要不然看我一眼,就一眼?”劇本不知道幾時已經被放到了一邊,嚴蓋隨之站起,回頭看了一眼牀。
上面的人把自己裹成一團,嘴上讓自己看看他,實際上本就沒看自己。
嚴蓋緩緩走到他身邊,沒有任何聲音,牀上的人還在哼,他卻已經不動聲地掀開了陸狩的遮羞布。
哼哼唧唧演唱會因特殊原因,導致現場被打斷。
那雙眼一時間睜得極大,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嚴蓋的到來。他的頭髮全部被滾得一團糟,本就不能看,而身上寬鬆的浴袍也因為這滾來滾去一圈圈的而褪下來半邊。
下頭的肌膚肆無忌憚的向着嚴蓋張牙舞爪。
行吧。
他承認自己輸了。
嚴蓋伸出手來,也不似從前一般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