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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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後,整張臉都變得有些紅了。
他一隻手撐在桌上,問嚴蓋:“小嚴啊,今年多大了?”姚多意單獨帶嚴蓋一個後輩來吃飯的意味倒是不言而喻,他們和姚多意關係好,深知這人脾氣不好,又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人,能讓這位頑固來推薦。本來就多了點好奇,眼下沈池開了這個頭,其他幾位更願意聽了。
“今年二十六。”嚴蓋答。
“嗯……”沈池明顯已經微醺,他換了隻手來撐頭,又問:“哪裏畢業的?”嚴蓋回答的很快,因為只喝了一杯,所以當剛才還很清醒。
“那是個好學校。”一邊的李導嘴了,他笑:“我還是在那畢業的呢。”説罷,不忘對嚴蓋示意,喊道:“那就是師弟了。”嚴蓋頷首:“是了。”
“誒,那也得看看老師是誰呀,再説都不是一個系的,可別亂認師弟。”沈導又舉起酒杯,與之前的樣子截然不同,眼睛都笑得眯起來了:“小嚴有沒有老師?”他説的這個老師當然不是平時授課的老師,而是自己單獨拜的師。
嚴蓋自然聽出了箇中意味,頷首:“是林老師。”
“林奇徵?”楊導原本也喝了幾杯,聞言忽然坐正了些,又再度確認:“你的老師是林奇徵?”
“那可不是嗎。”張導又舉起酒杯,笑笑:“人在我手下拍了幾個月了,演技是絕對沒問題的,就是還得多鍛鍊。”
“好啊,”楊導倒是笑了,半靠在椅背上:“別的還不行,你和多意,還有林奇徵,我能不信嗎?”他説着就問嚴蓋:“小嚴啊,我下部戲明年開拍,還有幾個配角的位置,要不要來試試?”嚴蓋當然不會拒絕,頷首:“多謝您信任了。”
“哈哈哈哈哈,我們都是老人了,你也不用客氣,”説着,楊導就再度朝嚴蓋舉起了酒杯。
“該是我敬的。”嚴蓋笑笑,一邊已然端起了酒杯,一杯直接飲入腹中。
姚多意這時卻沒怎麼説話了。
他靠在椅背上,手中也端着酒杯,只是靜靜地坐着,目光不知停在哪裏。
可是真的很像是……在尋找着什麼,尋找着失去了很久,或者説是從未得到過的東西。
嚴蓋又陪着喝了幾杯,便知趣地放下了酒杯,同人説話。
説來説去,他們又把話題移到了林奇徵身上。
年輕的李導不搖頭:“我當時讀書的時候,林老師就已經出名了,只記得表演系的很多人都怕他,説是特別嚴厲。”
“不然你以為他手下怎麼出了這麼多優秀的演員?”沈導喝的最多,正酣,“我以前還笑他,要是他自己去演戲的話,指不定還沒他那些學生厲害。”
“育人之才也不在自身。”張導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順便吃了些菜:“林奇徵脾氣和多意有點像,能帶出這麼些好孩子,那可是真的了不起。”
“那正好,我這裏也有一部戲,但是估計得壓一壓才能再拍。”李導問:“到時候我直接來找小嚴試?”嚴蓋頷首,很快道了謝,又敬了一杯過去。
他喝完一輪又一輪,醉意已經上頭。鼻尖只剩下酒味,幾位導演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着,姚多意卻不怎麼配合,還是小口小口的淺嘗。
嚴蓋看得出,他像是不怎麼喜歡喝酒,便沒去敬,只是又默默道了謝。
在座幾位都笑,還調侃説他能喝,畢竟到了這時候還可以拘束着的倒是真的沒幾個。
嚴蓋只是笑笑,時間長了,又醉酒,他自己倒也分不清這笑到底是真是假,只是本能的彎起嘴角,再去敬酒。
要是……
要是那晚的夢能持續下去的話,那他估計不會……
嚴蓋忽然一陣恍惚,嘴角笑意凹得更深,接着將杯中酒一飲而下。
田宿還在外面的車上等着,一邊給林姐打電話。
“林姐,咱們這麼讓他去真的沒問題?”田宿縮在車後座,問:“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幾位誰不是個能喝的,蓋哥他真的……”
“這是他自己選的。”林姐輕嘆一口氣:“誰還沒個憋屈的時候?這是多少個人想要的機會?既然想上去,必須得受點苦。也只有這樣,到時候跌倒的時候,才不至於這麼慘。”説罷,她又道:“再説了,他自己要去的,就算咱們再怎麼樣,他還是會去的,這時候不如支持他,醒酒藥準備好了嗎?”
“上次之後就備着了。”田宿無奈:“行吧,我在外面等着,有事兒就給您打電話。”林姐聞言頷首,沒再多説了,掛了電話。
沒了外人在,田宿倒是規矩了,他沒再演戲,等待的時間長了,累了,便把頭靠在了窗户上。
吵醒他的是一陣手機鈴聲。
田宿糊糊的醒來,以為是嚴蓋還尚存幾分意識,讓自己去接他,於是也沒看電話,便直接點了接聽。
幾秒後,聽到聲音的田宿一個靈,連忙坐起。
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生怕自己亂説了啥,開口便十分正經:“陸少,我們蓋哥不在。”電話那頭的陸狩聞言,語氣不改,只問:“他在幹什麼?拍夜戲?”又笑:“沒事兒,你把手機放在這兒,我等得起。”
“不是不是。”田宿聽着那句“我等得起”的時候,心窩子像是莫名被戳了一下,實話就緊接着口而出了:“我們蓋哥在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