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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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聲呢喃含着鬼力,相當於一個指令的暗示,呂夕覺到嫁衣後頭的小紙人不安地動了動,呂夕並不掙扎,他聽着這指令起身,那隻買貓女鬼仔細看了眼呂夕手腕上的紅線,又想掀開他蓋頭瞧一瞧,但她手還未碰到蓋頭便遭了阿煙低聲呵斥:“沒規沒矩!蓋頭得殿下才能掀!”女鬼訕訕道:“我就想確認一下,萬一是個假新娘呢……”呂夕心裏有點緊張,心説這位大姐可真是和他們犯衝……
阿煙:“紅線在此,紙人也沒錯,氣味也一致,莫要磨蹭,恐誤了吉時。”呂夕鬆了口氣。
女鬼乖乖點了點,又偷偷瞧了新娘子一眼,隔着紅紗看得朦朧,認不出全臉,但這朦朧的顏卻是極美,她忍不住想看看新娘子長啥樣。
但這也不是她能看的,天真的不早,她也受了教訓,這才高聲起調:“有請新娘入轎!”窗口大開,一頂八抬大轎懸浮在方公館二樓的窗口,呂夕往前走了一步,踩上了一個台階,這些小鬼還
貼心,早就鋪上了紅台階,就怕新娘子走不穩。
台階是用紅紙摺疊而成,暗含鬼力支撐,走得卻很穩,呂夕從窗口走向紅轎,進花轎的時候還被花轎槓絆了一下,一名黑衣轎伕伸手扶住了他,呂夕透過紅紗一看——這……..
聊清也太迅速了吧?連他都沒發現,這會兒聊清已經扮做親隊伍裏一名轎伕,那隻抬轎子的小鬼十有八.九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給吃了。
阿煙把聊清的手一拍,低聲斥道:“放肆!”呂夕被兩名女鬼輕輕扶着進了花轎,僕從高喊起轎,幾百名小鬼吹起了喇叭,浩浩蕩蕩大路向西,直通陰地。
那隻買貓的女鬼估計和聊清八字不合,跟着親隊伍碎碎念罵着聊清:“殿下的人也是你能碰的,你不要命了你?”
“小心我稟報殿下斷你一隻手!”阿煙説:“罷了罷了,大好的子,剛才要不是他,新娘子得摔個跟頭,多不吉利。”大約過了半個鍾,一陣白霧輕煙,終於過了豐歲街進了陰地,陰地今
張燈結綵,小鬼們側着腦袋在馬路兩旁敲熱鬧看新娘,孩童們歡呼跟隨隊伍,奔跑着唱起了童謠,朱雀燈懸浮半空圍着花轎,轎上的金鈴一聲一聲的響,陰地裏的蝴蝶聽着金鈴起舞,呂夕從花轎窗簾縫隙裏瞧見了聊清的側臉,聊清戴着個黑
帽子,上半張臉戴着陰兵面具,只
出冷白的下顎和微抿的
。
呂夕在心裏數着步伐,記着方向,大路拐來拐去終於到了王府。
阿煙攙着呂夕下轎,呂夕抬眼一看,一座氣派的宅院呈現在了呂夕眼前,張燈結綵,貼滿了紅紙黑字的對聯,大門口上書四個陰刻的工整大字——十三王府。
呂夕暗想這對聯個婚禮裝扮像極了陽世,一般冥婚喜好用紅白二,這場確全然照陽世,可見是用心了。
這時喜婆子念念叨叨,又唱又説,引着新娘進門,一股力輕輕提着呂夕,呂夕便隨着人進了門。
呂夕跟着丫鬟喜娘們彎彎繞繞,被敲鑼打鼓和唱歌唱得暈暈乎乎,透着紅紗模糊的看不清鬼臉,恍恍惚惚被拉扯着進了喜堂,呂夕心説這成親工序累的夠嗆,進了王府繞路大半個鐘頭才要拜堂,也不知道聊清現在在哪兒,待會還要和他裏應外合。
呂夕跨進喜堂的時候,前方突然伸出一隻手,準無誤地牽住了他。
冰涼的觸和掌心的紋路讓呂夕瞬間想起了聊清。呂夕忍不住看了看,透過紅紗瞧見那人一身大紅婚袍,再往上又是觸及一對可怖的獠牙,一排錯亂鋸齒,一對銅鈴大眼,咧着嘴一張僵硬的笑臉,詭異猙獰的面容把呂夕嚇了一跳。
呂夕又瞧了一會兒,才發現那是一張猙獰的假面,也不知道這鬼殿下是什麼病,成個親還要戴面具,莫不是長得太醜不便見人?但要説醜難道還比這面具更醜?
但賓客們都無異狀,可見鬼殿下平裏恐怕也是這樣。
司儀唸完了婚書,高聲唱喊讓新人行禮——“一拜天地!”呂夕被人按着往外鞠了個躬。
“二拜高堂!”呂夕一陣恍惚,覺得此情此景彷彿在哪裏經歷過,他就想這樣被人按了背脊拜過堂一樣,但還不容他細想,一聲“夫對拜”響了起來。
呂夕杵在原地不動,他左右瞧了瞧,並不見起什麼事端,聊清怎麼回事,怎麼還沒來?難道有什麼事耽擱了,那豈不是要在房裏把這鬼怪幹.掉?
新娘子一動不動,賓客已經在竊竊私語,阿煙的小紙人在嫁衣上發抖,那新郎官牽着呂夕的手,握緊了些,又碰了碰他的手指,呂夕一陣雞皮疙瘩,對方還輕輕點了點他手心,呂夕忍不住把手了出來,那隻手又更緊地握住了他,呂夕抖了一下,心説這該不會是個變態吧。
“夫對拜!”司儀和喜樂的音調催促了起來,放眼望去是各類鬼怪,這個場景絕對不好動手,而聊清又不知道在哪裏,呂夕只能硬着頭皮拜了最後一拜。
禮儀剛好完成,呂夕手上的紅線就立刻延長和新郎官手上的線連接了起來,司儀手上的婚書一閃,婚書合閉化作一陣黑煙,已經遞去了陰司存檔。
陰司存檔後姻緣便在冥界得了認可,這個鬼殿下這是自絕生路啊,現在除了把對方幹掉,呂夕別無他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