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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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以後,呂夕做夢就多了起來,夢裏的片段十分雜亂,呂夕經常突然驚醒,醒來時卻總是記不得是做了什麼夢。
聊清摟着他哄道:“不怕不怕,是做了什麼噩夢?”呂夕喃喃地説:“沒做什麼噩夢,記不清了。”聊清把他抱在懷裏側身躺着,呂夕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聊清撫摸他柔軟的頭髮和單薄的後背,好一會兒呂夕才能平靜下來。
最近聊清都在努力修煉,但是呂夕到點就昏昏睡,半夜時常驚醒,聊清不得不陪着他一塊睡,書上説,經常做噩夢的人身邊要有個人,才能從夢魘裏漸漸逃出,聊清每晚就摟着呂夕睡,呂夕突然抖一下,他就輕輕拍他哄着,呂夕又會好好安睡,漸漸的,呂夕也不再做噩夢。
但是他修煉遇見了困難。
“我沒法靜下心來。”呂夕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然後他環着聊清的,躺在他懷裏,下巴抵在他
膛,仰頭看他,“師哥,你不會離開我吧?”聊清垂頭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眼皮,彎着眼睛笑道:“永遠不會。”呂夕的睫
微動,聊清的眼神温柔深情,滿心滿眼的是他,但是他最近記起來一些噩夢的內容,夢裏他驚醒的一刻,聊清冷冰冰的看着他,都是聊清與他分離。
呂夕摸了摸他的口,説:“這次回家我再試試把
口的斷劍取出來。”
“好。”聊清説。
又過了兩天,呂夕的狀態好了許多,而太行山的拍攝也接近了尾聲,天氣越來越冷,太行山早晨都是霧凇狀態,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一座一座的銀山,美麗異常。
但是纜車壞了,幸好機器運回去了一些,可是演員和工作人員都沒下去。
等了四五,導演終於説:“要不走路下山吧,也不知道纜車什麼時候好,預算緊,耽擱不起啊。”演員們都有通告,也並不閒,也想着下去,太行山是旅遊勝地,道路修得平整,按照路線走都
安全,最多當來旅遊。
大夥都沒什麼異議,於是就決定步行下山。
這一天是陰天,十點鐘了還沒出太陽,但是意外的來了好幾個旅遊團,呂夕還遇見了好幾撥粉絲,他被團團圍住,周圍的人都拿着手機錄像,聊清像個盡職盡責的保鏢,護着他一路,把粉絲擋住身後,讓呂夕先走。
導演帶着人都走了老遠,也沒人等他,前路白茫茫一片,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他回頭一看,本來應該稍後就來的聊清,竟然也不見身影,剛剛還爭着搶着錄像拍照的路人與粉絲、喧鬧的人聲驟然寂靜,整個太行山彷彿只徒留他一人。
他回頭一望,又看着腳下,喃喃自語:“幻境嗎?”他彎摸了摸土地,又摘下一捧冰雪,觸
又如此真實。
呂夕對待這種狀況並不害怕,他早已不是躲着他人身後尋求保護的孩童,他的能力和心境讓他能獨當一面,他清楚的記得剛才在做什麼,而此時此刻的前路後路和記憶中有所差別,抬頭仰望,是遮天蔽的雪白樹冠,目光所觸一片茫茫,辨識不清方向。
他首先是受自己的氣,氣海、觸覺、嗅覺並沒有偏差,身體沒有出現異常,他用食指按了按地面,接着就在地上打坐。
這種情況一般來説就是不要亂走,以不變應萬變,自身無堅不摧,幻境無法將你攻陷,幻境就破了。
呂夕等了許久,許久都沒有出現一絲聲音,他閉着眼耐心等待,過來會兒突然聽見聊清的聲音:“夕夕起來,走了。”呂夕睜開眼看他,聊清對他伸出右手,呂夕下意識的把手給他。
聊清笑了笑,把他拉了起來,聊清往前走了一步,轉頭説:“你怎麼不走?”呂夕把手出來,直視他的眼睛:“你的手是熱的。”聊清是屍傀,身體冰涼,並不會出現人類的温度,這個聊清是假的。
聊清笑着把手伸過去,輕聲説:“你摸摸,現在是不是冷的?”呂夕不再觸碰他,呂夕冷眼盯着他,渾身警戒,想要看他在耍什麼花樣。
此時此刻‘聊清’離他三步之遙,‘聊清’並沒有再接近他,只是古怪的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呀……..”他的嘆詞尾調悠長,又輕輕的説,“原來你是喜歡冷冰冰的師哥,所以才把我殺了的呀……….”呂夕瞳孔睜大,他似乎大口的
了
氣,他的肩膀突然間被一隻冰涼的手觸碰,他回頭看見聊清看着他,擔心的問:“夕夕怎麼了?”喧鬧的人聲和風聲瞬間灌進耳膜,他往四周看了看,道路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前方的導演在等着他前行,遙遙的喊他的名字。
“沒事。”呂夕搖頭説。………當晚回到帝都,呂夕又在想辦法把聊清口的劍取出來。
此前也是取過,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成功,明明鐵鏈、利器能夠輕而易舉穿透他的身體然後拔出,但是這柄“誅”斷劍,並不能輕易撼動。
呂夕把聊清按在牀上,他的手指都能觸碰到斷劍的斷裂處:“疼嗎?”聊清説:“不疼。”但是呂夕一旦用力取劍,聊清就能疼得要命,明明在口時一點也沒有
覺,明明是一具沒有生命、沒有痛覺的屍傀,但是隻要呂夕開始取劍,聊清就好像靈魂在被人撕裂一般,完全掩蓋不住。
毫無疑問,這次聊清掩蓋又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