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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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定到十五,可若直接説了十五板,恐怕會令景王覺得減太多,李魚刷了點小聰明,決定從十開始。
景王哪能不知他的小心思,抿在紙上寫,初犯十五,再犯出府。
“再犯”高一些無可厚非。
李魚心裏比了個耶,面上愁苦地答應了。
秦氏千恩萬謝,自去領板子,領完板子然後又憑藉據,王喜公公給她支了銀兩,秦氏一瘸一拐地去還錢。
要債的見秦氏這樣子,以為她必是偷了主子的銀子被打了,不屑地冷笑幾聲。
“看你這落魄樣,也拿不出錢,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免債,不知你樂不樂意。”秦氏雖懷揣着王喜撥給她的銀票,到底也想免債,就先想打聽一下,故而並未漏財。
對方道:“我知你是景王府孃,我想要一件東西,若你能辦到,就免了你的債。”秦氏心撲撲地跳,對方道聽説景王府幾位小公子是四胞胎,想拿小孩子一點東西做成護身符,能保家中懷孕的婦人母子平安。
本朝的確是有這樣的風俗,其實只要小孩子用過的手鐲帕子都可以,秦氏本來就有不少,就在她答應考慮時,對方卻道:“我別的不要,只要小世子一滴血。”一邊是老老實實地還王府的錢,一邊是按這人説的做,她比旁人有更多的機會能接近小世子,只是取一滴血而已,等小世子入睡之後,並不難。
秦氏有些猶豫,當她的手探入口,摸到王妃給她的銀票時,秦氏咬了咬牙。
王妃是好心幫她,她怎能不識好歹恩將仇報,反過來傷害小世子!
這個人還不知是何意圖,秦氏鎮定下來,決定先穩住此人,道她要考慮一陣,飛也似地逃回景王府,叩響了景王書房的門。
書房的燭光一直亮到了深夜,秦氏離開之後,王喜又進去待了半晌。
次,秦氏找到債主,道自己走投無路,願意幫忙,那人雙目
出得逞的笑意。
秦氏原要自己動手,那人卻道:“你帶我入府,我來便是。”秦氏知道對方對她並不信任,只能按那人之言,任其充作自己的親戚,對外只道帶親戚到景王府,請王公公幫忙謀個差使。
王喜幾經盤問,才答應下來,準男子入府。
男人一進門,幾乎被處處水繚繞的王府閃花了眼,秦氏笑着道:“殿下愛養魚,這是給魚主子準備的。”男人漠然點頭,景王喜歡養魚,在皇城也算出了名的。
景王府守備森嚴,接下來秦氏與男子被查了好幾次,終於引男子進了一處院落。
這院子裏不知為何竟養了兩隻肥胖的鴨子,嘎嘎直叫、聒噪得很,男人一腳邁進去,兩隻胖鴨竟飛了起來,披頭蓋腦地朝他啄過來。
男人抬掌要打,秦氏忙道:“不能打,這是王妃和小主子的鴨寵,從西陲帶過來的,若是打壞了,外邊的侍衞就該發現了,少了一鴨
都要挨板子的。”男人:“……”又是魚寵又是鴨寵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王府。
西陲鴨很有勁道,把男子啄疼了,為了大計,也只能默默忍着。
秦氏走慢了些,將男人領到內間,裏邊牀上躺着一個孩子,臉朝裏睡得正香。
秦氏快步走進去,輕輕喚了聲:“大少爺。”孩子糊糊轉過來,男人遠遠瞥了一眼孩子的長相,與自己拿到的畫像一致,已心裏有數。
孩子眼看就要醒來,男人趕緊讓秦氏繼續把孩子哄着。
等孩子睡着了,男人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蒙在孩子臉上,捂了一會兒。
秦氏以為他要害小世子,連忙要去搭救,男子一把將她推開,估摸着時候差不多了才把帕子取下。
這帕子捂得並不嚴實,不會奪人命,但是帕子上抹了曼陀羅花粉,能致人昏睡。
男子見孩子是真睡了,才放心從另一隻袖中掏出一
銀針,一隻白瓷瓶。
秦氏癱倒在地,不忍再看。
取完血,男子又從孩子戴的一雙銀手鐲裏拿了一隻,揚長而去。
這一切,都被呆在隔壁屋等着的人看在眼裏。
“走了嗎?”李魚懷抱着大寶,給景王比手勢。
景王點點頭。
大寶坐在魚爹懷裏,大氣都不敢出,他也瞧見方才的一幕了,秒懂了魚爹説的可怕。
大寶知道自己還太小,什麼都幹不了,索硬是記住了那人的臉,想以後告訴皇帝爺爺。
景王確定安全了,搖動玉鈴,王喜不多時領着秦氏進屋。
秦氏低眉順眼地站着,景王令王喜將秦氏立的借據撕了,算是獎賞,秦氏連連叩謝。
牀榻上躺着的“孩子”縱身躍下,亦來到景王所在屋子裏,當着景王的面取出一瓶藥水,練地抹了把臉。
原本和大寶一樣的小胖臉,頓時變化成了成人,就連聲音也是大人。
這其實是一個身形與孩童差不多的侏儒,是景王手下一名特別的侍衞,景王喚他來,是為了與秦氏、王喜一起合作,演一齣戲。
侍衞行完了禮,抬起頭,李魚目光刷地一亮,覺這侍衞賊厲害,裝大寶起碼有五分像,只是躺着,仍有些差別的身形倒也看不出來。
拿來騙本沒見過大寶、僅靠畫像來辨認的男子,綽綽有餘。
“你這是易容嗎?”李魚動地問。
書也穿了,魚也變了,孩子都生了,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