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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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之主這一次做完,鐵柱算是勉強解決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他輕輕地把梅行書放倒,去乾淨的水和布巾給她擦拭身子,而梅行書已經困的受不了了,隨便鐵柱怎麼折騰都沒反應,雙手揪着被角便睡了過去。鐵柱輕手輕腳的動作,很快便也上了牀,將媳婦兒抱到懷裏,試了試她另一邊的被角,確定蓋緊了沒有漏風,然後閉上了眼,很快也呼嚕睡去。

第二天一早,梅行書醒過來的時候鐵柱早就起了,外面頭正大,估計已經是晌午了。她摸了摸肚子,覺得有些餓,想來從昨兒個回家到現在她還是滴水未進呢。也不知道柱子跑到哪裏去了。梅行書困難地起身,頓覺渾身痠痛,尤其是‮腿雙‬間的部位,尤其酸脹。她捶了捶自己的,原本是想伸個懶的,可後來發現自己本沒力氣,只好作罷。掀開被子一看,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臭柱子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正想在心裏罵某個不憐香惜玉的人幾句呢,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梅行書趕緊將被子拉到脖子之上,瞪着瑩瑩水眸看某個不憐香惜玉的人走過來──還帶着一臉傻乎乎的笑,哪裏還有昨天晚上的得瑟跟野蠻。敢情是從她這裏得到了藉和紓解,在她面前就又變回本了。

一見梅行書坐起來了,鐵柱趕緊狗腿的巴過去,把手上的托盤放到凳子上,坐到牀邊抱着梅行書狠親了一口:“媳婦兒,你醒啦?餓不餓?俺給你了吃的來。”豈料梅行書本沒在看他,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盯着托盤看,在他的親吻下偏了偏頭:“我要吃東西,快些。”她真的快餓扁了。

媳婦兒吩咐,鐵柱焉有不從。他迅速把食物端過來,很是周到的一口一口吹涼,再用湯匙餵給梅行書。梅行書真是餓了,一海碗的粥她吃掉了一半,還不算上小菜和饅頭。吃飽喝足後她才覺得自己好像有了點神,伸手敲了下鐵柱的腦袋,問:“嘉懿呢?”一醒來就問兒子…難道他就不重要嗎?鐵柱為此氣結“在娘那兒呢!”氣哼哼的。

梅行書微微一笑,摸摸他的臉,柔聲問:“還生氣啊?”鐵柱很想點頭,但一接觸到梅行書温軟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搖頭了。

“俺…沒、沒有。”

“那就好,去幫我拿套衣服過來好嗎?”聽話的某人連忙去拿衣服,還自動自發地伺候她穿上。

梅行書一腳下牀,昨天的太烈了,所以現在坐起來部還有那麼一點點疼。幸好她的身體向來比尋常女子要好上許多,年少時期騎馬打獵都不在話下,勉強算能走路,但還是有點踉蹌,下面肯定腫了。

“對了柱子,過些子我教你看帳好不好?”

“好啊。”媳婦兒説的事情他都習慣説好,可是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了問題:“啥…啥?!媳婦兒你説啥?!”梅行書對着他微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美麗:“你沒有聽錯,我要教你看帳。”傻眼了:“…啥?!俺?俺哪裏是看帳的料子啊!媳婦兒,你胡説啥呢,俺連字兒都還認不全呢,到現在千字文都沒背完,你要教俺看帳?!”他壓兒就不是這塊料!雖然嘴巴上説要好好讀書改變以前目不識丁的狀況,但事實上他一看書就犯困,一聽到讀書聲就昏昏睡…叫他這樣的人去學看帳,媳婦兒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啊!

“你是一家之主,當然要你做這些事。”梅行書輕笑,自己的腿,鐵柱見狀立刻湊上去幫她捶,面帶討好和求饒:“媳婦兒——還是算了吧,俺真的不行──要不這樣,媳婦兒你看行不,先帶俺看幾天,你再視俺的情況決定如何?”他想了又想,想出了個好方法。自己什麼德行自己最清楚了,保準媳婦兒看一天就受不了,最後還是得饒了自己不是。他沒啥大本事也沒啥大心思了現在,就想每天練練武抱抱媳婦兒,如果兒子能不跟他搶媳婦兒就最好了!

梅行書想了想,也覺得鐵柱這樣説得有理:“好,那就先這麼定下來了,既然柱子你也同意,那咱們明天就開始如何?我先帶你去各個商行看一看,讓你先了解一下程。”明、明天?這也太快了吧?!他還以為能夠逍遙一段子呢!鐵柱很想抗議,可又不敢,最後轉念一想,反正等明天媳婦兒一看自己那狀態就會罷手了。他撓撓腦袋,決定還是先把今天給過好了再説。剛想問媳婦兒要不要洗個澡或者再吃點兒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她話裏好像還有別的意思:“等下,媳婦兒,你、你剛剛説咱明天要出去?還是去商行?”啥時候他們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了?這麼長時間他們可是一直呆在府裏從來都沒有出去過的,別説是去商行,就是連逛大街都沒有過!所以現在是怎樣,他們啥時候開始可以出門去了?!

聽到鐵柱質疑了,梅行書輕笑,沒想到他也不笨。

“對呀,你解了,可以隨意出門了,高興嗎?”

“…”鐵柱眨巴眨巴銅鈴大眼,不懂。

知道他是不懂的,梅行書捏捏他的鼻子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遲了這麼久才回來,比一開始預計的整整多了一倍的時間?”鐵柱依舊茫然地眨着眼睛,依舊不懂。

“…啥?!”梅行書瞧他這副呆相,心裏覺得好笑,抿了抿瓣道:“傻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多出來的時間我全部花在扶桑與我天朝際上了,皇上如果不想兩國戰,也不想梅家所有的銀子都使在元貞身上,他就不會動我們──哪怕我犯了女扮男裝欺君罔上之罪。但先帝都未曾因此怪罪於我,他又能做什麼呢?更何況…和江山權力比起來,我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她甚至連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皇帝會在她和天下之間如何選擇。

鐵柱被成功安撫到了,他咧開大嘴哈哈笑:“那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他終於不用再每天被憋在家裏悶死了!

難得解,鐵柱在纏了梅行書幾天一解相思之苦後便出去溜達了,其實他也沒啥事兒要做,就是在府裏被悶了太久受不了。溜達了幾,放風放夠了,也就安靜下來了。以前他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現在可倒好,幾乎把整個天朝給走遍了。

梅行書正跟梅老爺在對弈,就瞧見頭牛衝了進來,直直地闖到她身邊,也不管梅老爺就在一旁,對着她就拱,兩隻鐵掌捉住她的,一副被嚇到的模樣。梅行書眨了眨眼,跟爹爹相視一眼,不知道自家這天不怕地不怕火大起來連皇帝都敢揍的漢子是怎麼給嚇成這個樣子了。把黑棋先落,然後摸摸鐵柱的頭,發現早上自己給他綁的髮髻略有些亂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問完,便慢條斯理地將某顆被梅老爺偷偷放上去的卒子拿下來。

“爹,下棋可不帶作弊的。”當場被抓包,梅老爺的臉不是很好看,他孩子氣地把期盼抓亂:“不下了不下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你這不孝女,一點都不知道讓着爹爹!爹爹白疼你了!你難道忘記你小時候爹爹多疼你了嗎?那時候你還不會下棋,是爹爹教你噠!”對耍孩子脾氣的爹爹,梅行書很是無奈。她一邊被丈夫纏,一邊被爹爹賴,未來加上個兒子黏,她也算是圓滿了。

“爹爹…你忘記了,你只教過我一次就沒再贏過了。”梅老爺一窒,蹦起來跳腳,指着女兒的鼻子:“你你你你你──你這不孝女!你太傷爹爹的心了!你──”羅裏吧嗦個沒完,鐵柱很不滿媳婦兒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可岳父大人面前他哪敢僭越,最後只能忍着先。梅行書被父親鬧的沒辦法,只好搖頭道:“那您任意取三顆棋子走如何?”原本還假哭的梅老爺瞬間笑眯眯的出臉:“好好好。”立刻下手,梅行書眼疾手快地擋住他,莞爾:“爹,你把我的將拿走,咱們這盤棋還下什麼呀?”又是一窒,這回梅老爺哼了一聲,勉強改拿了其他三枚,還算有良心,至少給她留了一個車一個炮,倒是將另外一枚車一枚炮還有一枚馬給拿走了。梅行書看着忍不住好笑,覺得爹爹真是小孩子心,那麼輸他一回也無妨。趕緊把他打發了安撫自家這漢子才是。可這輸,又不能輸的太明顯,免得傷到了爹爹的自尊…梅行書考慮再三,漫不經心地走了幾步,故作不經意狀好像沒看到自己已經被到絕境似的,然後走了步死棋。下一秒就看到梅老爺興奮地蹦起來大吼大叫我贏了我贏了,還喜不自勝地奔出了房間,看樣子是找梅夫人報喜去了──他終於贏了女兒一把!

見爹爹走了,梅行書輕笑,拍拍鐵柱的肩膀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鐵柱這才抬起頭來,不情不願地被她推開,抹了把汗:“媳婦兒,俺跟你説件事兒,你可不能生氣啊。”他邊説邊用眼角餘光瞄了梅行書一眼,好像生怕她生氣一般。

“你先説説是什麼事,我再考慮看看生不生氣。”梅行書才不會先給承諾,據經驗,柱子絕對有這個能力把她氣死,所以還是先把話説在前頭,萬一自己不高興了,也不會被之前的承諾所束縛。該罰還是罰,該生氣還是生氣。

鐵柱遲疑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試探地道:“那啥…俺今兒個不是出門去了嘛…又遇到那李阿秀了。”見梅行書眉頭一皺,立馬撲過去抱住她諂媚討好:“俺保證絕對沒理她!”

“‘又’…是什麼意思?已經不是第一次遇着了?”摸摸他的臉,梅行書鋭的從他話裏挑出了刺兒。

“你這幾死活賴在家裏不出去走動,就是因為遇到這李阿秀,被她纏的受不了?”聞言,鐵柱覺得略為窘迫。他撓撓腦袋,覺得自己丟人了,居然對付不了一個普通婦人。要不是看在以前是同鄉的份上他哪裏會理會那個李阿秀啊,啥未婚夫…他早不知忘到哪裏去了。這要是男人,他早一拳揮過去了──以前他是連女人都打的,反正只要看不誰都揍,要不是後來被媳婦兒勒令不準揍老弱婦孺,他才不會躲着那李阿秀走,一拳揍過去,不就啥事兒都沒了?

“也不能這樣講…”他覺得自己的男自尊被狠狠地傷害了。自己一個漢子居然會被個女人嚇得沒處跑,好幾天都只能待在家裏,雖然家裏有媳婦兒,可很多時候自己壓兒得不到媳婦兒的注意力啊!

聽到柱子口氣裏的委屈,梅行書忍不住莞爾。她輕笑:“她想怎樣?要銀子?之前那次咱們不是給過她了?”那婦人也忒地貪心,心術不正至此,上次她離開之時,明明答應過不會再來的。想來那李阿秀是不敢來梅府,只能藉由同鄉之説纏着柱子了。

“苦了你了,怎麼不早些對我説?”他是想説來着,可又覺得為這種小事打擾媳婦兒太不好。再説了…身為男人,不僅不能為媳婦兒排憂解難就算了,還要她為自己的事情心,鐵柱越想越覺得不,怎麼自己這麼沒用?他明明是個純爺們兒的説!

“有什麼好説的…要不是媳婦兒你不給俺動手打人,俺早揍上去了。”

“你若是真揍了,咱們可是要賠錢的。”梅行書忍不住笑意,親了他一口“今兒一早出去沒半個時辰就回來了,是否因為又被纏上?”見鐵柱點頭,她笑意更深:“她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先給我説説,她都跟你説了些什麼?”鐵柱對天翻了個白眼“説上次咱家給的錢被她男人搶走了,又去賭,還輸光了,説她懷孕了啥的,沒錢買東西吃,想回家又沒盤纏巴拉巴拉巴拉…”哪裏來的那麼多事情。

梅行書搖搖頭,也覺得好笑。

“那也無妨,過幾咱們回鐵家溝去,捎帶着她一起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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