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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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號。”助理回了話。

“......”顧鳴臉上本就淺薄的血迅速消褪下去,離他最近的商嶽立刻察覺、關切的問他哪裏不舒服,顧鳴卻聽不見這問候,只對着助理焦急説道,“我、我手機呢,拿來,我打個電話。”他昏了兩天,兩天,他媽的兩天,沈言還不得急死?

“趕緊的啊!艹!”助理連忙遞來手機,顧鳴也管不了周遭看客,只抖着手去播沈言的電話。卻是無人接聽,顧鳴心慌意亂,幾乎要拿不住手機。

病房裏雅雀無聲,誰都不明白箇中緣由。這時房門打開,安娜走了進來。

顧鳴似見到救命稻草,啞聲道,“姐,我.......”

“沒事。”安娜打斷他的話,以眼神警告他不準再講。然後轉頭向胡氓等人稍作解釋、並委婉又強硬下了“逐客令”。待病房內只剩下內部成員,她和顧鳴,安娜長出一口氣,搶在顧鳴之前開口,“等我一會兒,你乖乖的不許鬧。”

“姐!”

“聽話!”安娜不容人申訴要求,帶着助理轉身離去。

顧鳴不知道安娜什麼意思,直急得眼前發白心慌想吐。他深進幾口氣奮力緩和,然後又捉着手機敲字編信息,“幹嘛又不接電話?我傷得不重,別信媒體瞎寫。你看到了給我回個電話。”顧鳴按下發送鍵,煎熬的等了近十分鐘,病房的門再度被推開——.

沈言來了。

第21章他站在門口,略微低着頭,帽檐幾乎把整張臉遮住。

顧鳴猜他是這樣一路走來,以免引到不必要的目光。他很不喜歡別人看他,卻偏生有副好皮囊。

他摘下帽子看過來,眼底泛着烏青、眼中佈滿血絲,又還緊皺着眉頭,顯得疲憊又陰沉。

“你這叫傷得不重?”他問道。

顧鳴梗着喉嚨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他轉頭長呼出一口氣,像在由衷的慶幸。

從知道新聞到現在,他經歷了意想不到的煎熬:買不到當天的機票,就開了十幾個鐘頭的車趕來。聯繫不到人,就只能在被媒體和影圍堵的醫院外乾等。好不容易在今天凌晨打通安娜的電話,卻到此刻才走進顧鳴的病房。

其實詳情安娜已同他講明,否則他也耐不住子等這麼長時間。他是什麼都知道的,卻非要親眼看見才能確信安心。

顧鳴眼巴巴看着他,非但沒如狗血言情劇裏所講的那樣“傷痛因愛人的注視得以減輕”,反而痛得更加張狂,又一點點遊移匯聚、鑽進到心臟位置。滿腔的焦躁牽掛亦變作心酸委屈,便半點場面都支撐不住,咬牙切齒、又眼紅聲沙的問,“你站那麼遠幹嘛?”他們分開有好幾個月,本來約好要在兩週後、趁顧鳴去參加頒獎時見上一面。現在提前重逢,卻無半點歡喜,他們誰都不想要這樣的重逢。

沈言舉步走近,站在病牀邊上。他迅速將視線在顧鳴身上可見的傷處掃過:除了打着石膏的左腿,臉頰也有輕微的擦傷和淤青,兩手都纏着繃帶、但乾淨未有血跡。

顧鳴猜到他的疑慮,坦白代,“肩也摔着了,疼的,你往右邊抱。”於是沈言緩了口氣,俯身下來小心的抱住他。

顧鳴偏頭與他靠近,盡力的抬起右臂拍了拍他的後背,“還行,別怕。”沈言埋頭在他頸側沉默片刻,然後直起身來拖過椅子坐下。

顧鳴捱着渾身痛楚,攤開手掌象徵的伸過去,“手也能牽的。”沈立便半點不敢搭力的虛握住。

“什麼時候來的?”顧鳴問。

“昨天上午,我找了安娜幫忙。”沈言據實以答。

“沒睡啊?”沈言點頭。

顧鳴按捺着情緒,“真不是很嚴重。”沈言仍是點頭。

顧鳴還沒看新聞,不知道報道內容如何,但一定比預想的誇張。易地而處的話,顧鳴自認辦不到像沈言這樣冷靜。

“我運氣算很好了,換個點兒背的,不死也癱了。”沈言聽得心驚手震,顧鳴卻搖頭示意他不用這麼緊張。

“本來我一直沒什麼好運氣的,但自從你回來我就轉運了。什麼都順,所以,什麼關都能過。”他不忍見他這樣慌張憂慮,便絞盡腦汁的想哄他寬心。

“是嗎?”沈言懂他的意思,神情卻未見緩和。

顧鳴兩眼微彎,表現出萬分誠懇,“是啊,你看我混這麼多年都沒個樣子,你一來我就紅了!”

“看來我是你的福星?”

“福星多土,像你這麼帥的叫幸運之神。”沈言調整着情緒語調,“是紅的,昨天醫院外面就守着好多小姑娘。”

“沒男的嗎?”

“沒細看。”

“唉,還説我男影不少。”沈言被顧鳴這説不出炫耀還是遺憾的表情逗笑,道,“歐陽差點要跟來,可實在哭得我受不了,比第一回見你哭得還厲害。”顧鳴稍加想象,跟着笑起來,“那你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好好説,別嚇唬她。”

“嗯。”沈言伸手幫顧鳴理了下睡得亂糟糟的頭髮,“我不能待太久,但就住附近,每天都能來。”顧鳴點點頭半句也不多問,只叮囑道,“好好睡覺。”

“放心。”短暫無聲相看,總算神魂歸位。

顧鳴鬆了口氣,忽覺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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