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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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側臉的線條。合過後他們無比親密，他不自覺地伸出手，用指腹替對方抹去眼角拖長的淚漬。

接吻，腦中有一個聲音這樣告訴他，他們應該接吻，像做完愛之後相互温存的戀人。夏立也同意這潛意識的命令，他直起身子要去吻那兩片玫瑰瓣，卻被一把擋住了臉，嘟起的嘴巴給捏成鴨子嘴。

宋漪遞過來沒有温度的眼神，與剛剛被出眼淚的自己判若兩人，他輕輕搖搖頭拒絕了夏立鼓起勇氣的吻，「只做愛，不接吻。」話落，注意到男生眼裏迅速黯淡下去的光芒，他又不忍心，放軟了嗓音補上一句，「我們可以再做一次，如果你想的話。」作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第08章再捕蝴蝶夏立想和他換秘密。

於是他們又做了一次。

本來宋漪撐起身子在牀頭前跪着，卻被握住硬生生翻過面來。「怎麼了？」他仰躺在軟軟的枕頭上，屋頂暖黃的燈光把上方的人影投在他的口，莫名地癢。

「想看着你的臉。」夏立低低出聲，眉頭之間又開始陰天。

宋漪頓了頓，不説話了。花錢買他的人，目的從來只有慾，默認都是後入的姿勢，因為不想看到他的臉，他是替代品，替代無法得到的戀人，替代有懷孕可能的女人。他不明白夏立是什麼意思。

「你不給親，我看看還不行嘛…」沒等到回答的男生，伸出手梳起他被汗水黏在額前的捲髮，小心翼翼地，話裏的委屈勁兒聽得宋漪也微微心軟。他輕聲説好。雙腿自覺地舉起來搭在對方背後，出邀請的微笑。

夏立看硬了，剛散盡的慾望又漲高，他撕開新的安全套，咬着牙闖進宋漪的裏面。

兩具身體疊在一起。宋漪覺得痠腿軟，整個人快要散架了，又被對摺壓着無處躲藏。愉悦與不安同時在血管裏動，處被陰莖反覆衝撞，嘴都要咬破也抑不住哼叫。

他好像看輕了小處男的潛力，生澀但周到，不像大部分只顧着自己的客人，常常把他傷，做過一次要疼一週。夏立很温柔，桃花眼一直銜住他的臉不放，任他抓緊手臂，還安地低下頭吻一吻他的口與尖，像是對待愛人。

他在無權享受的温柔裏掙扎，温水煮青蛙一樣，他寧願暴地挨，也不要因為錯覺與愧疚而不知所措。

失控的淚溢出眼眶，在落進耳後之前被夏立的手指攔住了。「疼你了嗎？」他放慢節奏，小心翼翼。

「沒有…」宋漪半張着嘴，眼神徹底地離，不忘縮着股接他，一句話被得斷續破碎，「快，求你…重一點……」無論是聖潔的女神，還是媚惑的娼，此刻都屬於他一個人。初嘗果的夏立被勾得頓時燥熱加倍，用力握住那一雙骨清明的腳腕，得更深更狠，骨撞在腿，房間裏一波盛過一波地響起瘋狂而粘膩的合。

第二次高結束之後，宋漪整個人都軟成水，暈暈乎乎地聚在夏立身下不想動。

摟住他脖頸的男生呼不穩地在他耳邊説話，「和你做愛好舒服。」這一句誇獎得他耳朵發癢，宋漪輕輕笑了一聲，閉上眼睛懶洋洋地回道，「不客氣，傻。」兩人汗津津地抱了一會，才爬起來去浴室清理。

再躺回牀上已經八點多了。夏立才想起來他們兩個還沒吃飯。旁邊的男生窩在被子裏閉着眼睛，臉頰上還有未褪盡的粉紅，跟平裏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比起來可愛很多，他忍不住抬起手捏了一把，「喂，宋漪，要不要叫外賣？」

「別動我…」在睡着邊緣被打擾的男生不悦地翻身，把臉埋進被子裏遮起來。

夏立放輕聲音，湊得更近一些，「你有沒有想吃的？」

「牛河，我的幹炒牛河……」悶在布料裏的回答聽起來像小貓撒嬌，軟綿綿，聽得他嘴角上揚。

他換上提前帶來的t恤，捏上手機出了門，先給宋漪轉賬，然後點好外賣，最後再給家裏的爺爺打個詐騙電話，説朋友生病了他來照顧一下。夏老爺子也沒多問，囑咐兩句便掛斷了。

嗯，其實他也沒有撒謊，宋漪確實不太舒服，還是因為他。

拿到外賣之後，夏立小心翼翼地把牀上睡成一團的人給叫醒，宋漪又變回沒有温度的雕像。兩個人擠在牀邊的小櫃邊吃牛河，男生紙白的大腿温熱地貼着他的，不設防備的親近，讓夏立想説心裏話。

「宋漪。」他下意識嘴，這個名字現在開始令他口乾舌燥，「那以後，我能不能再約你…」

「這麼快就想下一次了？」面前的男生捏着筷子側過臉看他，像臉頰鼓鼓的倉鼠。

「呃…就是，和你一起，很享受…」夏立向來活泛的大腦此刻突然宕機，話講得支支吾吾，「藝術的角度上…還能帶給我靈。所以…」

「藝術？」

「我其實…其實在寫小説。」他將學校裏無人知曉的秘密傾訴給宋漪，也許是出於換與信任，夏立希望他能明白。他是需要靈和素材，也更向往快意享受的愛。

宋漪自然地從他的飯盒裏夾走一片牛，邊嚼邊點頭，「嗯，酷的。不過可能沒有下一次了。」

「為什麼？」夏立皺起眉頭追問，方才難得羞澀的神情一掃不見，他有種宋漪在飛速逃離的錯覺，下意識地捏緊了對方細細的手腕。

男生扯開一個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