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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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打從在胎裏,就隨時有可能產。一路跌跌撞撞總算混到會吃飯能出門了,天上下雹子,地下跑汽車;大街小巷是個暗處兒就躲着個壞人,趕上誰都是個九死一生。”俞寒聽了這話,又是一陣低低地笑,隨即問道:“那為了紀念咱倆全須全尾地活到今時今,還能好手好腳地躺在一張牀上,是不是得做些什麼,好進一步認識下彼此?”

“啊!?”彤梓青心裏一慌,忙問道:“做什麼?”俞寒沒再搭腔,而是猛地拉起被子,把倆人鋪天蓋地、密密實實地遮了起來。

作者有話説:煤球兒(唱):眼睛瞪得像銅鈴~出閃電般的機靈~耳朵豎得像天線~聽着一切可疑的聲音~第38章這算哪門子秘密?

時間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倆人被衣服層層壓住的時刻。同樣的萬籟俱寂,同樣的烏天黑地。

彤梓青的手下意識就抓住了睡褲的鬆緊帶。不管怎麼説,他還有一肚子前塵往事沒消化利索,他實在不能允許自己和俞寒變成“勁兒上來就搞一發”的那種關係。更何況在這檔子事兒上,彤梓青看上去前男友現男友的煞是風光,可作為一隻空有理論依據,毫無實經驗的童子雞,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白擔了這麼個虛名兒。

“準備好了嗎?”俞寒的聲音此刻有着震耳聾的效果。

彤梓青手一哆嗦:“我沒準備好!不是,我準備什麼啊?”俞寒:“講故事。”彤梓青:“講故事?”俞寒:“嗯,還得是自己的故事,從來沒跟別人講過的那種。”彤梓青聽他這麼説,吊在嗓子眼兒裏的心噗通一下歸了位。他長出一口氣,手也隨即從褲上鬆開了:“就這個啊……”

“特失望吧?”俞寒問,“要不算了,咱還是乾點帶勁的吧。”

“別別別,”彤梓青趕緊就坡下驢,“我就喜歡講故事!”俞寒:“那你説,我聽着。”

“從沒跟別講過的……”彤梓青問,“那就是……秘密?”俞寒:“可以這麼理解,他們都聽不見,你小聲兒告訴我一個人。”彤梓青半天沒出聲兒,俞寒也沒催他。

過了一會兒,彤梓青終於開始説話:“我小學的時候,搬過一次家,所以跨區轉到了另外一所學校。”他頓了頓,繼續道:“那時候因為爸媽剛離婚,再加上作為班生本來心裏頭就發憷,所以每天上學都是悶悶不樂的。我記得有一天開班會,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那個姓郝的老師突然讓我站起來,然後讓在座每個同學都指出我的一個缺點。我永遠記得當時的場面,同學們爭先恐後挨個兒發言。他們有人説我不尊重老師,有人説我頭髮是故意燙的,有人説我不理同學,還有人説我考試作弊。”俞寒沒説話,而是換了個姿勢,默默伸出胳膊讓彤梓青的頭墊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彤梓青喃喃道:“我當時覺得既委屈又丟臉,可除了拼命搖頭外什麼都説不出來。當時只有我們班長,一個學習特別好的男孩子,輪到他的時候,他站起來説:’彤梓青可愛的,沒什麼缺點’。他説完後,老師就又批評了我幾句,讓我以後要尊重老師同學,就放過我了。”

“那天回到家後我一個字都沒跟我媽説,而是自己跑在洗手間裏躲起來,一邊衝馬桶一邊偷偷抹眼淚。但後來還是被我媽發現了,我就説是因為隨堂測驗沒考好。我媽趕緊安我説沒關係,還帶我去吃披薩。升初中後,那個老師因為利用公職收受賄賂被解聘了。後來我才知道,她不喜歡我,可能是因為當時實驗班的名額有限。我佔了,託了她走關係的那個孩子就沒能進來。”彤梓青一口氣把壓在心裏的舊事説完,此刻便有些缺氧。這讓他覺得被窩兒裏自成了一方宇宙,眼前似乎有星星。

“就是這樣,”彤梓青嘆了口氣,“其實小學時候好多事兒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唯獨這個場面想起來總是歷歷在目。我也從來沒跟人提過,可能……是覺得自己太軟弱太沒出息了吧。”

“不是你軟弱沒出息,而是成長本身就是這麼痛苦。換做誰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俞寒輕輕地拍了對方的頭,心想,怪不得他説不喜歡變化。

“哥,你呢?也告訴我一個秘密唄。”彤梓青開口道。

俞寒想了想,説:“我怕蟑螂。”

“這算哪門子秘密?”彤梓青覺得自己上當了,“誰看見蟑螂能跟看見親人似的?”

“我是特別怕,怕得離譜的那種,”俞寒笑道,“有一回,羣裏有人説接了個活兒,半夜上門幫一個小姑娘抓蟑螂。別人嘲他説這也值得一提?那邊兒就説是罕見的長翅膀的巨型蟑螂。他擒獲後還特地拍了照片炫耀。我當時也沒看前因後果,見有人發照片就順手點開了。結果手機被我當成手雷,一個拋物線直接就扔出去了,都沒帶猶豫的。”彤梓青想了想當時的畫面,又想了想俞寒平裏那副老神在在,運籌帷幄的樣子,頓時樂出了聲兒。別説,確實有點崩人設。

“別給我散出去啊,”俞寒囑咐彤梓青,“自己知道就完了。”

“不説出去,”彤梓青在黑暗裏點了點頭,“保證不給組織抹黑。”俞寒這時終於把被子掀開了,初冬特有的乾冷空氣瞬間撲面而來,重新充盈在了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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