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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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進去一看,滿屋的畫像沒了,他藏在畫像下的畫稿竟也沒了。

林曜霎時心痛如絞,連喚人來問:“我書房那些畫像哪去了?”侍從老實回話道:“昨晚養心殿來人,説那些畫像是貴君送給陛下的,命人都搬走了。”林曜讓侍從下去,如遭雷劈。昨晚就命人搬走,秦摯有這麼急嗎?還有搬的人就不能好好看看?他可沒説要把畫稿送給秦摯。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畫的畫稿就這麼付諸東,秦摯還很快會發現,林曜便死的心都有了。

跑路,得趕緊跑路!拿是拿不回來了,若讓秦摯發現那些畫稿就完了!

林曜想着便收拾包袱,藏在披風下,以走走逛逛為由直奔永華殿。

秦摯此時應當在太和殿舉辦傳臚大典,是無瑕顧及他的。

林曜路走到永華殿。永華殿荒蕪僻靜,沒有人煙。他跳進廢井,搬開底部遮擋的石頭,動作捷地鑽了進去。

密道入口狹窄,又因年久失修,許多碎石都掉落下來。

林曜盯着地上的碎石,腦海卻倏然閃過個念頭,他上回來時地上有這麼多碎石?

這念頭一閃而過,林曜也沒多想,隨即抬腳踹塌石塊,把那入口結結實實堵了起來。就算秦摯派人尋到廢井,也本找不到密道。

堵好入口,林曜鬆了口氣。他掉披風,揹着包袱往前走,還心情愉悦地哼着歌,滿心都是恢復自由對將要呼到的新鮮空氣的嚮往。

也因此,在拐了個彎猝然看到以劍駐地、滿面寒霜站在那的秦摯後,林曜第一時間是懷疑他出現了幻覺。

他站在原地,眼,秦摯在,又眼,秦摯還在。

林曜滿心的動欣喜頓時被這盆冷水潑了個透心涼。

他第一時間拔腿就想逃,但來路被堵死了,他本無路可逃。況且他也不可能從秦摯手下成功逃走。

秦摯也不知在此守株待兔了多久,眼神狠戾,表情極為難看。

他陰沉着臉,冷冷開口,語氣沒有一絲温度:“貴君想告訴朕,你這回也是碰巧收拾好包袱,碰巧走進密道的嗎?”林曜目光閃爍,腦海剎那湧過無數種應急策略,又被一一否決。

人證物證俱在,他騙不了秦摯的。

因此林曜反倒坦然了,他抬起頭衝着秦摯粲然一笑。

他此時的笑跟平常截然不同,先前總帶着些忐忑、討好,現在卻是真的灑、隨、無畏無懼。

“事已至此,我沒什麼好解釋的,一切都如您所見。”秦摯狠狠盯着林曜,那眼神像恨極林曜:“你是在找死。”

“或許吧。”林曜聳聳肩,苦笑道:“但我從沒想過對您或對秦不利,看在這點跟我陪您這麼久的份上,希望您能給我個痛快,我怕疼。”他沒覺得自己還能活命。秦摯是皇帝,一句話就能決定天下人的生死。他卻騙了秦摯,把他耍得團團轉。欺君之罪,千刀萬剮都不為過,給他個痛快還是好的。

林曜想着便閉上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秦摯卻站着久久都沒動作。他討厭極了林曜此時閉着眼的表情。

“貴君是自己跟朕回宮,還是朕打暈你強行帶回宮?”他説得咬牙切齒,林曜則聽得一愣。秦摯不準備殺他?

好死不如賴活着,林曜當然也不想死。他剛剛破罐子破摔是以為必死無疑,現在尚有一線生機,他自是要抓緊機會保命要緊。

林曜連忙道:“我自己走。”他極其配合地轉身,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又僵着臉轉身小心翼翼道:“我進來時,入口不小心塌了,這條路現在回不去。”秦摯面無表情地看着林曜,像看穿了他的謊言。

林曜唯恐小命不保,迅速補充道:“但我查探過密道出口,那是座宅院,位置偏僻,住的人少,不易被發現,我們可以從那出去。”秦摯似笑非笑:“貴君為此事真是殫竭慮、煞費苦心啊。”林曜脖子瞬間涼颼颼的。

秦摯又冷道:“帶路。”多説多錯,林曜決定閉嘴,老老實實當個稱職的帶路機。

但他往前剛走段路,卻忽然聽到聲痛苦的悶哼聲。

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林曜轉過頭,就看到秦摯緊皺着眉,臉煞白,猛地吐了口血出來。

林曜頓時嚇了跳,小心觀察着秦摯,站在原地沒敢動彈。

秦摯吐血後,臉極其難看,用劍撐着地,艱難地走到牆邊坐下,沒準備理會林曜。

林曜看着突然發作、疼痛難忍的秦摯,低聲問:“你怎麼了?沒事吧?”秦摯渾身如被數萬只螞蟻啃噬,怒火翻湧,痛不生。他沒想到這麼巧,會剛好在這種時候發作。

看來他今天註定沒辦法帶回林曜了。

“你滾吧。”秦摯微啓薄,嗓音喑啞,壓着翻騰的痛意。

林曜沒説話,半晌試探般地退了幾步。

秦摯背抵着牆,因為疼痛,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他自顧不暇,毫無阻攔林曜的意思。

林曜剎那反應過來,拔腿就奮力往出口處奔去。

他不知道秦摯是怎麼回事,但對方此時顯然糟糕透頂,無瑕管他。對他來説,現在就是逃跑的最好機會。

他可以趁機逃出去,從此遠走高飛,不會被秦摯抓回宮中,也不會再受秦摯束縛。

林曜跑得極快,頭也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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